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寒凉深沉,直至此刻,才有丝丝光线透过斑驳的枯叶透下来,带着晨雾微泞的长草中,她一遍遍的吻他的唇,眸光却晦涩难明隐着压抑的泪。
年少懵懂不识情爱,却有细枝末节影响一个人漫长一生。
他竟是因如此可笑的一件小事而厌恶他人的碰触,秦晟裼,阴森疯狂是你,心细如尘亦是你啊。
而被她牵制在身下的人,长发如缎铺了满地,双眼被墨色的布条紧紧绑住,挣扎着扭头想要避开她的吻,不时愠怒的微喘出声,“滚……!”
“……唔嗯……别碰我……唔……求……求你……”他迷离的声线渐渐像是走到了绝望的边缘,竟透着彷徨无助的恳求。
这一句乞求,却宛若切肤之痛,疼得她浑身一凌,阖上双睫停下了动作,浓密如织的睫毛没有颤动,似毫无生气的蝴蝶安静的匍匐在眼睑上,凝重沉思着什么。
他眼前暗沉的看不到一丝光线,被迫的侵犯,想给那个人的一切,都在无能为力的一点点被另一个人掠夺。
那个记忆中容颜模糊的脸,将他送的衣裳弄得皱巴巴的娇憨笑意,非要他编的头环的狡黠眼神,还有她答应乖乖等他去娶……
他的心里全是她,什么也容不下了,甚至都不敢吻她的唇,此刻却无法制止被人强行夺走,冷风拂过他暴露在外的肌肤,连体温都在流逝,暗无天日的恐惧让他止不住的颤抖。
那只修长冰白的手却在长草中无助地摸索着,终于碰到了滚落出披风的那只布娃娃的一寸衣角……
“嗯……色……色儿……”他被吻着的唇只能含糊不清的发声,却绝望到了尽头,黑绸下如溺水之蝶的睫缓缓阖上,水雾浸透浓睫无声晕开一片黑绸……
秦无色这才蓦地掀开眼睫凝视着他,被绑住的双眼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是怒或恨,只见他微张着红唇羸弱的喘息,除此以外与方才截然相反,很安静,不吵不闹。
她眸光沉成深如迷迭香的紫色,缓缓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如风,“忘了她,我嫁给你好么?”
他怔了一下,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她已伸出长指去解他繁复错落的月白纱衣,眉心渐渐紧蹙,他的衣衫未免太复杂,纱罗如烟轻渺,却是一层又一层,像是没有尽头。
她皱着眉,越解越是一团乱,索性胡乱扯了一通,刺骨的凉让他瑟缩了一下,展现在空气中的冰白肌肤像是玲珑剔透的羊脂白玉,她指尖描摹似画,一寸寸划过他精致如镂的锁骨直到如削完美的肩胛骨,才再度闭上双眼落唇一吻,“晟裼哥哥……”
他攥住布娃娃的手狠狠收紧到泛出更冷的白,一瞬,那只漂亮的手却陡然松开了布娃娃,再度在长草中搜寻着什么,摸到冰冷的物事,他反手提了起来冲她刺去,“你该死!”
尖锐的痛从背部传来,一直蔓延整颗心脏,她眸光微涣,唇角带讽,原来,没了心跳并不代表没了心,被伤了也会痛呵。
他却极致癫狂地倏地抽出短刀,再狠狠刺下,如此反复却又快到只见虚影的动作,终于被痛楚拉回神智的秦无色眸光危险的一沉,手腕一转一道银丝凌厉蜿蜒上他握刀的手腕,手指蓦地一拢。
“呃——”手腕吃痛让他不禁闷哼了一声,却紧紧握住短刀不肯松手半分。
见状她凤眸眯成一线,手指只要再拢半分就会切断他的手腕,然而她这一瞬间的迟疑,他又忍着手腕钻心的痛楚竭力的想要再刺她致命几刀!
“你真想杀了我?”秦无色不敢再收紧银丝,反手打掉他手中的短刀,口吻透着彻骨的冷意,却隐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林中传来窸窣的动静,她警惕的抬眸望去,就见林子里无数身着秦军服饰的人朝这边走来,为首那个一身绛紫宫装,满脸急色。
她瞥了秦晟裼一眼,他仍试图去摸索着拾起短刀,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却已感到他此刻已近疯狂的恨意,眼下这个情形,必然被秦安阳兴师问罪,而此刻的他更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被他从背部刺入心脏的数刀痛苦难忍,她旋即拉过墨色披风拢上,一起身浮影般掠隐进了林中。
身上的重量骤失,秦晟裼才只手撑起身子,将束缚住双眼的布条猛地扯开,美眸不适应光线的微眯了一下,再垂眸看了自己一眼,凌乱不堪的衣衫,甚至锁骨处被人吻出一朵朵红梅般的痕迹,落在皙白无暇的肌肤上凌虐得惊心。
他浑身颤得厉害,方才有个女人竟敢绑住他的双眼,欲对他……!
“晟裼哥哥!”秦安阳远远瞥见那道华丽至不敢逼视的背影,忙提着裙裾往他的方向跑来。
闻声,他倏地将衣衫挵好,才扭头觑向来人。
他目光扫来的那一刹,强大冷漠的凌然气息逼近,让秦安阳呼吸一窒,再看他,黑发如夜,却又一张苍白如雪的娇容,一身衣衫虽完好覆着却有些凌乱,那双眼睛眸光慵懒,流动的幽蓝光泽却似碎冰般冷冽,让人不敢直视的幽深。
“你……”她竟觉得舌头开始打结,有些不知该说什么,问什么。
墨蓝的眸底,有阴森的杀气一闪而过,他长袖一挥,“封住整个树林,务必给本皇子找出一个女人!”
秦安阳惊的捂住唇抽气一声,而她身后的秦军却旋即反应过来如潮水在林中四处散去,她一步步踌躇着靠近他,伸出的手像是就要这么隔着空气抓住他一般。
他站起身,理了理迤逦的袍据,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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