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习惯了,那就是经常看到各种人劈腿。
然而这种风云人物当众被人给了个难堪,总归还是不好过的。
齐韩面色平静地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女人,半晌方才慢慢道:“你是哪位?”
那姑娘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她将一摞照片往前头劈头盖脸一抛:“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想问这位宁小姐是哪位呢?!”
钟清河被哭得无力,没成想齐韩就真的俯下身去捡,一张一张,里头有不少他和面前这姑娘在一起合影的亲密照片,好在没有赤身*。
半晌齐韩便笑了,他的指节将那些照片掐的微微有些变形,看着面前人的神情却是冷得很:“我会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宁雨晴自始至终就站在旁边,她的面色宁静无比,见到这一幕方才劝慰道:“怎么回事?”
喜事变成了闹剧,谁都不好受。
齐韩看了身旁的宁雨晴一眼,然后微微笑了笑:“没关系。”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女孩子停住了哭声,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宁雨晴:“如果你嫁给他,宁家齐家一定会遭受最大的打击。”
女孩子在笑,却是微微有些慑人。
齐韩脸色丝毫未改,挥挥手示意保安将人拉出去。
“那个女孩子……”齐韩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宁雨晴已经将照片从他指间抽走,微微笑问道:“大学时候的?”
“嗯。”齐韩有些尴尬。
两人的说话声并不大,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方才能听到,好在两家在这儿的势力也算是盘根错节,没有人愿意在这种时候出来笑一笑触个霉头。
“青春年少么,”宁雨晴将照片妥帖地收好,笑意微微:“我懂得。”
她这副模样端的是体贴大方,却是让齐韩没来由地微微一怔;“你也有过?”
宁雨晴的目光遥遥投到不远处的顾梓城那边,彼时男人正与钟清河说着什么,丝毫没有看到这边的一幕。
宁雨晴便笑了:“早就过去了。”她伸手取了一杯香槟往台上走,面色如常。
齐韩有些尴尬又有些思虑,跟在宁雨晴后头往上走。
例行的致辞罢了,终于到了吃东西的时候,众人就都好像是得了失忆症似的,将所有的一切全数放下了,只字不提。
钟清河看了顾梓城一会,冷不防地问道:“你猜,宁小姐还喜不喜欢你?”
她说完这句话就自觉逾越了,刚想生硬地转走话题,就见顾梓城微微笑了:“你很介意?”
“没有的事。”钟清河摇头,觉得无比尴尬。
顾梓城的目光就好像能够看穿钟清河的一切,然而过了不多时,他到底还是笑了,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道为什么,钟清河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好像微微有些热,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一五一十地落定在不远处顾梓城的母亲眼底,她就那样看着他们两个人亲密无间的默契,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去。
和她说这话的宁家父亲敏感地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稍稍一看便明白过来,轻笑了一声:“真是年轻人的世界了啊。”
“之前一直想连个娃娃亲,这下雨晴也长大了。”顾家母亲的语声柔和无比,听起来好听的紧。
宁家父亲便笑了出来,伸手和顾母握了握:“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小孩子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了。”
这件事被轻描淡写地翻过去,顾母自然也乐得省事,笑了笑就将话题带走了。
然而当宴会结束的时候,顾梓城到底还是得过来和母亲说话:“母亲。”
他甫一开口就被顾母截住,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定在旁边的钟清河身上:“你就是钟清河?”
“是,”钟清河微微一怔,却还是微笑道:“林女士好。”
顾母名唤林筱书,是那个年代书香门第出身,然而她的脑子却又是极好用,顾家能够有现在的地位很大程度都要拜这位当家主母所赐。
林筱书看了钟清河良久,最后微微笑了:“我知道你,”她没有理会顾梓城蹙紧的眉头,只淡淡道:“之前梓城和我提起,我就去查了查,想必你也不会介意,父亲是高校教授,母亲也在高校工作。”
事到如今钟清河还能说什么,这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
“我想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顾梓城直接插到了两人中间,高大的身形看起来就有着十足的压迫感,他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顿道:“同样,我并不希望母亲对我的私生活过多干预。”
“母亲对儿子,不过是普通的关心罢了。”林筱书针锋相对。
顾梓城低低笑了一声:“那么我们进去说如何?”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大家都在三三两两往外走,很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林筱书笑了,她一双弯弯的眼睛就那样定定地看着钟清河,半晌方才淡淡道:“很好,这周末顾府家宴,钟小姐也一起如何?”
“她不是顾家的人。”顾梓城蹙起眉。
“可是今天她和你一起来,我就可以当做这是你的女伴。”林筱书丝毫没打算退让。
顾梓城平静道:“我们有一个案子,迫在眉睫。”
“哦?”林筱书微微挑眉冷笑:“如果说的是齐九那个案子,不是这周五开庭么?”
顾梓城盯着林筱书看了半晌,最后到底还是林筱书服了软:“是我的生日,你也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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