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黑了一点,长得还挺清秀的!”媚莲妖娆妩媚,乌黑的长发披肩而损,性感的红唇捻了捻对着塚昶打趣道。她对这样的尸体不感性趣,只对宝石有着浓重的爱恋。
塚昶不理会她,拿出了随身佩戴的扩大镜,从尸体的下身开始研究了起来。虽然布衣上刻画有古老的花纹,但这具尸体不真正的历史是否有那么久远,还需要从多方面的考查取证得出最后的结论。
这具尸体,好比刚被葬下棺一般,没有生命特征之外,一切如旧。
塚昶越是往下探究越是惊奇。“这个是死人吗?”他自问,活了大半辈子,生生死死的人见过了,却没有见过一具能保存保存身体正常体温的尸体。如果这是一具上古遗留下了的尸体,到底是何等的伟力,造就了这样的奇迹。
塚昶刚触到到尸体的鞋子,隐隐约约间多了一种悲凉之感。尸体果真像上古遗留了来的,它给人一种岁月感,沧海桑田,风云迁就,故人西去,一个人独对寒月,无声凄凄。那是一种难以述说的悲凉。冥冥之中,他想到了亲人,想到父亲儿时在他的温言暖语。
每一个人都有家,但是,幸福的家庭总会少之又少,上天并没有眷顾他们。那年他才15岁,父亲开车载着他与叔叔同护送一件十分珍贵的古物回研究院,却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半路被人劫杀。匪徒不仅抢走了古物,还对他们下了杀手。如果不是父亲眼疾手快,一般将他推下山崖,他可能连活的希望都没有。然而在落下的刹那,他分明看到一颗又一颗的子弹从父亲的身体穿过,父亲就这样无声的倒在血泊之中。
老天对他似乎有所眷顾,那一次他侥幸落在了一个大湖中,活了下来。然而当他回到家中时,在院子里听到的确实叔叔和母亲狼狈为奸的阴谋。父亲是被他们害死的,是他们一手策划了这个阴谋。那一刻,他彻底地浑沌了。一个是最亲的人,一个是杀父仇人,纠结在他幼小的心灵。让他不堪重负。
红尘往事多,悲伤梨花乱,较比情奕血方红,破衣带伤教人泪,苦儿无命,自做忧愁...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往事一幕幕,如是剪断的片影,在他眼前浮过。这时,一颗清泪从他的眼中滑落,滴落在他手中的扩大镜化成一团,模糊了视线。这是命运交织的悲凉情愫。
“塚昶?”媚莲惊讶,却几分柔情,眼神里多了一种和穆,充满了关怀之色。她平时虽然表现得浪荡,但骨子里却是烈女情怀,这一世,选定了这个男人,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从她认识塚昶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见过塚昶流过泪,这与平时的勃然相反。
老刀从对面走来,也是一脸的惊讶,他比媚莲先追随塚昶,更了解他的性格。
“我怎么了?”塚昶直起身子,轻轻用手一抹眼角的泪痕。“这尸体有魔力?为什么我会想起那些悲伤的往事?”他自问,现在的思绪与之前探查尸体的情绪完全不一样。
“啊??”媚莲和老刀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尸体怎么会勾起别人的悲伤往事,主导人的思绪呢?他们先后也轻轻地触碰了尸体的布衣。果然,反应与塚昶的反应一般,都先后回想往事,黯然落泪。连老刀这样的老成的都不行。
“血龙纹!是它主导我们都思绪!”塚昶一反常态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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