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婕莫名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不自觉地朝他靠近了一些,肌肤贴上他的胸膛,这才稍稍缓解了些许。
“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她抬头问他。
司霖当即否定:“不算。事实上,我们根本不认识。但是这个空间是他造出来的,而我和另一个人扰乱了他的计划,所以被他给盯上了。”
“另一个人?”她不解。
“你可能已经见过他了。”司霖故意卖关子。
方婕点点头,并没有深想,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那把梳子是……”
“很简单,一个传送器而已,不过已经没用了。如果我们要回去,必须找到这个空间的裂缝。”他见她问个不停,便低头含住她的唇,舔了几下。
“先不要说话。”司霖将唇移至她耳边轻喃着,“让我亲亲你,这些天憋死我了。”
方婕仰着头,乖乖闭嘴,任由他轻舔自己的唇瓣。
“乖女孩。”他低声赞叹着,从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喟叹,伸出舌头描绘着她单薄的唇形。
他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部,另一只手干脆在她胸前作祟,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姿势亲密无比。方婕软在他怀里,浑身又开始颤抖起来。
哪知他刚把手探下去,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这一下,就没了兴致。隔着玻璃窗传来的吵闹声粗噶又肮脏,全是一群大老爷们儿在骂爹骂娘的。方婕眉心一拧,和司霖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他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拿过干毛巾裹住身体,“出去看看。”
方婕将头发撩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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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柔和且不尖锐,可射击场空地上的氛围却僵硬又充满火药味儿。
严永满脸的胡渣,站在一群男人中央,眉间说不出的疲惫。昨晚那两个差点打起来的男人脸上都挂了彩,一块儿紫一块儿青的,这会儿一左一右地站在严永旁边,各自沉默着。
“永哥,昨天那事儿,我们都怕了。我也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们哥几个。阿文的尸骨还未寒,就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微胖的男人说话了,一脸的苦闷,“我们昨晚商量了很久……决定去国外避避风头。”
“去你妈的!”平头男恶声恶气地反驳。
严永瞪了他一眼,“你给老子闭嘴,听他们怎么说?”
平头男这才勉强转过头,只是一脸的不甘。
“这病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我们哥几个,虽然没老婆孩子,但也有无名分的女人在外面,永哥……你看……”男人额上冒着汗,虚声虚气地说。
这个关头,生死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死苟活着,也比死在怪物嘴里好。
严永挨个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行。我会安排你们出国,钱我出,人脉我出。我知道你们的心情……只是,我再问一句,有谁愿意留下来?”
第一个举手的就是平头男。严永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谢谢你还愿意跟着我。另外,阿文的事情我很抱歉。”
剩下的十几个男人都嗤之以鼻。这龟孙子,装b都装到天皇老子脚下了,也不怕遭雷劈。跟着严永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以前骂人最厉害的还不是他,这会儿又来装好人了。
只是接下来,众人就开始沉默了。严永眼神暗沉地走到一旁,拿出手机开始联系给他们出国的事,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平静得可怕。
司霖站在远处,眯眼打量了一会儿,随后看向身边的女人,“枪带在身上了吗?”
方婕迅速点头:“随时都在,你要吗?”
他伸出右手,摊开手掌,不一会儿就摸到沉甸甸的枪身。方婕自然是有些疑惑的,“你要这个干什么?”
司霖用眼神朝她示意,拿起枪对准那堆人中的一个矮瘦男人,“脸色发白,嘴唇青紫,眼球发红,手臂抽搐。这是病变的前奏。”
方婕大惊,顺着他的手的位置看过去,果不其然,那人极其反常。只是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严永身上,并没有发觉。
“病变的时间怎么会这么不一样?难道是因个体而异?”方婕背后冒起一股冷汗,“这种病毒到底是根据什么介质传播的?”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万一她也染上了怎么办?
司霖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是因个体而异的。至于传播介质,我想是因为他们当时沾到了丧尸的血迹,一时没注意就弄到眼睛之类的部位里。不会空气传播,所以你也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尸变的。”
方婕屡屡被他猜中心思,觉得甜蜜又不甘。她顺势调侃道:“那可不一定,你自己就差点变了。”
司霖沉着脸没回答,用大拇指打开保险栓。那细微的“咔嚓”声,预示着又有一条生命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一时间,她的心情沉重起来。
方婕作为一个在平安社会里长大的普通人,看到这幅场景,情绪实在是复杂而难以言喻。
“如果有一天我病变了,你也会这样毫不犹豫地开枪将我打死吗?”她语气幽幽地开口。
司霖手臂一僵,随后坚定地摇头:“我说过,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万一有呢?”她的眼神开始放空。
男人已经开始呈现出剧烈抽搐的症状,司霖锐利的眼神暗下来,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那堆人开始慌乱起来,纷纷朝这边看过来。躺在草地上的男人被打中的只是胸口,狰狞着面孔起身。
接着,又是一声响亮的枪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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