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周身没办法动弹,刚才因为疼痛而空白的大脑,开始变得活跃。
老黑现在在做什么呢?从医院出来,本来是打算先回公寓,也没有跟他打个招呼,现在在这里至少已经呆了两天了,他会不会在找我呢?还有那块晶体,为什么老黑和它相处了一年多也没有问题,而我就是去看了一眼就变成了这幅德行,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出现这样的情况之后,老黑再去接触它,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还有佩霓,几乎什么也没有说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现在看来,她明显知道我会在这里发现些什么,可是如果她知道将要发生的这一切,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下,甚至让我一个人在那个通道里晕了那么久?我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那份感情,或许,我只是佩霓的一个任务?
各种纠结的情感似乎成了最好的催眠剂……
再次醒来,从穹顶看应该已经是正午了,试着动了动,还有些隐约的刺痛感。撑着刚想坐起来,眼前的一切却让我一下呆住了,昨天才被撕扯掉的那些藤蔓,已经又完全长了起来,而且比之前似乎更加密实,甚至连地面上也满是这种藤蔓,背阴的角落里还好,稍向阳一些的岩壁和地面上,那伸展的枝条甚至显得有些嚣张。
勉强坐起来,却看到十几根手指粗细的枝蔓,绕过破烂的裤子,紧紧的贴在腿上,如果不是整个岩洞郁郁从从的藤蔓,单看这些,简直象是从身体里生长出来的,吓的我整人人猛的向后缩去,那些枝蔓却并不象看起来那样难缠,稍紧点的几根一下就全断掉了。
可就在那些枝蔓断开的一瞬间,脑海里却闪过一幕幕残影,就象眼前几个原本没有注意到的显示器,突然没有了信号,所有屏幕的最后一个画面混杂在一起,拼成了一个模糊的抽象画。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中觉得似乎错过了一些信息,我急忙尝试着把注意力放到剩下的那几根枝蔓上,没想到意识竟顺着那几根藤蔓一下窜了出去。就象……就象你本来麻木的双手突然有了感觉,而且你意识到手里还攥着点东西,那个东西的形状、温度,瞬间传回大脑的感觉。
意识顺着那几根藤蔓一下窜遍了整个岩洞,那深嵌在岩石中的枝条须脉,竟都如同我身体的一部分,把它们接触到的每一寸岩石的情况实时的传给我,奇妙的是,我竟然能毫不费力的处理这数以万计的触点反馈,迅速在大脑中形成了一幅岩洞的三维透视图,甚至完全不需要视觉,这画面直接就显示在大脑里,而且这幅画面还是活的,我可以随意的感知每一块岩石的硬度,每一个缝隙里的温度,甚至是视觉远不可及的岩石后面,也触手可及。
我试着又往前坐了坐,试着把刚才断掉的几根枝条放到腿上,果然,那幅画面上刚才残缺的部分,竟然如同拼图般被一一补齐!
我闭上眼,细细的欣赏着这幅高清地图,突然发现,就在摸到那块液态岩石的后面,竟然好象完全是空的。
我猛然惊醒,那逃出身体的意识看到的淡红色的晶体,还有那四处流转的光柱……岩石后面,会不会真是我梦中的那个场景?强烈的好奇心开始爆发。
我盯着那幅透视图,希望能找到一个薄弱的点,可以打通那面岩壁,可是突然一阵猛烈的震动,画面开始迅速变得残缺。我睁开眼,第一个闯入视野的就是一块崩裂的岩石,还有四处飞溅的绿色汁液,整个岩洞的藤蔓似乎发疯了一般,扭曲的膨胀着,那些深嵌其中的根系将四周的岩壁挤的完全裂开。最可怕是脚下那些本来整齐的六棱状石柱,竟然开始大片的向下掉去,从塌陷的地方看来,明显这个岩洞下面是个深不见底的空洞!
我一个鲤鱼打挺,奋力朝着那块液态岩石所在的岩壁跑,侧身撞了过去,那本已裂开的岩壁,根本经不住那瞬间暴涨的肩部肌肉,整个人一下就跌了过去,翻滚了几米,再回头望时,岩洞竟然已经几乎停住了崩塌,除了我撞开的大洞还偶尔有几块岩石往下掉落,一切似乎都突然静止了,刚才还发疯的藤蔓一下子竟全都安静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看了一下四周,竟然根本没有什么晶体,也没有什么流转的淡蓝色光柱,只是一个四五米高的通道,虽然有些失望,可是劫后余生,摸着脚下坚实的地面,心里还是踏实了许多,可就这样真的有些不甘心,至少要找找那块液态岩石。
我几乎是半爬着,回到我撞开的那个大洞边上,除了散落的岩石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真正震撼的,是岩洞的地面,竟然不过是一些三四米长的六棱石柱,参差不齐的挤在一起,堆砌而成的。而那下面真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这个时候才明白什么是恐高症,爬在洞口往下望,我都感觉双腿在不住的打颤。
而当我看到那个最初爬进来的洞口,才突然意识到,看来想原路返回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了,怎么回去?或者说怎么出去?似乎只有身后这个通道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沿着通道向里面走去。
刚开始还能借着从岩洞中反射过来的微光往前走,可没走多远,就又成了一片漆黑,我刚想扶着岩壁摸索,谁知手指一碰到岩壁,那种x光式的感觉就又来了,整个通道被一波一波光影笼罩,可我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惊奇,甚至觉得这种只有凹凸的线条的图案太过简陋,唯一让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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