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釉戳着蛋糕的劲头越来越大,听到林志辉的名字后,她手中的叉子划过盘子发出尖利的“吱”声。
怒火越烧越旺,有见到苏慧时隐忍的愤怒、有被平凡出卖的痛心,更多的是白慕枫撕开她隐藏的伤口往上面狠狠撒几把盐的疼痛和难堪。
凉釉握紧拳头,闷着头豁的站起来,白慕枫不屑哼一声,只当她小媳妇样哭呢!
“哗——”凉釉拿起桌上她未喝完的咖啡,一股脑全倒到白慕枫头上。
“有些人自以为是,就该头上被泼粪!可惜我是文明人,没有满嘴粪喷你头上。”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毫无打梗,更无颤抖的哭音。凉釉勇敢的可怕。
白慕枫被浇了一头的咖啡,反呵呵呵笑起来。很好,小白兔其实还长牙,很有趣。
还好他们坐在靠窗处的角落里,虽然这番争吵动静不小,倒没有引起很多人围观。只有坐在他们后面的客人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前看。
白慕枫一丝狼狈都没有,就连用袖子擦被浇湿的脸都是优雅随性的,带着从容不迫。反观凉釉,气哼哼像只斗败的公//鸡。
平凡从凉釉拿温热的咖啡浇她的白慕枫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她的白慕枫,她一心一意想要保护的白慕枫,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他!
“呦,你脾气......”白慕枫刚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平凡就伸出手朝站的笔直的凉釉狠狠打过去。
时间静止在此刻,凉釉整个大脑懵懵的。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挥过来的巴掌是她最喜欢、把她当姐姐的平凡呐!
右脸颊火热火热,凉釉捂着那半颊脸感觉手掌被烫伤,五指手指头连着心都在颤抖、疼痛。
卑微的抬起头,能从那双正愤怒瞪着自己的双眼里看到愧疚吗?还是说打错人的抱歉?
没有,什么都没有。事实上那双眼睛比自己更愤怒,凉釉读出那双眼里对自己的嫌恶,就像曾经大学时期苏慧她们一样。
多么熟悉,又多么无力。她,始终,不曾有过朋友。
泪水无声顺着清晰的五指印流下,凉釉无话可说,拿起椅子上的包转身就走。
那些好奇的眼神不断在自己身上搜索八卦,全世界的阳光都是没有温度的。喝进肚子里的咖啡、吃进肚子里的蛋糕变成最肮脏的蛆虫在她肚子里爬。终于忍不住抱住附近的柱子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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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里,他们的大动作终于引来好事者探究的眼神。前前后后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一男两女是不是时下最火热的正室打斗小三的戏码。
“你他妈的打她干什么?”白慕枫愤怒地朝平凡怒吼,他本意并不是教训凉釉,而是想吓唬吓唬凉釉,让她认清现实,乖乖呆在黎天身边。
黎天是他最重要的兄弟,他定要为他兄弟扫清前面一切阻挡他恢复正常的障碍。
“都被你搞砸了!”白慕枫气的把桌上未动一口的蓝山咖啡扫到地上,然后扬长而去。
这张桌子剩下平凡一人,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噗噗,原来这才是不讨人喜欢的正室啊!”
“不对不对,你没听见刚刚那男人说都被你搞砸了吗?说不准是被打的那个女人是正室,他们来是想谈判商讨离婚的。”
“哦,对,这么说是有道理。也是,打人的这女人长一脸狐媚样,也不像是良家妇女。”
看戏的无关人,冷漠的嘲笑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平凡。而平凡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她满眼都是愤怒离去的白慕枫、满耳都是白慕枫离去的怒吼。
自己真没用,又惹慕枫生气!
默默流泪,就像平常时候惹白慕枫生气时自己手脚无措做的事情。好像她只会做这种事。为什么她就不能逗白慕枫开心笑呢?就像凉釉逗黎天开心笑一样。
窗外,冬日的阳光依旧撒过每一个角落。可是,全世界的阳光都是没有温度的,不然她为什么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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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念着凉釉,早早下班回家。想着回去得好好收拾她才行,出去玩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打电话给他,哼,都是有家室的女人了,还是这么没脑子!
好在,过了今天,他的心口稳稳踏实。他给凉釉身上绑了根绳,就算凉釉想跑,也跑不远。男人嘛,必须比女人技高一筹!想到这,黎天得意嘿嘿笑两声,竟然喜的牙呲出来,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这模样,跟二痞子似的!
打开家门,意外地室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应该?凉釉一向怕黑,胆子贼小,黄昏时就开灯。
难道在睡觉?
“凉釉!凉釉!”大喊两声,没有回应。
算了,让她玩吧。黎天把掏出来的手机又塞回去。今天她就不再单身,就当作是最后的单身派对好了。
总归是我的人,跑不远。
黎天心踏踏实实,没有多想,开了灯,钥匙放在鞋柜上的碗里。穿着拖鞋回卧室洗澡,回头还要做饭,估计凉釉在外面玩疯了,吃的都是杂食。那他待会做点能消食的饭菜好了,省的回头她又闹着肚子难受。
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就打开电视转到球赛。
一个人的时候,黎天最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没办法,当时在部队里时,大家唯一的嗜好就是这个。
部队里生活苦、训练大,找点有乐子的事很难。好在黎天他脑子活,胆子大,那时候一大片儿的人都听他的。他总能找到地方看球赛。
有天,训练完了,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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