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的尸体赤裸的躺在他家门口,眼睛处满是血污,他的家人昏迷在了他的周围。
弗柳操控着圆球降落在了地上,邰凌峰打了个响指,将屏障给撤了回去。
“终于回来了。”华承志深吸气,和邰雨菲相视而笑。
马珂瘫倒在地上,心情百感交集。
芊芊化回了人形,抓着弗柳的胳膊,向前小心的探去。
“哎,看来得耗费点体力了。”游顼看着躺在刘三家门口的刘三一家,撇撇嘴道,他知道,邰凌峰肯定是不会放任着这一家人躺在这野外不管的。
天亮了,太阳从东边升了起来,送来了温暖的阳光,麻雀站在树枝上扯着嗓子七嘴八舌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对这新的一天很是满意。
刘三的家人围在刘三的床前,慢慢的醒了过来。他们看了看四周,他们还在这个世上。他们都看向刘三,刘三眼睛处的血污已被擦拭干净,身上的寿衣不翼而飞,而是换了一件微微泛黄的白衬衫和一条白斑点点的黑裤子。
刘三的儿子记得这身衣服,在他小时候,他父亲经常穿的。那时候,他总被他父亲扛在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在一边站着生闷气的妹妹。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露出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马珂从地板上慢慢的醒了过来,他伸了个懒腰,感觉腰酸腿痛的。看着他面前鸠占鹊巢,在他床上呼呼大睡的华承志和邰凌峰,突然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由走上前去,摇醒了这两人。
“干嘛?”邰凌峰眯着眼看着马珂问道。
“就蟒蛇那事,该跟我解释解释了吧。”马珂焦急的看着邰凌峰,寻求答案。
“什么蟒蛇?你还好意思说,之前午夜坟墓探险,你突然在别人家门口晕倒了。我和大志子怎么也叫不醒你,最后,没办法,就只能把你给背回来了。”邰凌峰没好气的说道,抓了抓他蓬乱的头发打着哈欠。
“啊?是这样吗?”马珂看向华承志,很是疑惑。
华承志点点头:“你以为呢,可累死我俩了。”
“难道是我做梦了?”马珂紧皱眉头,可是为什么感觉是那么的逼真呢?
“恩,一定是,我背你回来的时候,还听你说梦话呢,什么蟒蛇呀,鱼之类的,都乱套了。”邰凌峰想了一会儿说道,说的这话煞有介事。
马珂皱着眉头,和面前两人对视着,他们看他的表情很从容。他想,可能是自己真做噩梦了吧。突然想到什么,他对着面前这两人吼道“那你俩干嘛把我给扔地板上!”
“放你在这床上睡,会很挤的,不是给你铺了被子了吗,你就凑合着吧。”邰凌峰耸耸肩,站起身来,打开窗户,深吸着这来自清晨的新鲜空气。
其实,在将刘三一家人搬到刘三家中后,邰凌峰便趁着马珂不备把马珂给打昏了。他不想马珂涉及到这其中,他感到这事情的发展正在脱离他的控制,他甚至有些后悔向华承志讲明这一切了,因为这不应该是他的这两个朋友该承受的。华承志理解邰凌峰的苦衷,心照不宣的和邰凌峰演了这出装糊涂的戏码。
此时,刘三的灵车正从马珂家的门口经过,刘三的家人坐在车上,都在想着刘三那件不翼而飞的寿衣。他们不愿相信关于那只蟒蛇的事,他们宁愿相信这只是他们共同做的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刘三的尸体上依然穿着的是那件微微泛黄的白衬衣,和那条白斑点点的黑裤子。他们想,老人可能是喜欢穿这件衣服吧,那么,就随了老人的心愿吧。
哀乐声很大,刘三的黑白巨幅照片挂在车头上,他的眼神冷峻,冰冷麻木的看着这个世界,似乎在控诉着什么。一个收废品的骑着他的电动三轮车和这灵车擦肩而过,大喇叭里放着:“收旧彩电,旧冰箱,洗衣机……”和这哀乐融合着,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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