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搀着她,缓缓的走近洞穴深处,远看犹如死角的地方,近看其上却刻有繁复而诡谲的花纹,相视一眼,她问:“你猜这儿是用来做什么的?”
“应该……不是用来单纯捕猎的……吧……”他不确定的开口,斜了一眼那石壁,上面有字,却一字看不懂,他蹙眉,低语道:“似乎是胡文……”
“玄飏的地方。”她淡淡开口,玄飏来自西域,自然是懂胡文的。
御雪探出手,试着在石壁上敲打,秦无色瞳眸一缩,喝止道:“不要乱动!”
当他指尖摁到形似兽类的眼球处,那地方蓦然被摁进几寸,霎时整座石壁轰隆作响,秦无色低声斥道:“连是什么都没弄清楚,你乱动什么,万一是什么机关,你……”
“你说的时候我已经摁下去了,你又不早点说,吼什么,就你嗓门儿大么!”御雪不甘示弱的回吼道。
那石壁摇晃的厉害,连带着脚下的地面也轻微的撼动起来,那石壁突如石门般轰然大开,还来不及反应,石壁中便涌出汹涌的洪水,将两人卷入其中!
秦无色即刻屏息,反手将御雪紧紧攥住,她不知她说那一声让他屏息他听到了没,但两人已被浑浊的大水包围,一股股汹涌的水劲儿,冲击的她本就未痊愈的胸口生疼,浊水中睁不开眼,即便睁开了,怕也是看不清任何物事,那柔韧不可抗拒的水力,哪怕再深厚的内力也只能随波逐流,指望能在她无法继续屏息前将两人冲上岸。
然而她此刻最为担心的却是御雪的功力,以他功力,要屏息如此久绝非易事,虽说口口声声讨厌他那犟脾气,但也并非……那么讨厌,他为她做了许多,哪怕是为秦晟煜续命这一件,已值她感激。
她只能紧紧攥着手中的衣袂,看不清,她更怕她攥着的只是他的衣物,她又不敢放松力道去试探他到底在不在,只能紧紧握着。
终是在快坚持不下时,那洪水之势冲入另一个偌大的洞穴中,渐渐退去,即使秦无色,也不免呛了几口水,猛咳嗽了一阵,抬眸四下扫一圈,初初看去平淡无奇的洞穴,究竟有些什么她来不及细看,便转眼去瞧手中攥着的物事。
她这才松一口气,他还在,这一阵洪水,若非内力足够支撑不过来,她俯身,伸手拍两下御雪的侧脸,他未醒,似乎是呛了太多水,作死!
她根本不懂医,只凭着一些道听途说的记忆,两手叠在他月匈口使劲儿挤圧,直至他吐出一肚子浊水来,才咳嗽着转醒。
御雪掀着虚弱的眸四下看了看,气若游丝的问:“在哪儿?”
他现下力气,连多余的字儿也吐不出,可见他能说话,她才松了口气,继而斥责道:“不是说了不要乱碰不明来历的东西,你不是学医的么,防范人用毒也该懂些不是!”
他敛下长睫,抿着薄唇,出奇的安静不反驳,像是知错了般,见他如此,秦无色倒也不好再责怪他了,她长长叹息一声,她也不是爱发火之人,对着脾气好的像是流沄那样,她半点火气都提不起来,她这么爱吼他,他不也该怪怪自己什么德行么?
她双手还交叠在他月匈前,感觉到他的颤抖,她怔了怔,这才问:“很冷?”
许是虚弱让他有棱角的脾气都收敛了,他不言语,只轻轻点了下头,本就湿冷的地方,身上的衣物又被浸透,不冷才是奇怪。
她蹙了下眉,莫说他了,连她都已经吃不消,身上没一件干着的衣物,披着大氅不仅不暖,反而更冷,她索性将身上湿透的大氅解下,再伸手将系在他脖间的氅也解开,微微将他一提,伸手将他环抱住。
这动作突如其来,他诧异着不敢动,隔着濡湿的衣物,她的体温一点点的传过来,只听她在他耳边低声说:“坚持一下,我马上找出口。”
她着实怕他死了,性命真不是她想的那般强韧,有时真的很脆弱,脆弱到淬一点毒都会丧命,自从因自己的疏忽害得秦晟煜昏迷数日后,她真不想再面临这样的事儿,只要还在她眼皮底下活蹦乱跳的人,她不想他死的人,谁都不能夺他性命!
哪怕是洪水,哪怕是天气,哪怕是天!
她方才在水中一直在担忧,生怕他这么弱会窒息而死了,活着就好,活着才能让她欺负着。
“我……没事……”他声音还虚弱,显然的气息不足又冻的发抖,好在她抱着,有一丝丝的暖,才缓过一口气说几个字来,若是方才她敢这么抱他,他一定……骂她不知廉耻,可此刻,她不过为他取暖,她是没乱想,可他……好像有些心猿意马。
这也许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并不是那么厌恶他,至少她不想他死,难得有这样不争吵的时候,他可以将这一刻的平静都归结为是他此刻太虚弱无力跟她嚷嚷,不用怕她乱以为他不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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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亲们,最近太忙,明天有个考试,至于什么考试(壮哉我国y),然后到现在我还没选婚服婚鞋一类的,烦的都不想结了,天天为琐事大吵一架,另外确定会去度蜜月,要是可行的话,试着带本本去看能不能码字,这个月会常断更,我也会去编辑那边报备一下,希望亲们原谅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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