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云回家,路上想了很多,有些迷茫,生活了十五年,该道别了,但除了高幸和高严他想不出该和谁道别,暗叹自己活的够失败。
还有,虽然下定决心去做,但他实在是不想直接出手,一方面代价太大他事后或许无法承受,另一方面毕竟是少年人,就算以报仇的名义,仅是对自己名义上的亲人出手,他也有些无法直面。
下毒,外面找些人援手?
前者不好办,不知道会不会被茗天齐察觉,后者费时费力,并且他不知道该找谁,没有门路。
“哦,我真蠢。”茗云一拍脑袋,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希夷道宗门徒,刚才怎么没想到在朱清玄那请教两手,若是求得真法一二还用得着在这儿恼苦。
等明日吧,茗云想了想还是如此最稳妥,他抬眼眺望,东方山峦尖已泛起鱼肚白,忙加快了步伐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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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天色渐暗。
茗云白天好好补了个觉,夜晚方至就迫不及待的拎了壶酒怀揣烤鸡出门去找朱清玄请教法术。
他前脚踏出院门,一个白裙少女却早已等候他多时。
“云少爷这是去哪?”少女问道。
茗云提酒的手下意识向后藏了下道:“屋里饭吃的无聊,想换个地方吃,怎么?”他从惊讶中迅速调整过来,语气加重道:“我这个茗家少爷干些什么事还需要向你汇报?”
春慈不慌不乱的躬身道:“春慈不敢,只是主公猜到少爷一人寂寞,命我前来,请少爷前去一起吃个晚饭。”
“吃晚饭?这茗渊安着什么心思,是准备再忽悠我一下,还是准备……”茗云脸色一冷:“还是准备一不做二不休,看上次两人的态度,我若是前往,八成不妙。”他沉吟一二,如果不去有些说不过去,被抓住把柄就麻烦了,最后还是笑道:“行,那就走吧。”
茗云把烤鸡和酒放回屋内,也不管等候他的春慈,大步迈向茗渊的院子。
“少爷等等,你走错地方了,请跟我来。”春慈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茗云皱眉:“我走错了?难道还准备在外面吃。”
少女点头道:“主公特地在颜厢酒楼预定的饭菜请少爷前往。”
颜厢酒楼?茗云笑了下,正巧朱清玄在那,本来他还担心自己孤身前往再出点什么事,现在倒好茗渊那老头子挑选了个好地方,他微笑,语气轻柔如风:“请带路!”
两人前后走出茗家大宅,各怀着心思,一路无言,待得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沉寂,颜厢酒楼灯火通明。
春慈引着他上楼,路过柜台茗云对老板娘打了个招呼,换回红颜一笑。
也是在顶楼,一个包厢里,茗云开门进入,一眼扫去,和预想的一样,只有茗渊和茗天齐两人。茗天齐一脸笑容,伸手示意他入座,仿佛那天的冲突根本不存在。
“想吃啥就吃,不够就要。让你在家待了这么久,这顿饭就当是大伯给你赔罪的。”茗渊给茗云拣了一筷子菜道:“不知道血寄的事侄儿可曾想好?”
又来了!茗云道:“大伯糊涂了,侄儿上次就说过血寄我打算自己保留,做怀念之用,深感抱歉。”
茗渊笑容一僵道:“侄儿真的决定了,没有别的可能?”
“当然!”
“那好吧。”茗渊牵强一笑,面带几分犹豫,半响后他提起一壶酒,拿过一个酒杯倒上,递给茗云道:“既然侄儿不愿意那就算了,此事也是我欠考究,有些不近人意了,这杯酒喝下,这件事就算过了吧,不要因此闹得不快活。”
这家伙变性了?茗云惊讶,他下意识接过酒杯,眼看就要喝下,突兀的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子,别喝,你这一口下去就该去阎王殿报道了。”
有毒?朱清玄一提醒茗云就醒悟过来,他没想到茗渊竟然真的敢如此,他还是天真了。
酒杯停在空中,气氛瞬间变冷。茗渊沉声问:“你怎么不喝,是不愿和解,瞧不上你大伯我?”
该怎么答?茗云心里念头百转最后还是选择放下酒杯站起身,他取出血寄透着月光看了看转过身对着茗天齐道:“你的“牵灵”之术学的如何了?“
茗天齐一听直接怔住,其惊讶抬眼道:“你怎么知道“牵灵”之术?”
茗云冷笑:“不会牵灵之术你要血寄那还有个屁用,你当别人都是傻子?”
茗天齐也站起身,笑容早已不见,其扶着桌子阴森森道:“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拿来,你那个白痴的爹因此而丧命,如果你再不识抬举你爹就真就绝后了,小子,考虑清楚,别、自、误!”说着茗天齐手一抖,指尖夹住一根三寸长黑针,衣袖一顿,针上青芒闪烁。
唉……茗云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得这样,这世间有些事必须要亲自面对啊!
茗云回忆起书上的说明,伸出手在空中虚捏,变幻间掐出数道手印,对面二人只听得茗云体内隐隐传出凤凰的哀鸣,“咔“的一声轻响,什么东西好像破碎了。
“糟糕!这小子原来做的这个打算,他怎么知道这个法术,哪个蠢材害人呢?”楼顶朱清玄吐出口酒骂道,一张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
屋内温度突然转凉,茗云身体不断散发出冷气,在其周身甚至浮起冰晶。他捏了捏拳,久违的感觉,不对,比起灵茶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这就是力量,修行之人的力量。书里的法术果然有效果,就是可惜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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