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奇怪,坠下山崖落在草地上无半分痛楚,他爬起来,细观四周,却是当日散步之所,山洞重现,痴痴惘惘穿过洞去,到了自家后山,猛觉有人手从后背抓他,吓得大声喊叫,猛然惊醒,睁开双眸,仍乃自家书桌,用手抚额满是大汗淋漓,方晓适才情形全乃梦境。
往桌上端瞧,置有一纸上写道:“富贵灾祸近,平穷祸远离。富贵着人迷,俗人何心静。难守清贫追富贵,处心积虑白忙碌。”此时鸡叫头遍,妻与四众皆酣然而眠,回思梦境情形,品出其中滋味,明白妻子良苦用心。
东泛鱼白,虞仲换了衣裳,扛锄下地去了,三竿才回。雨婧浇了菜园,打扫了屋舍,做了饭菜,见他从地里回来,不觉又惊又喜,遂与四众围桌动箸吃饭。虽是山野粗蔬,然鲜美可口,六人胃口大开。
木姗道:“虞公子,我舅父现在朝廷任二品大员,正要去拜访他,可引荐你,保你富贵,一展抱负。”虞仲忙道:“多谢美意,富贵浮云,自由千金,生平只愿与拙荆相亲相爱,在此深山做闲云野鹤。”紫夕激他道:“亏你读万卷书,胸无大志,甘守此荒山野径,非丈夫所为。”虞仲道:“丈夫为与不为,不定要介入官场,饱读诗书乃是知书明理,我可在此设学堂,开书馆,让那些无钱读书的的孩儿受启蒙教育,脱村野,知书懂礼,上孝下慈,让文礼源远流长,也不失为一善举。”
木姗见虞仲从名利梦中清醒喜道:“公子说得对,读书人非做官之为也。品德广施,教化愚蒙,此有为也;积累智慧编撰成书,此有为也;国家有难溃乏英才,积极入世此有为也……”虞仲听得频频颔首,待席散,木姗取出黄金十锭予雨婧道:“几日搅扰,此金聊表谢意。”颜雨婧哪里肯受,木姗置于桌案,雨婧欲拿与木姗,那金子仿若生根一般。眼见四众离去。雨婧追出,已无踪影。回得屋内,再取金子,毫不费力。颜雨婧蕙质兰心明白端的,与夫君齐齐向四众离去方向跪拜不提。
话说四众送秋迎冬来到一处辖地,正下大雪,但见山峦覆蜡,延绵千里。玉树琼枝,梨花飞泻。四众踏雪履冰艰难前行,忽见一石碑,碑上有字:万德国境云州辖地。紫夕瞧那碑文道:“这万德国莫非是个重德行的国境,太好了,我等俱备德才,定能受那国中的礼遇了。快走快走,让我好去受用。”
泉生道:“万德只是名讳,莫抱多大希望,免空欢喜一场。”紫夕见他泼冷水,亦不理他。
行了三五十里路径,现出城池,上书“云州”四众入城,城中三街六市,车马人喧,好不热闹;玩赏街景,畅游店铺,好不惬意。这云州人皆着短衣短袖,女子低绾乌云,男子也低束其发。城池宽广,建筑雄伟。酒楼茶肆林立,摊担小吃成群。文人会友,村夫闲游,虽降雪天气,丝毫没能耽误人们忙做生意,倒也繁荣鼎盛,不觉寒冷。
紫夕贪玩,去街角看路摊小玩意着迷,忽然奔来一行当差的。人丛即往两边躲闪,三众也闪到一边,让出一条道来。人人暗忖:莫非出了何等大事?那领头的着一身九品朝服,生得牛高马大、方脸豹子眼、两道朝天眉、巨口阔鼻、眼如闪电,往白羽脸上探寻,随即取出画像对照一番,猛地一声暴喝指着白羽道:“州府重犯,还往哪逃,快快拿下。”手一挥,一班衙役恶狼般猛扑上去,未及二众出言,即被戴上枷锁,押往云州府衙。一路上白羽道:“紫夕还讲此乃善德之邦,我等才入城,即遭此‘礼遇’。”
泉生道:“不如施法逃走。”木姗道:“且慢,我瞧那领头满面怒气,画上人与师兄神似,其中必有蹊跷,先静观再作打算。”二人依言一并到州府。领头衙役下马将三众带至大堂,不久一位白面和善的六旬老者上堂审案。只见那领头的道:“手下王昆,于城西交叉处,将朝廷重犯拿捉,另三位乃同党,一并擒获,请老爷审案。
三众一听大惊,白羽暗道:“我乃一代仙侠,何时成了朝廷重犯?”三人正犯疑,堂上老爷姓郤名文昌,为官清廉,受人尊敬。郤大人手指白羽道:“‘大力王‘刘元山,本大人四处缉拿于你,还敢显身游逛,这次看你往哪儿逃?来人押下去收监,三日后押上京都,请皇上发落。”三众未说一语,就被衙役带下堂去。只听得围观百姓道:“这土匪头子,我第一次瞧见,原来端的好个相貌,如何要做贼匪,让人百思难解。”又有人到:“休得让相貌蒙蔽,这刘元山是个混世魔王,烧杀抢掠无恶不为,我岳丈一家就是遭了他的毒手,亡了性命。”道罢,嘤嘤哭泣。
旁众自有谩骂责怪的,三众瞅见百姓怨声不断,也明白些许。衙役押三众直入大牢,派四名莽汉,身带器械看守。
却道那紫夕看了一通杂耍,迂回路来寻他三人,找了个遍没有,遂向路边摊主打听。摊主道:“适才来了一拨官差,将三人押去府衙,姑娘可去那里寻找。”紫夕闻听三众无故惹了官司,心下大惊,问了府衙方位,疾步飞奔。
一去就见衙前百姓围了三层,可惜三人已被押去大牢,紫夕又向众人打听究竟。一位七旬老者道:“三人中穿白衫的是普灵山上的强盗头子,叫什么大力混天魔王刘元山的是也。此人虽相貌不俗,但心似蛇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山下方圆八百里,不是遭他抢夺,就是受他刁磨,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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