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冲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地行礼道:“风师叔……”
风易寒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你是柳若尘的徒弟吧?嗯~乖,乖,带我去见你师傅吧。”
只是对视了一眼,陆冲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虽然对方一直在友善地微笑着,可是对方的魄力却是几乎能使人呕吐的威压,向来桀骜不驯的他,居然如此听话,对风易寒的话反抗不得,只能乖乖地在前面走着带路。
“你~~~来点苍派多久了?”风易寒还是那一脸的微笑,问陆冲道。
“已经7年了,当年师叔和师父在断魂崖比武的时候我就在了,只是师侄天资愚钝,师叔不会注意到我吧。”陆冲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是吗?嗯~~~说的也是,五年前你也就是个刚入门的小鬼吧,不过看你现在上山的步伐,感觉已经是个高手了吧。看来柳若尘有好好栽培你哦。”风易寒还是那么微笑着,可是说话的时候却不看陆冲,和平时自说自话的时候一样。
陆冲虽然回答得恭恭敬敬,但是被风易寒那压迫感早就压迫得不敢回头了,只能默默地点头。
“年轻人,你知道我这次来是干嘛的吗?”风易寒这个问题很突然,陆冲被问傻了,当然也不敢回答。好在风易寒自己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了。
“我这次来就想看看柳师兄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本来我是希望他练成了‘柳风花雨’后自己来找我报仇的,后来想想,师兄的性格貌似没那么热血,老是顾虑太多,所以我就等不及来找他了,五年时间不长,可是也不短,应该能有很大的改观吧。你说呢?”
每次风易寒说一个问句,陆冲就会心头一紧,他其实在默默祈祷快些到达道场,可是这段平时分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此时却变得如此漫长。
“唉,不愧是柳若尘教出来的徒弟,和师父一样一样的。凡事都想太多,做又做不好。好没劲啊,你们这样,点苍派总有一天要灭门的。”就算说了这样的话,风易寒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不过他看出了陆冲心理的恐惧,感觉这样逗逗他也挺有意思,便故意道:“你说,这次决战,我和你师父,谁会赢呢?”
陆冲此时心里的紧张已经无以复加,但此时却忽然豁然开朗,不再害怕了,人到了豁出一切的时候,往往什么时候都不再害怕,他转身怒视着风易寒道:“五年前,你杀了所有点苍派的长老,毫无人性,今天师父一定会报仇的,他一定会赢。”
“哎呀,有点意思了嘛,这才像话呀,不过小朋友,五年前如果你也在场,应该知道,不是我要杀他们,是他们要杀我,没错吧,说实话,我至今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吧,不过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本来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杀都杀了,还能怎么办呢,如果柳若尘想为他们报仇,尽管来就好了嘛。”风易寒还是那一脸和祥的笑容。
陆冲此时心里一震,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抛弃了所有的人性?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拥有过人性吗?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啊,风易寒的强大不止是剑术和能力,最最可怕的就是这毫无情感的性格。不懂仇恨,不懂悲伤,更不懂怜悯。
终于,点苍派的道场到了。只见柳若尘正在庭院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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