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踪门?”沐桓不敢置信地望着白发老者,“不知前辈您是……”
“哼,老夫便是天踪门主!”白发老者捻着短短的白须,目光悠远,落在肖宇莫名其妙的面上,泛起温润的笑意。
“天踪老人?”沐桓心惊,如若眼前老者真是天踪老人的话,他怕是有麻烦了。“前辈大驾光临杭州城,有失远迎,还请前辈恕罪!”
天麟派尊主与天踪老人颇有渊源,平素里偶有往来,处在敌友之间,外人莫测难辨。
“哼!天麟派空有威名,却是一众卑鄙之徒,对两个小姑娘都能群起而攻之,真是给你们天麟派尊主露脸了!”天踪老人狭长的眼睛里透出冷厉的光。
沐桓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有如临头棒喝顿感羞愧。其实这两位小姑娘也不算多得罪他们,此番围攻下狠手,实有违天麟派教规。
当下,双手抱拳,对天踪老人微躬身,道:“沐桓自知理亏,今日之事还望前辈与两位姑娘大量,沐桓这厢陪罪了!”
“好说,好说!”天踪老人跃下桌面,指着一地狼藉,道:“这里被你们毁坏殆尽,老夫也没心情吃饭了!”
“菱儿!咱们走!”天踪老人脚下如行云,不见动作眨眼间就到了肖宇身边,一扯她的手臂就往楼下走。
菱儿?
肖宇心下大惊!面上如不是那浓妆掩盖,此刻的脸早已灰白了!
铁荀见小姐被天踪老人拉着走,赶紧跟上。
酒楼里的其他人见沐桓恭敬的目送他们离去,面面相觑,皆不敢吱声。
他是天踪老人!是二哥的师父!
这个讯息令肖宇的心七上八下地跳着,乱了套,无法正常思考!
天踪老人拉着她去了另一家酒楼,进了包间才放开她。
“傻丫头,我是你师父!”天踪老人笑得无害,防如一慈祥的老爷爷。
“师父?我已经有师父了!”肖宇想起齐睿,轻摇头。
“谁?谁抢了我的徒儿?”他发白的头发霎时根根竖起,有些骇人。
肖宇怔怔地看着他那满头白发奇异地竖起,好想伸手去摸摸看是不是静电效应?
“菱儿!”天踪老人见肖宇只是看着自己发愣,不由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手。“袁熙与青儿教你天踪迷步的那天起,你就是天踪门的弟子了!”
“老伯,您认错人了,我不是菱儿!”肖宇一咬唇,矢口否认。
“你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放心,你若不愿嫁给那个劳什子轩王,我绝不勉强你!”天踪老人无视她的否认,继续道:“但你必须跟我回天踪门!”
“什么?我不能跟你走!”肖宇瞪大眼,拼命摇头。可怜的头颅啊,摇得多了要发晕!
“菱儿!”天踪老人明显没什么耐心。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这老人一向自我中心,武功高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耐性何用?
可是,肖宇也不是易说话的主!她起身,一本正经地申明:“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菱儿!我叫肖宇!我也已经有了师父,自然不能随你去天踪门!”
一旁的铁荀担忧地手握软剑的柄,随时准备与天踪老人撕破脸之时,能挡在小姐身前,不敌之下,也可让小姐得先机逃逸!
天踪老人面上一阵红紫,像是被激怒了!然,好一会,他长叹一口气道:“你娘当年的忧虑看来是多余了!”
啊?我娘?
一头雾水的肖宇盯着天踪老人复杂的表情,缄口不语。
“不论你名唤李香菱还是肖宇,你都是我的徒儿!你刚才使的步法是天踪迷步,总不能推脱吧!”
“这……”齐睿说过她的天踪迷步是一门上乘轻功,只因她内力不足而无法发挥最大威力,所以,齐睿只是赐她内力教她剑招而留着天踪迷步。
“照你刚才使的招数与内功,是谁抢了我的徒儿,我已经心里有数!”天踪老人一撅白须,道:“那个老匹夫用心不纯,改日我定当找他算帐!”
肖宇不予置评,继续保持沉默。
“青儿一路寻你不获,为师也担心你的身体,这才南下寻你至此!”他顿一顿,看着肖宇微蹙起眉,道:“你必须随我回天踪门一趟,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哦?”肖宇的眉蹙得更紧了。
青儿也寻她来了?他担心她的身体?也对,身上的其中一种毒应该就是他让袁熙下的,是什么恩怨会落在一个软弱的李香菱身上呢?
也许是想得到答案,也许是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也许是知道天踪老人决计不会让她轻易说不吧!
她终究顺从的答应了天踪老人要随他回天踪门。
离开杭州的前一天夜里,她身着夜行衣踏着夜色,顺着心里那抹隐约的急切来到了清林别院。
不惊动任何人,她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他的卧室屋顶。不知柳箫是否在他屋里,她凝神静听了一下,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轻身跃下,打开窗,灵活地翻进屋。
“谁……小宇?”细微的气息让一向警觉的他醒来,闻到那一股熟悉的清香,不敢置信地脱口呼出那个离开才几日却似想念了很久的名字。
“师兄,是我!”肖宇拉下面纱,轻快地跳到他床前。“惊喜吧,我来看你了!”
“小宇,你……你怎么会……”望着黑夜里唯一闪着亮光的眼眸,意外的惊喜让他呐呐地语不成调。
肖宇坐在他床沿,凝视着淡淡月光下他的脸,发着莹白如玉的光,越发清逸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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