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满还会去琢磨这件事是否可行,奈何老王爷早已在那位面前夸下海口,本还想立军令状,万一完不成,干脆提头回来的。幸而那皇帝还未有要了贤王的命的打算,忙将自己这没轻没重的叔父给拦住了,寻了个借口道是:“皇叔,这并非军令,怎需军令状呢?”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也就能搪塞下贤王了。
做皇帝的本来没真去信贤王,那账自然被他给扣下了,另寻人去再合算一遍。贤王瞧上去是被安排了一个顶天的任务,奈何手头一无人手二无证据,等于想要探访此事,全需凭贤王府的人脉。
自打开始猜贤王没疯的岳满,不知道哪儿的任督二脉被打通,意外开了朝斗的窍,琢磨着,不会是那位打算借此机会,瞧瞧贤王还有什么可用之人吧。
想得愈发复杂,岳满只得皱着眉头,摇头晃脑,跟在贤王身后,先回贤王府休息休息。
却是还未等第二日上朝,这头父子两个刚要迈出门,那头就有人来了。
那人瞧着了岳满,本能地想要一躲。岳满却是眼尖,认出了那人打扮,不是易家下人么?
这才忽地想起来,自己这一病,倒把易家给抛在脑后了。
岳满也没当回事,但生怕这家人打算着趁自己不在欺负了自家小可去,于是不暇思索地跳下马车来,朝那小厮招手,唤道:“过来!”
老贤王探出个脑袋来,没个耐性道是:“莫要耽搁了正事!”
“父王,那是易家人!”岳满忙道。
“哦,亲家?”贤王立时正色。
那小厮猛地听了这一声亲家,吓得他双腿一抖,差点儿没站稳了。
贤王倒是止住脚步了,问道:“你们来做什么?本王这硕大王府,又不会欺侮了本王的儿媳!”
那小厮讷讷道:“王爷,易助教思子心切,想教为之少爷回府一叙。”
贤王摸摸下巴,愈发不解了:“怎么他们这分家的事,还烦劳你这主家家人来跑这趟腿了?真是易助教使唤你的?”
那小厮脸色一变,易助教虽曾为状元郎,被易家寄予厚望,但这么多年也未曾迁升,早便在主家没了地位,兼之他那用功的儿郎却被“嫁”出去了,自然轮不到易助教来使唤他。但这等话哪儿能在贤王面前讲?是以这人只是苦笑两声。
贤王哼了一声,他又不傻!
岳满则是干咳一声,耐心道是:“不是都说了嘛,等我病好了,我陪小可回去呀!你们家怎么耐性这么差?本世子要赶着去上朝呢!等下朝再说!”
瞧着时间不怎么够用了,岳满也没那么多耐性,赶紧着人叫打发走了易家小厮,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安排人守着易可,这才肯上得马车。
贤王早便等得不耐烦了,哼了一声,催着车夫紧紧地赶路。
今日这朝堂,诡异得很。
六大部中的礼部足足少了一半人,被扣在那小院里,也不管是否无辜,都只能老老实实地坐着。皇帝倒是没这般念头,奈何贤王是带着世子走了,把自己的人却留下了,围在里屋中,御林军也奈之无何。
瞧着这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朝堂,又瞧着站在前头,身板笔直,瞧上去威风凛凛,一点也看不出疯癫模样的老贤王,皇帝只能苦笑。
不愿多看两眼,今日的早朝开得匆忙。岳满想着去找自己顶头上司告假,回去陪易可回门,却只见上司一脸苦笑。
岳满摸摸鼻子,也知晓自己这告假实在是太频繁了。奈何这吏部平日里本就无所事事,他又不是坐得住的性子,再加上家中的确杂事颇多,他那父王可没给他省心过,这也无可奈何嘛。
上司摆摆手,懒得同岳满计较,道是:“罢了,罢了,世子赶紧去吧,王爷已向本官说明那件事了。”
“哦!”岳满这才想起来,其实自己还有一个查案的借口嘛。
……虽然并不是什么好借口。
他赶紧地跑了回家,易可竟正在同听秋师傅闲谈,也不知这一个一辈子只唱了戏的和一辈子只念了书的两个人,是怎么驴唇不对马嘴地谈到一块儿去的。
“世子。”瞧见岳满后,易可淡淡地唤了一声。
“走,咱们回去准备准备去,马上去你家一趟。”岳满撸着袖子。
他已经准备好去瞧一瞧易家人心中究竟是在琢磨些什么,探一探他们究竟是否是真心待小可了。若是不是的话……那还认这门亲戚干嘛?
反正小可还有他嘛!
岳满此时自信满满,教人套上了车马,一手拽着易可,坐在了自家马车上。
易可也不出声表态。
倒是岳满,随着易家愈来愈进,颇为紧张了起来。
严格来说,岳满自打一回到这世上,就被眉娘捡了去,呆在平头百姓身周。而后又回了王府,这王府又没个当家人。这易家,倒还是岳满头一个接触到的真正的古代读书人家。
不知道规矩多不多啊……一想到这儿,岳满瞥了一眼身边被教得规规矩矩的易可,就能大致揣测几分了,不由得抖了抖。
易可颇有些怪地望着他。
岳满就像是浑身骨头被抽走了似的往易可身上靠,嘴里咕哝着:“我紧张哎小可!”
“无事,你不必将他们放在心上便是了。”大致猜得到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易家来寻自己是所托何事的,易可倒是颇为轻松。
上一回被找回去,他倒还真挂念着几分亲情,奈何没想到,那便是设给自己的鸿门宴,教易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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