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念乖乖张开口,吃掉那白净清淡的一勺又一勺,却越吃越咸。
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却用她的执着和温柔,一再地软化了他冰冷坚硬的决定,又有哪个男人忍心舍弃这样温暖的港湾呢?原来一直以来最愚蠢的,只是自己。
但何为念也有他的坚持,一时的伤心,也好过一辈子的痛苦。就算她自愿为自己牺牲一切,男人的自尊又何曾允许?何况如果再和陆熙海待在一起,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很清楚地记得,之前他就差点掐死陆熙海!
如果持续吸|毒,不仅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很大负担,还会对她的名声造成影响。何为念心想,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从绝望的深渊爬起来,又怎么配接受这么明亮的希望呢?
他安安静静地躺了一晚,当他听到外面没有动静的时候,便穿了衣悄悄走出房门。
他看到累得坐在椅子上睡着的陆熙海,看着她受伤劳累,身陷危险,都是因为自己,他又怎么能不心痛,不内疚?但如果离开,想到以后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只能在心里爱着她,他又何曾忍得下心?
是选择让她伤心一下下,还是选择永远成为她的负担?似乎是很容易选择的一道题,但何为念的抉择却很艰难。为了爱离开,为了爱而说恨,为了爱而拒绝爱,本来就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但他就是这么愚蠢的男人,一辈子都改不了。
“对不起了,熙海。我没资格得到你的原谅。”
“你可以原谅我,包容我,我却无法原谅我自己,无法原谅这样对你的我。没有希望的人,只能靠绝望来拯救自己的人生,就算为了复仇而活,也要把所有的危险揽在身上,即使被怨恨也无所畏惧,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何为念看着陆熙海,这张他最爱的脸,将会永远留在他的脑海里,他只能看,不敢碰,更不敢亲,他只是满脸哀伤,带着苦楚的笑容,走出门口,再也没有回头。
他慢慢走到那截巷子,巷子深处,是安洁住的地方,他刚走进去,就看到安洁走出门。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洋装,蓬松的卷发上戴着紫色的头饰,小而翘的鼻子,精巧的脸,一双娇媚的凤眼,艳丽而迷人的红唇,哪像个小姐,倒像是久居闺中的少奶奶。
安洁一看到何为念,就迫不及待地连忙奔来,夸张的头饰在头上一跳一跳,她跑着跑着,突然跨了一大步,扑到了何为念怀里,喜出望外地看着他:“消失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死了!”
何为念被她扑得后退一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说:“我没有这么容易死,就算我要死,也要拉雷高陪葬。”
安洁喜笑颜开,嘴两边又出现一对深深的梨涡:“我都听万矮子说了,我就说嘛,你这样的人受到这样屈辱,那肯善罢甘休,只要不死,你一定会东山再起的!你来找我,是不是又要找我帮忙?”
何为念微微一笑:“你的聪明真是用到点子上了……”
突然,他的表情静止了。
安洁撅嘴看他:“怎么了?”
何为念竖起一根手指,安洁立刻乖乖闭嘴,一双大眼仍在乱瞄。
似乎隐隐,听到了陆熙海的声音。
何为念凑到巷口一看,陆熙海果然出来了,正满大街呼喊他的名字,想到自己在公馆的那段时间,她是不是也这样找自己?
何为念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但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让她脱离苦海,怎能这么轻易放弃?
何为念转过头来,急急对安洁说:“身上有没有白|粉,拿出来。”
安洁有些不情愿:“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口粮呢,你要多少……”
何为念催促道:“全拿出来,还怕我不还你么!”
安洁只得撅着小嘴,拖拖拉拉地拿了一包出来,就被何为念拉出巷子,站在街边,又听到他说:“现在把它含在嘴里,别吞下去。”
安洁正费解,心想这也许是何为念新想出来的变|态招式,便也乖乖照做。何为念也没看她,一直在观察陆熙海的行动。
安洁刚倒在口里,就被何为念一把推到墙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何为念的嘴唇就跟了上来,舌头也强硬地伸了进来,贪婪地舔舐着安洁舌上的每个颗粒。
“唔……”安洁并不清楚何为念的用意,但她毫不抗拒这个吻,因为,她不会拒绝何为念的一切。
何为念的脑袋终于不再痒得发慌,转而变成了轻飘飘的愉悦感,他的舌头更加深入,身体也忍不住磨蹭起来,他认真而仔细地吸吮着安洁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连嘴角流下的涎水也浑然不觉,那不由自主发出的,陶醉而迷人的低声呻|吟,教安洁这样的人听了,也禁不住脸红心跳。
这样疯狂的行为教别人看了,自然不知道他只是单纯地为吸|毒而满足,只当是有伤风|化的交合。
就像何为念知道陆熙海必然会经过这个街角一样,他毫不意外地用眼角瞄到,陆熙海此刻正看着自己和安洁,他心知肚明,更加肆无忌惮地享受起许久没品尝到的杨枝甘露。
陆熙海突然看到眼前的何为念,脑袋里轰地一声,茫然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全然不顾他人目光的何为念。
她从见过他这样疯狂激烈的吻,不仅如此,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左手在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安洁的胸|部,右手则大胆地伸进安洁高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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