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过,秦无色只能从包袱里找了件他的衣裳穿上,那系带十分繁杂她也不懂,只随意扎了一下,他那么纤瘦,衣服于她来说还是过分大了。
她还是忍不住嗅了自己一阵,确定没一丝味儿了才放心,可靠近了床榻,那人已呼吸细密均匀,早就忘了她方才被他气的如何。
她叹了口气,想想折腾了一阵也够呛,再也懒得出门寻着路找住处了,也未褪下鞋靴,只将他稍微往床内推一些,自个儿只上半身躺在床上,这姿势算不上舒适,却也并不多难受,加之困怠,也就很快睡下。
天初蒙蒙亮,已有林中起早鸟三两声鸣叫,房内烛火早已燃尽,但此刻房中虽暗,费力些也能看清个大概,秦无色虽是困倦至极,但在几个时辰的休息后即使在睡梦中也能察觉些动静。
她掀开眼时,就见他那双还泛着微微迷离的眸子觑着她:“我……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心肝儿一颤,再将头缩进被褥中,他似乎也适应了她这习惯,并未阻止,她说:“你自己不会看看桌上是些什么?”
闻言,他眼神越过她,落在房中央的圆桌之上,那横七竖八的酒坛子……他渐渐拧起眉,记起了什么,想来抑郁,虽说她说不想……可至少还能做点别的什么,他却醉了错过了这时间!
可她沐浴也未免太久了,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
“我……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喝醉。”他也搞不清为什么要道歉,就觉得让她这么守他一晚上是受委屈了。
“你对不起我的事儿可不止这点。”她闷在被子里说着,提醒道:“你好好想想……”
他身子明显的一颤后僵持住,她就在他身侧感受的清楚,她轻笑着:“记起来了?”
她试着扒开被褥探出视线,如她所料,他头几乎埋进被子里,也避免了她一见他容貌就不太能自控,她浅笑道:“既然记得怎么醉的,以你功力,再醉也该有丝神智罢,肯定记得做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儿。”
他的脑袋跟灌了铅似的,死也不肯抬头,让她……帮他就算了,那东西不扶住了到处乱晃,脏了她一身,他就是再漂亮她也会嫌弃他罢,以他之想,美人是不该有三急的,更何况是当着心上人的面……
“准备好要让我消气了?”她轻声笑问。
他不吭声,只埋着头,很细微的点了点头,哪怕她真是要以夜壶泼他一身,他也只能……忍着,只要她忘了就好,说是要娶他,还未真的行周公之礼就出了这么大的糗,还怎么敢期待了……
他只听到布帛碎裂之声,好奇抬眸,还未看清那床纱便落在他脸上,视线里一片灰白色,她的气息突地近了,她的唇如雨点般柔的落了他一脸,最后才隔着床纱在他唇上轻吮了几下。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这样的惩罚,多几次也愿意……
她唇还隔着床纱落在他唇上,却没有再动作,只微喘息的说:“我还是不能完全适应时刻看你,若是新婚之夜也这样蒙住你脸,你肯么?”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面上的纱,透不出他目光中的迷离:“这个,这个么……”
她眯起眸子,在他颈项上不安滚动的喉结处落下狠狠的一吮,手轻缓的拨开他松松的衣袍,露出他削成般优美的肩头,舌尖滑过他的锁骨:“会觉得委屈,不甘么?”
“会……不会吧……大概……”他心跳的都要吐出来了,她从哪里学来的,比起门里那些门道还要让人难受,是因为太想跟她了么,才会完全无法自控,轻易的被她撩拨。
“你太漂亮了……是孽不是福知道么?”她咬着他的肩头,似乎想毁掉他一些完美,却只是留了一排排牙印,也没舍得下重口咬出血来:“嫁给我就只能暂时先这样过,你肯么?”
“孽……姑姑也说过,好像,好像是这么说过的……”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浓重,看不见的感触愈发清晰的传遍他每一根神经,连肩头上的啃噬,也变得磨人难耐,“除了你,谁会要我,谁看了我不也是昏厥过去,哪里还……”
“这么说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的我?”她挑了挑眉,谁会要他?就他这幅身子骨,即使不看脸,若不是有武功傍身,只怕早就被人拆吃入腹连渣都不剩了,呆子!
“不是,不是的。”他急于解释,扭了几下腰肢,才惊觉双腿不能动:“腿……”
“我点的穴,我没允许前不许用内力冲开,我不喜欢你比我强。”她低声命令,自然,以他功力要冲破她的穴道实在轻而易举,他好像真是那个……唯一可以反过来说回护着她的人……
他怔了一下,不敢动了,在她未开口之前,他已经下意识的冲开了穴道,这这这……只能假装没解开了,不然她该生气了……
“你身上擦的是什么香,媚门的独门妖香?”她鼻尖蹭着他细致的肌肤,一路轻蹭,那种从肌肤深处沁出来的味道,分明是清爽干净的,却夹杂着他的体温显得格外惑人,媚门的人都是如此么……
“没,不是,我没擦过,媚门的毒是害人的,要真是,你现在也不会好好的……”他矢口否认,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味道。
“多嘴,我说是便是。”她轻斥,昨日连看他两次真容,把持的住才怪,就连完全不想的身子,也有些微妙变化,可天色渐亮,她还记得答应秦晟煜的事……
真说起来,倒是对不住他,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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