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肖宇头盖红喜帕,端坐在床前,等着新郎来洞房。
可是,她左等右等,坐着等站着等,踱着步等,做着伸展操等……等到她心烦气躁、肚子开始造反,一手挥飞头顶上的红喜帕,一掌拍在桌上,震翻了桌上的几盘果仁,大喝一声:“呀!我不等了!”
“小姐……王妃,您要去哪里?”铁荀一把拉住气得不轻作势要出房门的逸亲王妃。
肖宇转过身,气呼呼地问道:“铁荀,你说,这时代的新娘都是这样在新房里干等吗?”
铁荀诚实地点头,拉着她坐下,“王爷吩咐过,您怀有身孕,不必遵守所有的俗礼,但新房还是不能出去的!王爷一定被那些官员缠住了,您再耐心等等吧!”
想起大厅里的官员,肖宇的躁气稍微降了些。要应酬那么多官员逸也很累的吧,要是他们一人敬一杯酒就够逸喝倒的,还不知道逸的身体是不是恢复到可以喝酒了?
“柳箫!”一开始担心逸的身体,肖宇就将等得不耐烦的怨气按奈了下去,大声呼叫一定在附近的柳箫。
果然,不到三秒,房门被推开,一袭蔚蓝正式统领服装的柳箫出现在门口,见到肖宇身着大红新娘袍头上却无喜帕时,不由眉微蹙了一下,垂眼恭谨地道:“属下在!”
“你去看看,逸是不是被灌酒了?可不能让他喝酒!”
貌似现代的新郎经常会被一批亲友灌酒的,不知是否沿袭古人之风?
逸的身体不比常人,有灵草解毒却未必恢复到可以让酒精肆虐!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很担心逸的病体承受能力,一场婚礼也够他累的了,那批人竟还拉着他不让他回房歇息?
“是,属下这就去!”柳箫领命而去。在房门带上的一瞬间,房内的肖宇看到了柳箫背后不远处的一抹明黄色身影,只闻柳箫对着那人道:“参见皇上!”
房门复又被打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已站在门前,手轻扬起一个弧度,身后的太监退开去。他却也不迈步进去,就站在门口定睛望着房内精心妆扮过的粉嫩绝色,那眉眼、那樱唇、那腰肢……从今天起,她就是他的弟媳了,一个他想得再疯狂却也只能想而不能碰的女子了!
“御?你怎么来了?”肖宇一怔,面上涌起感激的笑意,道:“谢谢你派使者求婚和亲!”
“你的要求,御怎能不答应?”顺着她的称呼,赵御风勾了勾嘴角,极淡地微笑,自我安慰着:起码她还一直喊他‘御’,证明她心里还有一点分量是分给他的。
“谢谢你,御!”没有多余的修饰,肖宇真诚地微笑再一次道谢。
“逸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能得一女子如你……我替他高兴,也谢谢你让逸解了心结!”赵御风依旧立在门口,对着肖宇也说着感谢之语。
“心结?逸有什么心结?”她让逸解了心结?难道是关于她得了媚香与御的……
“不是!”知道她想歪了,赵御风否定了她的想法,道:“逸以为他母妃的毒是我母后下的,一直对我怀有敌意,他在南方的势力我知道得不少,一直不曾阻扰打压,是想弥补他儿时失去的一切……如今,有了你,他终于肯敞开心怀接纳我这个皇帝哥哥,才让他愿意回京成婚,重新面对皇宫!”
“那……逸他母妃的毒是谁下的?”当时,宫里除了皇后还有谁有动机?还有谁能比皇后更有权力收买那个黎靖下那种丧尽天良的毒?
赵御风摇头,叹道:“事隔多年,我查不到是谁!父皇在世时就查遍了宫内所有人,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母后,父皇当时恨母后入骨,连我都……”
“对不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逝者已矣,我相信逸也不会再追究了!”肖宇走到房门处他跟前,安慰似的手举起拍拍他的肩膀,动作像是对一个老朋友,而非一国之君。
赵御风强忍着要将她纳入怀中的想法,狠狠将手掌拢于袖中,任由她的玉手在自己肩上制造轻柔的震动。贪婪着看着近得触手可得的容颜,那上面有魅惑他的无邪笑魇。
“逸该来了,我……”该走了!赵御风忍住了没说出口,转身让心爱的女子目送自己离去,这是自己弟弟与她的新婚之夜,他是多余出来的人物,即使他是一国之主,却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更不能主宰那个女子的命运。
肖宇傻傻地“啊”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在转角消失,心里突然替他感到一阵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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