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得也快,到仙塾时候夕君已经落地站在那里,三人看见一片狼藉的仙塾,上善的脸色直接唰的变了个赤黑红白,手是抖了几下,抬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点着打得天昏地暗仍是不可开交的几个人,却是气的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小仙童感觉身边像是一阵劲风刮过,接着就看见打斗中的四个人纷纷被夕君制止了下来,任他是想破了头脑,也想不起来夕君是何时动手的,怎样动手的。
水碧打的正是兴起,眼见自己被人制住,恼火上来,正想发怒,抬头却看见黑着脸的夕君。吓得她的双斧差点掉了下来,头一缩,讪讪道“夕……夕……夕君,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将这里拆了?”夕君板起脸问他。
“这不是已经拆了么?”水碧也不知自己是吓得傻了还是一下紧张的语无伦次不知道辩解了,竟然还好笑的陈述现在的状况,这不说还好,夕君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瞪她:
“你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节奏么?”夕君的眉毛提了起来。
水碧被他这么一说吓得大气不敢出,在一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敬候他的下一轮发飙。
上善倒是想发火来着,却是被夕君的气势生生震住了。多年以来未曾见过夕君发怒,这头一回,到是让他吓了一跳,都忘记了这是自己的场子,这几个毛孩子砸了自己场子,作为老师的他很生气,他一生气就会发飙的立场。
“你就是玄武的长公主?”玉清看着这气氛着实太压抑,就问了这句,以缓解缓解气氛。
水碧听见这句带着些许笑声的问话,抬起头来,看见了笑意盈盈的玉清,觉得面生,疑惑之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长生大帝玉清,怎么,刚才打的那么活蹦乱跳,现在连最起码的礼仪也不懂了么!”夕君在一边看她跟个呆子似的不说话,又是一阵气急。
“不打紧,这不还是孩子么。”玉清摆手,客气说道,“夕君你也是,还是个孩子,不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夕君听他这么说,淡淡的回望了他一眼,他这看似风轻云淡的一望倒是教玉清觉得满腔的怨气都向着他来了,俨然是一副对自家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不成器的怨相。
水碧听着夕君和玉清在一边打哈哈散扯,打量着玉清。
长得甚是好看,就站在这里与夕君一对比,也是不差几分。原谅水碧这时候还是个孩子,对于异性的描述只能用到这种地步,而且她将夕君作为参照物也是比较聪明的了,这是归功于她在天界待了这几万年,这里的宫娥仙子神女但凡是未成婚的都是见了夕君红着脸,即使不是红着脸,胆大点的都是拿着个帕子或是抬起了广袖或偷着掖着或正大光明的看夕君。所以,在水碧的心里,夕君就是属于那种长的好看的惨绝人寰的神,不过,这也是事实。
她初听长生大帝这几个字时候注意在“长生”这几个字上,认为他理应长得白发苍苍,胡须一把一脸子褶皱夹死一大堆苍蝇像极地老君那样的老头子,却没像到会这么年轻,看上去与夕君差不多。九天其他几个中庭的大帝她都见过,甚是威严的很,不过眼前这长生大帝名叫玉清的却是温润许多。看上去像是无害一般,可是看他那神情,她就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待好不容易在他为自己求情时捕捉到他眼里那一丝笑意,水碧顿时明白了。
这厮哪是在帮她求情,分明是在看她笑话来着。
狐狸一只。
这是水碧初见玉清时的印象。
饶是她是这样极其反感玉清的幸灾乐祸,却还是在夕君的震慑下,皮笑肉不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见过玉清大帝。”笑话,在夕君发飙的同时还继续还惹怒他,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为什么打架?”玉清正待发话,夕君抢先一步反问。
“他们三个……”水碧头一扭,指着一边做无辜状的凛羽、慕商、子然,“挑衅我!我气不过,就……”
“气不过就打起来?”夕君皱眉“你的耐心难道就这么点,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你这遇事就打的性子几时能改,你看你究竟哪点像个女孩子!”
水碧听他一下说出这么多句话来,从打架又说到她急躁的性子上来,又是老生常谈的事,禁不住头大,只得装乖低下了头听他训斥。
玉清却是在一旁怔住,一脸不可置信。这,这平时话少的夕君何时变成了这般喋喋不休,俨然老妈子一般。其实不止玉清,就连旁边的上善、凛羽他们也是瞪大了眼睛表示惊讶,认为这跟平时的夕君不一样。
“夕君你何时变得这般,呃……这般善谈?”玉清原本是想说你为何变得这般啰嗦,后来觉得若是那样说的话依他的性子定会给他几个眼刀子,继而改成“善谈”。
果不其然,夕君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玉清,“你教育你家小孩只眼神交流么。”
玉清被他这般言论呛到,不知怎么回他,只得装作咳了一声,摇头笑道“你真是笑话,我婚都未结,哪来的孩子。要不,你继续?”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凛羽在一旁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众人立刻将视线缓过来,齐齐望向他。
“凛羽你这也是要上房揭瓦的趋势么?”玉清笑着问他。
水碧觉着好奇,怎么这玉清好似跟他很熟似的。凛羽的身份,她是知道的,这也是她一直看他不顺眼的缘故,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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