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笼寒纱覆河畔,本是月圆如盘的良辰佳境,此刻却生凄寂阴寒景象,现世的深夜,总不太平。
雾气深重,浓秋之末的夜,风很凉,凉进了骨子里,他的唇亦泛着凉,浅浅的擦过她的脸颊,她滑落眼角的泪珠浸染他唇,一丝丝的炽热滚烫……
他一怔,望着她凝视自己的模样,一对长而卷曲的睫毛,比雾气更湿,她修长的指尖却勾开宽大的墨色麾氅,露出一身月白绫罗裙,风从河面拂来,两人青丝交缠,与素色衣衫织成一片。
这张容颜,美貌难述,却在此刻无声落泪。
便是万里山河,亦为伊撼!
她已朦胧的视线里,他漂亮的轮廓熟悉却陌生,却总是能让她情难自控,她说不出爱他哪一点,却是哪一点都爱,她的煜乖乖,不知不觉间已长成最完美的男子了啊……
她却错过了,指尖已点上他黑袍的领口,微哽的声线却带着极力佯装的调笑般,“要来一次么,嗯?”
他眉心一跳,他看她哭成这般心疼不已,她竟就提这个!
蓦然又是一震,所有的痛楚似达到了极点,全涌向心口汇聚,他手不禁紧攥着她肩头,“你方才说什么?”
肩头的力道让她难忍皱眉,她伸手想去拨开,亦侧过脸不再看他,似风轻云淡的语调,刻意的放缓,微顿,“我说……。乖乖,我很想很想……睡你。”
“你……你叫我什么?”他声线竟开始发抖,这个一点都不顺耳的称谓,这世上,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如此唤他……。
他如此一问,秦无色眉心皱得更紧,他到底弄清这句话的重点了么!
她像是生气,抿着唇不再言语,一双妖异的紫眸却依旧残着方才的泪痕,若她不是秦无色,她怎会一开口便能叫出他的名字。
若她不是,她怎能说出……那么恬不知耻的话。
若她不是,她从何得知这个称呼!
他的手突地将她侧过的脸扳来与他对视,她绞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将想开口,唇就被人狠狠封住。
他的吻竟显得有些生涩,其实她也好不了许多,从一开始两人互相试探的碰触,到情不自禁的深入,至最后,几乎带着一种撕咬的意味,疯狂而狂热。
两日感受不到的心跳,在此刻压抑得像是堵在胸腔中难以抒发,他的吻越重,越像是就要吻开心上那一道无形的屏障,让她忍不住颤栗。
许久,他才觉不仅是难以呼吸,嘴都似快被啃掉了,才不舍的推开她,额头抵着她的眉心,剧烈喘息平复。
她眯着凤眸,虽有月光流泻在头顶,雾气却湿重得将很近的他也衬得迷蒙,随着他的喘息微微张开的双唇,浓艳如玫,莠人至极,布着星星点点被咬破的血渍。
她看着看着,手已缓缓去解他的腰带,他浑身一颤,微喘的轻斥,“……不准!这里是……”
这地方虽因夜色深了不再有人出没,浓雾甚至将河面上的花灯亦幽微而黯,却到底是野合,他做不出!
“我管不了了!”她似置气,指尖一带便扯下他的腰带,衣衫尽褪,他不禁因冷风而有些哆嗦。
这鬼斧神工的身材已全然是个男人,纤细有致又精实有余,白玉无暇。她凝着他好一会儿,喉咙有些发干,“来,脱了我的……”
“你……也就你做得出来!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就给……。”他听她那句极具蛊惑的话险些丧失理智,但回神便接受不了,仓惶地就将黑袍胡乱挵起。
她双手搂住他纤细而韧的腰肢,也阻断了他穿回衣袍的动作,一抬头视线对上他不安滚动的喉结,令她着迷,她阖上眼吻了下去,声线自嘴角轻溢出,“乖乖,我三年多……没做了……”
“……”他眼角突突一跳,很难为她是么!他不也是……初尝情爱又再尝心痛,急于一时么,这里回去不过半个时辰的事儿!
她一边轻吻着他的喉结,一边以鼻尖遍遍蹭过他纤长的颈脖,脱口而出,“给我……”
他大脑一片空白,被她吻过的地方烧得像火,垂眸一看便见她兀自地将层层衣衫剥落,她她她……这是要把他逼疯!
他慌得伸手想为她穿回去,眸光不禁轻震,落在她仅剩的兜衣上,单薄的素白丝绢料,几乎是半透明的质地,没有任何花纹,质地如水服帖,似简洁却来得比任何一种光鲜的色泽还要消磨人的神智。
伸出去的手无意识的改为覆上去,隔着丝绢料,感受到她不知是因冷抑或别的而迎风颤栗的反应,她软绵无力地靠在他怀中一声猫儿般的浅哼。
“你就那么想睡我!”他狠狠怒斥了一句,一翻身,几近强势的侵占。
比想象的要不适,她难受极了的皱眉,他长成了,她又久不经事愈发难以承载,有些后悔,几乎想逃,他却扣住她的腰肢越是用力沉入,她惊慌失措的竟像是哀求,“煜……别……”
“不是你求我的,嗯?”他亦颇为吃力的咬唇,在冷夜中也汗湿了长发。
秦无色既难受,又浑身无力,紫眸隔着雾气对上了那张让她不禁心动的绝美容颜,他美眸迷离却又灼热,蹙眉似隐忍着不比她少的痛苦。
她抬手想抚开他精致的眉宇,他却趁此遽尔用力,像是要将人撕碎,她惊叫,“啊……乖乖……”
“不准这么叫我了!”他声线微喘,觉着这个称呼实在难听得要命!
却变本加厉的掠夺,每一次没入都狠戾的像是在发怒,他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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