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色再掀开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席雪白的单衣几褪到了腰胯间,长长柔柔的雪发垂在半果的肩头,肌肤如一池霜雪般,叫一个消魂,他亦回眸看她,一双潋滟着风华的明媚双眼,不明所以般细细的打量她。
约莫过去了一刻钟,御雪才惊觉她视线的起伏,慌转过身,双手拢起衣袍覆上身子,微怒的横了她一眼。
秦无色轻笑出声,缓缓道:“我还以为你燥热得很呢。”
御雪别开视线不看她,不可谓不热,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一点上,烫的都快着火似的,恨不能磨蹭几下缓解,又直直的顶着他雪白的绸裤,硬生生的像是要破开个洞钻出来透透气。
秦无色微眯着眼假寐,从眼缝中,她清晰的看到他先是打量了她许久,才又手忙脚乱的摁了摁支起个不小帐篷的绸裤,当她再咪呜一声掀开眼的时候,他已再次镇定自若的坐好。
“我说,你到底是下了什么毒了,这么些时辰了,也不见发作呢?”秦无色只语不提刚才他那贼兮兮的动作有点儿稚气的迷人,只问。
他愣了愣,脸色有些变了,喃喃道:“难道是三蜈七蟆粉……”
旋即见他站起身,在草垛中寻了个药匣子出来,颇为焦躁的找寻着什么,秦无色瞅着他的动作,挑眉问:“你找解药呢,该不会没带身上点儿这么背罢?”
“三蜈七蟆粉是让人丧失心智的毒,只在夜里发作,解毒必须在人毒发时以冰蟾针插入肩井穴……”御雪如数家珍般的念着,若是平日里,秦无色一定赞叹一番他的医理精深。
但此刻,他显然还有什么没说明的,他从药匣子里找出一只褐色瓶子来,才长长的吁了口气,转脸看向她,口气倒是不见得因为两人说的久了而变化什么,依旧是略带些倨傲与不善:“刚才毒粉洒了,我俩都中了毒,恐怕届时我也没办法在你毒发的时候刺中你的肩井穴,这个时辰出去找人是不行了,一会儿我们一起服下麻沸散,昏睡过今晚,哥哥来了,自会想法子给我们解毒。”
秦无色漂亮的眉毛一挑再挑,以她之见,有他在,流沄怕是来不了了,见他这种神色,她不由问:“只一晚丧失心智而已么,明儿个回皇城去,找个人帮着解了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这心智丧失起来,六亲不认,连亲人都能啃来吃了,你……你和我又没半点关系,怕你下口更狠。”御雪白了她一眼,论起来他除了轻功稍微好些,别的都比不过她,当真是大家都发狂起来,这个心狠的女人绝对会把他啃成一副皑皑白骨。
“哈,这毒让人吃人啊,听起来倒是稀奇的很,明早起来,看看谁掉的肉多,谁就更厉害呗。”秦无色双眸闪亮的臆想,这事儿着实不怎么费神,就御雪那点儿花拳绣腿,伤害不了她,相反,他确实该为自己担心担心。
“你……你以为咬死了我你就好过了,别说你夜夜会行为举止如妖似鬼,就算找到有人给你刺穴解毒,你也没有冰蟾针。”御雪为她的言辞颇气恼,即便是早就知道她对自己也没半分感情可言,但真到听她亲口说对他生死毫不在意的时候,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说起来……真只能麻醉自己了?”秦无色挑眉觑着他,虽然觉得流沄就是御雪,御雪就是流沄,根本没有夜里会有流沄来解救两人的可能,但先睡过这一晚,其他事明日再说也未尝不可。
“知道就好!”他站起身,缓步的靠近她,递了只褐色瓶子给她,一只留给自己,不忘嘱咐:“都喝光,你内力深了怕一旦发狂这药不管用。”
秦无色凤眸浅浅的扫了一眼他玉般的手中那只褐色小药瓶儿,微微蹙眉,随手接过,暗咒了一声:“恐怕麻醉头狮子也就这个量了罢。”
御雪微斜了她一眼,见她喝光药后,才将自己的药喝了个精光,秦无色笑笑的看他,讥诮道:“咦,你生怕放不倒自己么?”
御雪一怔,心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分明嘲笑他武功不济么,他转身走到洞内另一边的草堆前,和衣躺下,闭上双眼像是在等着药性发作,只淡淡说:“我对毒的抗性比常人好,我也怕会中途醒过来。”
“咝……”秦无色略微沉吟了片刻,才说道:“你这么说起来,危险的倒是我咯?”
“谁知道。”他懒洋洋的回话,像是渐有了几分睡意,声如从天边传来的飘渺般:“你睡死最好前多虔诚拜会儿菩萨,求他别让我中途醒了吃了你的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言语,渐渐归于寂静,夕阳西斜,洞内愈发的漆黑,洞内最深处,潮湿的水滴从钟乳石上凝聚,再滴落入一泓水洼中,荡起阵阵涟漪,只此水滴声如此清晰……
不知什么时辰了,昏睡沉沉的秦无色,浓长的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有种难耐的狂躁在心里鼓动着叫嚣,浑身像是被火灼似的难受,这种疼入骨髓,即使再厉害的麻醉药也无法让她完全不为所动,她睫毛一下一下的颤着,直到倏地掀开眼。
本深邃如墨的凤眸,似染了猩红之色,显得有些可怖,身上的麻醉药性还在,她的动作略显迟缓,极慢的以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坐起身,一双凤眸在漆黑中显得霍霍明亮,她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干草,有种极强的破坏欲得不到纾解,就像是要将她的心挖空般难耐……
细碎的脚步声,她一步步的靠近细沉呼吸传来的方向,全然不经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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