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有点冷,他将衣服紧了紧。外面山风渐起,透过小茅屋的缝隙一个劲往里灌。
突然,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陈设极为简陋,不过木桌一方,破凳数个,再除了自己这张床,可谓家徒四壁。
“怎么回事,我脑子里好像多了一些东西,这些记忆明明不是我的啊。我刚才明明是在救一个落水的小同学,怎么会到这里呢?哎呀,头疼…”宁风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能把自己从梦中打醒。
可惜,这一切都是事实。他本来是一个大学穷学生,成绩一般,除了讲义气有良心,吃的伪劣食品,拉的全是良心,其他啥都没有。一毕业就失业,一出生就没工作,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随便拉扯了下自己那身破破烂烂的古代衣服,果然不是自己那个时代的衣服。周围的陈设,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正在这时,门口的布帘被拉开了,一个妇人满脸泪痕地走了进来。她虽然一身粗布衣服,但观体态仪表,不可谓不端庄,年月三十有余,却是风韵不减,也可称美人。
当她看见宁风正坐在床上,也惊奇地看着她时,不由得大退一步。但很快,她好像强自压抑住惊慌,又是期待又是不舍地看着宁风。
宁风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除了破被子和影子,什么也没有啊。
妇人顿时面露大喜之色,三步并两步而来,紧紧将之拥入怀中。其声凄凄道:“风儿,莫不是圣人有眼,见你救那落水小儿而死,特大发慈悲又让你回来了吗。”
虽然不明就里,但妇人声声情真意切,将他越拥越紧,不多时,他已感肩头已泪湿满襟。
如说内心不为所动,那是假的,自己也是寒家儿女,自小背井离乡,全靠亲人救济以及勤工俭学读上大学,平日里衣食保暖,何曾有人关怀。
念及自己过往一事无成,如今又流落异乡,也不由潸然泪下。一时,两人相拥而泣,其情切切。
他脑子里确实多了一些记忆,看来自己是在救人时,穿越到了这个也叫宁风的人身上。而这个妇人,便是宁风娘亲。
这个世界,也根本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而是个被称为元央境界的所在。
在他多出来的记忆中,这是个读书人独尊的世界,其他教派职业,全被斥为外道。是以人人读书求学为荣,求那浮世富贵。
读书学儒,不但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此生衣食自是不缺,更可凭借学儒掌握天地之气,所谓超凡入圣,莫过于此。点石成金撒斗成兵自不多说,甚者可造化天地化虚为实。
而儒者,从低到高则分为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翰林,大学士,大儒,半圣,亚圣,圣人。
就拿现在自己所处的天元城地界来说,可谓人杰地灵,但最近十年来,也不过出过两个进士,其他如童生秀才举人不过数十,那什么翰林学士却从未听闻。求一文位之难,可见一斑。
至于那什么半圣亚圣,更是未曾听闻,而圣人之类,恐怕也不过开宗教祖孔丘一人可成。
宁风不禁摇头,自己读书时最烦那摇头晃脑作冠冕文章,如果要他些诗作文,真比杀了他还难。
娘亲秀娘看他那样子,只以往是刚刚苏醒体力不济,急忙用用湿帕为他擦拭额头,疼爱怜惜之情溢于其表。宁风眼见,不知怎地竟然由心而发轻轻叫道:“妈。”
“傻孩子,哪有这么称呼自己娘亲的,娘亲去给你好好煲一只鸡补补,明天开始可要好好读书,你已经连续三年未入童生,今年若再考不上,叫娘亲脸上如何有光彩啊。”
宁风倒不以为然道:“娘亲,考不上便考不上,我就是打柴也会好好为您养老。”
此番肺腑之言,不曾想秀娘听后,猛地站了起来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自幼父亲早亡,我为将你拉扯成人,坚贞守节至今。你可知为娘为让你取得一点文位,受了多大的委屈,你却说出这番话来!”
说完,秀娘眼泪婆娑,额旁秀发零落,人见犹怜。宁风见她如此伤心模样,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父母为供自己读书,何尝不是砸锅卖铁。
于心不忍兼触及内心情感下,他急忙拿出那块帕子为秀娘拂去眼泪道:“娘亲,孩儿错了,明日起我就好好念书。”
这时秀娘方才破涕为笑,母子其乐融融。
“风儿你等着啊,为娘这就去为你煲汤。”秀娘正要转身而去时,突然传来笃笃敲门声。
秀娘待把门打开,眉头不由得一皱,冷言冷语道:“王大富,怎么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浑身肥肉颤颤,穿金戴银俗不可耐,正是本镇首富王大富。
只见他身后站着十多个家丁,为首一人,油头粉面,乃是他的儿子王小贵。由于有了本人的记忆,宁风一见他就生出一股子厌恶。
这个王小贵是个纨绔子弟,与自己曾在同一私塾求学,没少欺负自己。一连考了三届,也没考上一个童生。
王大富皮笑肉不笑地道:“秀娘啊,我听说大侄子出了点事,特别来看他死了没有,若是死了,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嫁我作个小妾。我这家大业大的,你嫁进来,也算占了莫大的便宜,也好过日日纺织赚那半点星油钱啊哈哈。”
秀娘一向刚烈坚贞,闻这番淫言**顿时怒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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