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见来人不说话,也同样带着一种狐疑的态度上下打量着他,堪称极品的衣服面料可见此人不缺钱;头上的龙纹白玉冠以及腰间金色掐丝狼纹翡翠悬挂物,可见此人不缺势,而且很有可能是燕赤的皇室中人;而又带着面具,可见此人并不想被别人认出来他是谁,一个带着面具不缺钱不缺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敌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木棉单腿微微曲着,右手拿着匕首对着突然出现的华衣面具男道:“你是谁?来这里想干什么?”
赤练锦城听到熟悉的清爽的独属于木棉一人的声音时,止不住的微笑与舒心便传遍了四肢百骸,像是空洞的心里突然被涓涓的温泉给填满,又像是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突然出现的彩虹,虽不热烈但却色彩斑斓,足以照亮整个空白的脑海,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能活着再次站在她的面前就是上苍对自己最大的眷顾。
木棉见他不说话,无法猜测到他的目的是什么,便抬头冷冷的注视着他:“你是燕赤皇室的人?来这天山是想打龙脉的主意?”
——燕赤皇室?赤练锦城看着她,接着又恍然大悟一般撇了眼挂在腰间处的狼纹玉佩,一股温柔的神色透过眼神直直的看向了一脸警惕的木棉,他的木棉,眼光还是这么的毒辣。
“木棉,是我……”
曾经的锦城幻想过无数次与她再次见面的场景,本来以为会激动得不知所措,本来以为看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就会上前狠狠的抱住,本来以为会在她所想不到的情况下突然以燕赤的皇帝现身,本来以为……
然而,此刻的他是无比的平静,平静的告诉她,那个曾经名叫锦城的木府的管家又回来了。
简单的四个字令木棉出现刹那的闪神,像是曾经的记忆突然毫无预兆的奔涌出来,木棉眼神里有太多的情绪,不可置信中又带着些许的希翼,恍惚之中又满是对现在真实存在的人的认可,“你……你是?”
——锦城?
想这样问,但话语刚到嘴边却又没理性给挡了回去,没有人能在被蛟龙吞噬之后还能活着回来的,虽然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办法相信这个事实,但理智却让她不得不信,而现在,那些刻意被自己尘封了的记忆却被面前这个男子给轻易的挑了起来,“你……你是……”
赤练锦城微微一笑,修长的青葱白指轻轻的移至脸颊处……
木棉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这个男子的动作,呼吸也变得轻了起来,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希望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当面具揭开的刹那,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是他,那该多好。
随着锦城的动作,面具一点一点的从他的脸上脱离开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阳光、清朗、温文尔雅的脸来……
见到那张脸,木棉顿时出现刹那的闪神,眼神更是死死的盯着他,未曾晃动过一次眼睛,生怕一眨眼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见,“刺啦……”右手里的匕首因为某人的颤抖而垂直的落入雪地之中。
“真……真的是你吗?”木棉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手,但距离太远,只能在空气中晃动几下后又无力的落了下去。
赤练锦城脚步轻盈的闪身,便轻轻的握住了木棉将要垂落的手,并温柔的盯着木棉仍旧有些愣怔的眼睛道:“木棉,是我,我是锦城,我回来了。”轻轻柔柔的低沉嗓音足以融化四周的冰雪。
木棉看着一直留在自己记忆深处的脸,嘴角处的弧度逐渐的扩大,眼神之中星星点点的光亮令她看起来激动不已,从来都没有想过还会再见的人突然在自己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了,一种激动的、惊喜的、不知所措的复杂感情涌了上来,还来不及思考,木棉就稳稳的用力的抱住了他。
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的温热体温,她才敢真正的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所谓的幻觉,“锦城,真的是你!”
赤练锦城轻微的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要把这一年多的思念全部都倾注在这一呼一吸之间,鼻翼深处是怀中的女子独有的清香气息,他更加用力的回抱住她,下巴刚好抵在了木棉如瀑的秀发之上,“木棉,真的是我,我活着回来了。”
深冬已至,御水帝都皇城内一片萧条,几颗枯黄的树枝因为寒风的呼啸而显出颓败的沙沙声,坐落于东北方一幢简单的房间内,不同于外面凉薄的空气,从不间断的炭火把这里烘烤得温暖如春,偶尔瞥见的几株木棉花枝竟也绽放出迷人的红色。
木棉花枝旁一位蹙眉而坐的男子始终盯着不远处忽明忽暗的炭火,不知在想些什么,约莫过了半响,像是有些烦乱的敲击着红漆雕花桌沿,“咚……咚咚……咚……”
炭火的红直接映入了那男子的眼中,黑色的眼珠突然变得炽烈起来,彷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处爆发一样,他猛的站了起来,对着地上已然跪了许久的人道:“你立刻带上朕所有的锦衣卫同朕一起去天山。”
“微臣领旨!”
下完命令,立于上首的御水国的皇帝水兮岩长长的舒了口气,眼神坚定的盯着某处平静的道:“木棉,御水唯一的丞相,你很快就会回到朕的身边了。”
天山之巅一处刚刚建好的能容纳两人的雪洞里木棉与锦城并排而坐着,两人的身前是一堆烧得比较旺盛的篝火,木棉好笑的看着不断往里面扔木棍的锦城道:“锦城,够了,如果温度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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