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温泉浴池中离去之后,赵御风没再来骚扰她,连着半个月不曾露面,她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却开始烦恼如何解决翩舞斋面临越来越频繁的、来自女人的骚扰!
百无聊奈的皇宫里,众多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争风吃醋,明争暗斗是她们唯一的生活方式,而没有势力,最近又貌似失宠的宇妃便成了她们闲来消遣的对象。
翩舞斋少了皇上的踪迹,却一点不失热闹,每天都有品阶不一的妃子来访,似乎怕肖宇寂寞而接二连三地前来表示‘姐妹们’的慰问,顺带明嘲暗讽。
烦得肖宇不耐地下令,凡是来翩舞斋访她的‘姐妹们’一律不见!
被拒门外的妃嫔,品阶比肖宇小的尚且心有不甘地离去,何况那些与肖宇平等甚至比她高的女人呢?
这日,难得连日阴霾的天空放晴,金灿灿的阳光挥洒恩泽般广照大地,含苞的梅花终于敞开了傲然的花瓣,向世人展示着傲骨风情。
肖宇一早就从窗口看到了后院中几株怒放在金光下的红梅,衬着未消融的白雪,红得艳丽绝伦!
突然,她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被劫进皇宫失去自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更与周围的人大不对盘,处境就和只在严冬酷寒里开放的红梅差不多,存在得有些突兀而奇异。
“娘娘!”翩舞斋的太监小路匆匆前来,“禀宇妃娘娘,前面来了宁妃,说是邀请娘娘您一起去御花园赏梅!”
“不去!”她瞥了一眼小路。可悲啊,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被生活所迫,送进宫当太监……该是多么残忍的事呀!
“娘娘,宁妃与您同阶,她为长,娘娘不可得罪她呀!”小路大胆进言相劝。相处十几日下来,发现这宇妃与其他娘娘不同,不但对太监和宫女极其友好,还不顾身份叫他们一起用膳,鼓励他们拥有自己的思想,而不是一个个活得像皇宫里的道具。
“哦?”她转身,带着浅笑,“既然如此,我就会会她!”
来到前厅,就看见那个所谓的宁妃,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张脸妆扮得艳光四射,活脱脱一个倨傲美人,带着耀武扬威的味道。
“宁妃,是吗?”肖宇轻笑,带着柔美与亲和力,“不知宁妃娘娘驾临,所为何事?”
“宇妹妹,你我同为皇上妃子,情同姐妹,姐姐我年纪稍长一些,你以后就唤我姐姐得了!”宁妃眼波流转之间,风情万种。只是,可惜了,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对不起,我是家中独女,没有姐妹!”肖宇很快接话,品着手中的茶,一派淡然。
宁妃一怔,眼色一沉,却也不生气,依旧噙着微笑道:“宇妹妹此话差矣!”
“哦?”她抬头,透过茶杯上飘摇的雾气看着眼前的宁妃,“宁妃娘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皇宫内,像宁妃这样的姐妹太多了,我总不能一个个都认了吧!”
宁妃所谓的姐妹不就是那个流氓皇上的众多老婆吗,她才不要蹚这样的浑水呢!
“听说皇上近来都没出现在翩舞斋,宇妹妹怕是离失宠不远了!在后宫里,多一个朋友,不止是少一个敌人这么简单,宇妹妹如此聪明,不难厘清此中厉害吧!”
肖宇听着,黛眉微蹙。
“这么说,宁妃娘娘是诚意来交肖宇这个朋友的了?”
前些日子得罪了德妃,还不知那个心胸狭隘的女人会对她使什么手段呢?被困皇宫,一时半会出不去,也许,像宁妃这种朋友交来也不无好处?
宁妃面上带着诚意的微笑,好像真心体贴一个势单力孤的肖宇在后宫的不容易,与之相伴游御花园,倒也指点了许多她在后宫中需要注意的地方。
御花园一角,肖宇远远便瞧见了那日与自己互扯头发扭打不休的德妃。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果然不假!
“参见德妃娘娘!”宁妃躬身请安,卑微的样子令肖宇诧异。
宁妃不是与她的妃位一般高吗?用得着这样卑微地对稍高一等的德妃吗?
“宁妃今日好兴致,竟与宇妃一块赏梅来了?”德妃恨恨地瞅着宇妃,奈何,宇妃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不但不曾行礼,连瞄她一眼都不曾,将她无视得彻底。
想她德妃入宫三年,以贤良美德据称,何时狼狈与妃子扭打成一团过?都怪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宇妃,三两下就能将贤德之人气得七窍生烟,平日里维持的端庄美态都见鬼去了,害她在皇上面前丑态毕露,还被皇上冷眼以对,从不曾说过重话的皇上竟然还训斥她要注意形容仪态……这叫她怎能不恨呢?
“是啊,难得今日放晴,姐姐您介意我们一块赏梅吗?”宁妃娇笑着,上前扶着德妃的手。
“怎么会呢,这御花园的梅花又不是为我一人开的,大家都一起吧!”德妃说着,越过肖宇,昂头走在前面。
几个妃子和几个宫女来到御花园中的梅林,走进其中的一座小亭,德妃径自坐下,没有她的开口其他妃子不敢擅自与德妃一起坐,只有干站的份。
肖宇微倚着粗大的柱子,两耳不闻身边女人的叽叽喳喳声,越过怒放的红梅,目眺远方的朱红色宫墙,心里杂乱无章地想着那宫墙外是否便是她的自由天地?
好一会儿,她被身后的宫女晓灵扯动了袖子才回过神。
“宇妃,能成为这后宫中的唯一平民皇妃,你的才华一定不凡!”德妃轻轻说道,似乎早已不计较他们之间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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