“嘭”的一声,那个由火焰组成的魔神炸裂开来,数以万计的火鸟“嗡”一声,铺天盖地向我们飞了过来,山脚下的树林立刻被点燃,掀起滔天热浪,如同炼。info
我们的队服有隔热效果,身上自然是还受得了,脸就不行了,火辣辣的灼痛,无比难受,这下我们的人可就再也不淡定了,还不等老赵说,一个个“扑通扑通”下饺子一般跳进了湖中。
这湖不算很大,水也不多,若是那些火鸟一股脑全扑过来,很有可能会直接把整片湖给烧开,到时候我们真的就被煮了饺子。
而且,我们背包里虽然有迷你的氧气瓶,但是能维持的时间不长,到时候氧气耗尽……
但眼下只有这一种做法比较靠谱,而且,我们一旦跳进湖中,可以隔绝自身的体温和气味,那些鸟就很难找得到。
冰凉的湖水冷彻入骨,我的脸被热浪烤得滚烫,再被凉水一激,面部肌肉瞬间抽了筋,“咕咚”灌进去一大口水,呛得直咳嗽,情急之下手脚一阵乱划拉。
一只手忽然拉住了我,把我朝一个方向带去,我冷静下来,立刻停止了乱动,随波逐流,跟着拉住我的那个人向前游去。
一分多钟之后,我适应了水里的环境,睁开了眼,湖里边黑洞洞的,虽然很多人都打了手电筒,但只能照亮眼前狭窄的一片区域,连谁是谁也看不清楚。
费了很大的力气,我才辨认出拉着我的那个人是墨染尘,他打着手电,背上还背着一个迷你的氧气瓶,往前游了一会儿,他扭过头看了看我,把呼吸罩递了过来。
我在水中吐出憋在肺里的浊气,接过呼吸罩猛吸了两大口,这时候,四周忽然亮了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它预示着那群火鸟已经到了我们头顶。
炽亮的光芒透过厚厚的水面,几乎照亮了整片湖,湖水也因之变成了幽幽的蓝色,如同一块万年寒冰,但我知道这蓝色并不代表极寒,而是代表着极度的炽热。
湖里的游鱼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无头苍蝇一般游来游去,有几只还撞在我的身上。
身旁的墨染尘突然扯了我一下,往前一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有几个人已经游到了边,一般的水岸都是有一个坡度的,岸边的水并不深,可是这片湖的湖岸却是直上直下,如同一片断崖,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而且,在湖岸的正中间,有一个规则的圆形洞口,游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回头看看看我们,便一头扎了进去,片刻之后从洞口探出头来,朝我们招了招手,是凌零。
这个时候,游在最后的我们也已经到了岸边,我们互看了一眼,一点头,跟着凌零向深处游去。
这洞确实是人工开凿的,四面光滑,甚至还有壁画,不过已经被水泡得不成样子了,这样的水下作业非常困难,真不知道当初的那些人开凿它有何意义,难道几千年前这里并不是一片湖?
洞有些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墨染尘很自然地让我游在前面,他自己断后,一路上这家伙对我都挺照顾的,不知道是不是看在老赵的面子上。
我们在洞里七拐八拐,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在氧气即将耗尽的时候,终于探出了头,爬上了岸。
其实也并不能说上岸,严格来说我们并没有出去,只是“出了水”,前面仍然是狭长的岩道,而且非常低矮,只容得一个人匍匐前进。
岩道里的空气非常陈腐,还带着一股子土腥味,但我还是大口的呼吸起来,心说终于不用被烧死或是淹死了。
“原地休息一下,十分钟后继续前进,”老赵把已经空掉的氧气罐丢到水里,坐下来说道。
我们都停了下来,我靠墙坐着,享受着这珍贵的十分钟休息时间,虽然腿蜷着,背后还坑坑洼洼的,但我也懒得动弹,我们都不说话,岩道里充斥着呼吸声。
我闭上眼睛,心里边说不清什么滋味,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们的先遣队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了,想想那火鸟,铺天盖地的一大群,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
这才刚上岛,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后面的路可想而知,说是九死一生也毫不夸张。
正这么想着,一个黏糊糊的东西突然覆在了我撑着地的,不等我反应过来,猛的往后一拉,我尖叫了一声,一阵乱动,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去抓我手上的那个东西。
背后的墙被我一撞,竟然“咔咔嚓嚓”塌了下去,这样一来,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扑通”重重砸在地上。
而我手上的那个东西被我抓破,流出了又黏又滑的液体,在我倒下的一瞬间被甩开。
这一下摔得我眼冒金星,随着我的倒下,积攒了千百年的尘土被激了起来,同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呛得所有人直咳嗽。
“哗啦啦”枪栓响动,几道手电射了过来,但被尘土阻挡,仍然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回事?”老赵问我,无数道光汇集到我的身上,照得我睁不开眼。
“有东西!”我喊了一声,想扶着墙站起来,却抓到了一根筷子粗细的木头,“咔嚓”一声,木头折断,我再一次摔倒。
一双手伸了过来,在我落地之前把我扶起,是离我最近的墨染尘,这时烟尘散去,四周渐渐明晰,这是我才发现刚刚我靠着的竟然并不是岩壁,而是一张由灰褐色干枯藤蔓编织成的大网。
大网后面是一片相当大的空间,身边的人已经端起了枪,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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