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看看。”她觉察他不再动作,应是绾好了,顺手将桌上放的那面铜镜执起来一照。
镜中人,凤眸微挑,明眸善睐,生就一副颠倒众生模样,那发髻梳的简单,只绾起一半发丝做了个简单髻头,她盯着瞧了半晌,实则,除了头发有所不同外,还是她,完全没有预想中多么颠覆的改变。
他绕过来,半蹲在她身前,有些歉意的说:“好像……没什么太大变化,我也没有胭脂……”
“也好。”她似自言自语般道,这发髻已让她颇为不习惯,好在样子还算正常。
“你这耳饰……是西域的猫眼石?”由于发丝拢了一半上去,她左耳那粒猫眼石便是显眼了,他说:“在西域,据说只有男子才只穿一只耳洞,不然……你怕疼么?”
她愣了一下,据苏红琴说是怕她难养给扎了耳洞,按民间说法谓之“破相”,破过相的孩子好养活,不过这么听来,苏红琴当年怕还没全然忘了玄飏,这西域传统倒弄她头上了,且还处处暗示她是个男子,不过他……该不是想现在就给她再扎个耳洞?摇头道:“不必了,不过……”
她斜睨他一眼,问:“看着是不是哪里有些怪,还是这张脸,换个发髻似乎有些……娘?”
他忍不住低低一笑,轻声道:“既是红妆怎么会娘,倒是你这打扮反倒有几分英气之美,眼神儿一看就像个女土匪……”
她倏地剜他一眼,他赶紧收住那话,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大秦第一公子,容貌方面如何不需要复赘,美这东西虽不同却又相似,是男是女都推翻不了,只是你眼神气势太重,寻常女子哪会如此,倒像是江湖上兴风作浪的妖佞女子,收收眼神好些。”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说我无论如何都不像个十足十的女子。”她不以为意的站起身,手指自锁骨处滑进衣袍中,轻巧的一拉:“若是如此,好歹算有了九分女子模样。”
她裹着的布巾随着她的手势而出,缠绕着扔在了一旁,他呼吸蓦地一紧,少了束缚的她身材窈窕有致,即使穿着他略大的衣袍,也盖不住那样的撩拨风情,反倒是因为衣袍大了,仿佛下一刻就会自她肩头滑落一般,惹人无限遐想……
所以方才所看到的所有不自然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窈窕佳人,呼吸间都是致命的蛊惑,连她太过戾气的眼眸,也化作另一种直钩钩的誘惑,他后悔方才没坚持不愿意憋着……
他一路陪着她到那院落外,虽找了面纱给她遮了个透彻,她似乎也有些不小的紧张,若遇到个人来,就会不自觉攥紧他的衣袂。
这儿修习之人虽不是六根清净的佛门弟子,常年深山日子大都也清心寡欲,有礼有节,至多与他稍微颔首示意,并未尤其关注两个同样带着面纱,穿着一样奇怪的玄色衣袍之人,她是太紧张了,可难得见他这么紧张的攥他衣袂,那种求助般的感觉,倒让他感觉不赖。
“午膳之前我就出来,用过午膳我们就回梁城。”她对他说,也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歉疚似的,刻意说了不会待太久。
“嗯,我正好去看看御雪公子身子好些没,昨日也与他研讨了一些医理,颇有心得,就是不知道他今日还愿不愿意让我偷师了。”他轻松的回道。
“你不会不高兴吧,别故作轻松的模样,怪让人心里内疚,今日我们都走,秦晟煜却是要留下,再见不知哪日所以我才……那么拒绝你,回去后……”
“我真要与御雪公子研习医理,将好那本画册我也带出来了,里面有几个跟穴位图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急着与他研究,一会儿你出来了到侧楼找我便是。”他径直打断她,他记得她说忘了一式就罚他呢,忙不迭的转身就往侧楼走。
她愣了半晌,难怪他临行时似乎在装什么东西,跟御雪研究这个……!
她惴惴不安的往院内走,没什么太大改变,却怎么都不自在,月匈前多了点东西,走起路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失去平衡了似的!
门是大开着的,很容易望到最里面的床榻上斜倚了个人,拢着白色披风,霜色长衫已垂地,他半眯的眸子缓缓睁开,恰好对上门外不远处她的视线。
她一惊,而他黑如子夜的眸子,只在见到她后,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不耐烦道:“大早上的衣服也已经送来了,本王又不能进食,玄飏那老匹夫还让你来做什么,出去。”
她这才想起她面上覆着面纱,可这小东西居然就认不出她来了,也难怪……她垂眸瞅了自己一眼,这有的东西,不是他眼中的秦无色该有的。
一时起了逗弄之心,她极力捏着嗓子,用平日无法想象的柔媚声线道:“奴家不是国师大人派来的。”
“哦?”他突地轻笑,竟然有些阴森,继而暴怒的低吼:“既然没人允你可以进来,难道本王的住处能教你个奴才随意进出么!”
她真真是实打实的浑身打了个颤栗,小东西,脾气大的可以,比对着秦无色的时候还暴躁,平日是不是……小看他这跋扈到皇城家喻户晓的小王爷了?
“这个……奴家不知道你是什么王爷,这儿不是玄清观么,怎么成你住处了?”她缓过神来,差点被他那么一吼她就回他一声啸了。
秦晟煜蹭的站起身,绝美的小脸上已布了一层刺骨冰霜,赤足就从房中走了出来,他似乎想在腰间摸个什么,却无果,秦无色却看出了他是想找那根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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