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正想心事呢。”
“怎么?发生什么了吗?”
“没事。只是刚刚被我撞得那个人今天突然就出院了,所以没碰到面。”
“啊!对不起!”那女人刚准备走旁边一个正准备与她擦肩而过的中年妇女因为惯性的原因,两人都撞得有些冲力。
“你怎么搞的?会不会走路!”女人不耐烦地捡起掉翻在地上的帽子。
“哎,小姑娘,看你年级轻轻的,怎么这样讲话?我会走路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看她这样的态度,那位中年妇女拉住了她,也没好气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我有事。”
“有事就能说长辈了?不行,这事你得给个说法。有你这样说话的态度吗?”
果然中国货真价实的大妈,文能砍得了白菜价,舞能跳得了广场秀。即便是特地坐一上午的车赶去抢便宜货,也照样能在超市的跳楼价里杀得天昏地暗,杀出一片天地。更何况面对吵架?这只是毛毛雨洒洒水的赶脚。
“大妈,我真有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真有事,我马上拉你到医生那儿检查检查。别到时候回去后又是哪里不舒服,到时候都是我的责任。现在的年轻人学什么都特快,最近不还有那什么碰瓷吗?”
代沟吗?
女人的眼珠子翻得都快只剩下白色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真是火大!
“你放心,我回去后绝对不会找你。我错了,是我不对。行吗?”
“唉,奇怪。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有事吗?怎么现在又说没事了?你可别蒙我?”
“这位大妈。我是说我有事。不是说我身体不舒服有事,我是有事情要去做,你听懂了吗?!”女人觉得这是她这辈子真得是最有耐心的一次了。即使是面对她的父母也从未有现在这样好脾气过。
“咦?原来你在这儿!你这么走得这么快?医生不是说还要再住几天吗?”在医院的大厅里发生这样的骚动,不可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沙绮瑶也是其中的一个。也多亏她眼力好,一眼就瞄到那个有着一头酒红色头发的女人。
这位大妈倒是很有眼色,看见她们似乎要聊上了,而自己也就悻悻然地走了。反正不是什么碰瓷的就好。
“咦?怎么是你?”李夏涵有些惊讶,微微张着嘴巴。
那女人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眼中的瞳孔骤然紧缩。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啊?你们认识?”
“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那女人急忙戴上帽子,匆匆跨步而过。
“绮瑶,你不认识她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李夏涵转身问道。
“谁?”沙绮瑶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说得是她?”
“她可是个混混!毕业后我们还在一起工作的那年,在路上还勒索过我们!”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夏涵张着的嘴巴更大了,都能塞上一个鸡蛋。两侧脸颊的肌肉也拉长了些许。
“怎么可能?我大三因为出了车祸就出国治病了,一躺就差不多六年!”
“啊?你是在逗我吗?你难道是真的失忆了?”
“……?”
“我问你,你知道你结婚了吗?”
沙绮瑶望向她的眸子,里面平静深幽,如此认真的神情倒让她不得不信。
“钟总找我是有事?”
一座巍峨耸立大厦的楼顶上,或许是已到深秋的缘故,此时的风有些大。沐黎昭双手插在裤带里,看着下面的车辆川流不息。
“沐总倒是好耳力。”走到门口的钟离韶,顿了一下步子,又继而跨步向前。
“听说沐总的父亲把职位交给了你,自已出去享清福了?倒是还没来得及给您贺喜。”
“论起时间长短,钟总倒是比我更早。我好像也没来得及给您贺喜?”沐黎昭转过身,虽恭维地讲道,但面上并没有丝毫的动容,依旧那样冰冷如寒潭。
“既然如此倒是两不相欠。”钟离韶倚在一根柱子上环胸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不过你们漏交税收若是被举报,恐怕这么短的时间也没办法重做吧?”
“若是没算错,你收买的人至少也潜伏了大半年?如此步步为营,还真是辛苦钟总这么看重我为我着想?”
“潜伏?你想多了。我只是个生意人,哪有那本事?”
“钟总真是谦虚。不过从上次那件事可一点都没看出来,倒是深信的很。”
两人伫立在顶楼之上,一个冷如冰,一个狂如火。如此互补却如此不容。
“只要你肯把与我不利的证据全部销毁,我可以帮你。”
“是吗?即便我把证据当着你面全部销毁,你也未必相信。只要拿到原件,复件这种东西随处可印。钟总你不必跟我绕弯。说吧,到底想怎么做?”
“不错,我确实不信你。”钟离韶扬起眉梢,却丝毫不差异他居然看透了他的心思,“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解决这个问题,让我相信。”
“方案?你是说你想要我的把柄?”
“确实。自从被你提醒过之后。我这心里实在忐忑,实在不清楚何时会被你反咬一口。”
“那还真是抱歉。把柄这东西,恕沐某做得都是正经生意。”
“看来我倒是小瞧了沐总,这么多钱若能短短几天拼凑的起来倒也是本事!”
“能让钟总如此费尽心思,倒也确实是需要些本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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