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老赵一声怒喝,端起枪就是一阵扫射,我们也不含糊,冲锋枪手枪霰弹枪,子弹不要钱一般向巨手倾泻,手上瞬间开出无数朵血花,腥臭无比。
个人的战斗力再强,也终归抵不过这些热武器,老赵那么牛x,大抵也就是一梭子子弹的事儿,在蟒山墓里被雷管炸那么一下,也得昏迷。
不过我们的火力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随着石头一样的东西一层层剥落,那巨手变得越来越灵活,忽然一巴掌拍了下去,地动山摇,两个队友瞬间变成了肉泥。
整个岩洞都摇晃了起来,碎石混杂尘土扑簌簌落下,遮蔽了视线,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只能听见枪声混杂着惨叫和怒吼。
“咔咔嚓嚓”的声音响起,地面突然裂了开来,我隐约看到,地底下的那只巨手伸长伸长再伸长,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我一边后退,一边扣动扳机打向那个东西,弹壳跳跃而出,带着余温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突然,我的脚下一拌,一头往后栽去,然后我惊恐地发现,我的身后并不是地面,而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地缝,哗哗的水声从缝中传来。
眼看我就要掉到地缝里边,不知是谁甩出了一条绳索,稳稳缠在我的腰上,把我拉了起来。
“好险,”我解开身上的绳索,刚想擦一把冷汗,就听“轰隆”一声,一个庞然大物落在了我的面前,一巴掌呼了过来,我被震了一下,本来就站立不稳,情急之下胡乱闪躲,竟然再一次落入地缝。
来不及惊呼,我就已经头朝下“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这地缝至少得有十几米,强大的动能瞬间把我压进了水下好几米,冰冷的水灌进我的鼻孔和耳朵里,我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几乎昏过去。
我赶忙按动手腕上戴着的那个手环,子弹形状的小瓶子瞬间将其中储存的压缩二氧化碳释放进气囊中,使其“砰”一声变成篮球大小,拖着我从水里浮了上来。
水流非常湍急,水中还有暗礁一样的岩石,我根本无法稳住身形,枯叶般随着水流打着旋子向前飞逝。
姥姥的,竟然是一条地下河,也不知道会流到什么地方去,这里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楚,我一边想着,一边咳嗽,往外吐着刚才呛进去的水,“咚”,又是一声巨响,这声音似乎离我很近,几秒钟之后我才搞明白发出这声音的竟然是我的脑袋,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协助它发出这声音的,是矗立在河中央的一块岩石。
我的脑袋里如同开了一场y,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眼前也是红旗招展大红大紫,嘴里和鼻子里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同时迸溅,这几种极致的感觉让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妈卖批”,就直接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海边的沙地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用手撑着沙地坐起来,捧着快要废掉的脑袋整理了半天思路,才确定自己并不是来度假的,而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难。
看来那条地下河通着大海,我昏迷之后被一路冲到了海里,然后飘到了岸边,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要是再遇上那样的石头,我的脑袋现在恐怕已经不是脑袋,而是炸裂的西瓜。
海边的景色真是优美,碧海蓝天,白浪沙滩,海风清凉,地上还有五颜六色的贝壳,一只海龟趴在沙滩上懒洋洋晒着太阳,听到我这边的响动,缓缓扭过脖子,好奇地看着这里。
“看你妹啊!”我恶狠狠地说道,那海龟听了,又看了我一眼,晃了晃身子,撑起四条小短腿,摇着尾巴向大海爬去。
我又在沙滩上坐了一会儿,终于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脱离,这时候我的感觉开始恢复,尤其是头上和眉心的伤口,被含有盐分的海水泡了许久,一抽一抽的疼。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上的血已经结了痂,坑坑洼洼的,在水里边照了照,惨不忍睹。
我放出胳膊上气囊里的空气,叠好之后又换了一管二氧化碳,然后试着用无线电去联系老赵,一阵杂乱的电流音之后,竟然接通了。
其实无线电能传播的范围并不算远,但是我们的信息小组放飞了很多无人机,再加上沿途布置了一些可以传递信号的基站,这才使我能够联系上老赵。
但也仅仅只是能联系上,信号实在是不可恭维,声音高度失真像是一只羊驼在唱歌,我只能连猜带蒙大概明白老赵在说什么。
他说他们已经出去了,并问我周围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我站起来举目四顾,终于在岸边很远处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黑点,调了调目镜的放大倍数,我惊喜的发现那竟然是我们的船。
老赵让我到船上等着,那里面有我们的人,凌零会过去接我,我欣然应允,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过去准备上船,老赵却忽然叫道,“等等,小李,我们的大本营联系不上了……”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杂乱的电流音,信号忽然断了。
“老赵,老赵?!”我低声呼叫,那边却没有回应,只有杂乱无章的“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样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一种强磁性的东西干扰了信号,二是有人破坏了我们的基站,切断了信号源。
根据老赵的最后一句话推测,问题出在我们的大本营,也就是说很可能有人入侵了我们的船。
我背过手在包里摸了摸,没有摸到枪,倒是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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