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恍然间好像看见了自己,当时端慧对我说她放弃了容天衡,我也曾怀疑过。不同的是,端慧确曾和容天衡相爱过,而我对容怀瑾……
“我从来没有抓着他不放,信不信由你。”
洛桑有些不服气,“可是少琮不让我把那副画丢掉,他为此还吼了我。如果不是他心里还有你,怎么会在意一副画?”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趁他不在,偷偷烧掉,或者制造个意外,毁掉那副画,随你,不要来试探我。我再说一遍,我从没有抓住容怀瑾不放。”
我虽喜欢有话直说,但从来很少对人发脾气,就算是对着容怀瑾,也常常是自认倒霉,不去与他顶嘴。
可今天,破天荒地,对洛桑撒了气。口气不善得连自己也吃惊,我再没脑子也该考虑她的身份,万一让她以此大作文章,到皇帝前面参我一本,该怎么办?
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幸而,洛桑也并未计较,反而松了口气似的,对我道,“如此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希望郡主能信守承诺。过段日子就是郡主大婚,洛桑在此先祝郡主和二殿下百年好合了。”
我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力气和她客套,淡淡道,“多谢公主。恕我不送了。”
洛桑凝视了我片刻,眉眼一弯,得意洋洋地出了门。
我颓坐在桌子前,心情沉重。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竟然也有不得开心颜的时候,洛桑还真是本事。
被搅乱了心情,我也不想去绣房了。反正有我没我,绣娘都得好好干活,她可指着绣品过日子,断不敢给我敷衍的。
我的日子比起府里的下人还无趣。他们好歹能有人告诉他们该干什么,我呢,爹娘对我的才艺早绝望了。我只要不出去乱跑闯祸,他们也就得过且过了。
洛桑走后,我百无聊赖,又走到了湖边。之前搭的竹架还在,只是,现在我很少在上面煮茶了。
下人们经过,见我站在那,也不敢靠近,一个个小心翼翼走开了。从前他们是寸步不离跟着伺候我,后来,我乌龙事犯多了,他们害怕遭受池鱼之殃,就对我避而远之,明哲保身了。
从湖面的竹架上,可以眺望到假山上的六角亭,上次在那里,容怀瑾拿着我送给他的春宫图册,对我大兴问罪之师。
我哪里知道绿萝思想这么开放,竟然敢去买这种东西。也怪我送出去之前没好好检查一下,否则,怎么会出这种乌龙宝事。
就因为这个,我跟容怀瑾鸡同鸭讲,两个人各有所想,差点没闹出人命。不对,这么说不太准确,应该说,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不过是半个月前的事情,想起来却恍若隔世。那时候我还能在自己府里跟容怀瑾斗嘴,追赶;可今天,就连一副图,也成了别人眼里的沙子,容不得。
心里某一处,一直凉冰冰的。
不敢回忆的过去,被尘封。
“东陵,”他缓缓离开我的唇,呢喃着我的名字,“我只要你的一句话。告诉我,你不愿意我娶洛桑。只要你说不,我宁死也不会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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