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介所中,书夏正规规矩矩地做着自己的账房先生。
明明是看家护院的好手,却许久没有动手了,只能在逼仄的小屋中坐着,书夏却没有半分怨言,规整地写着每一个字。忽然,他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仰仗着曾修习过的依脚步声辨人的本事,书夏很快便判断出了,正往这边赶来的两拨人,一个是最近常来的林丞相家小公子,另外的却是自家世子、世子妃以及师兄。
书夏立时站了起来。
那边灵儿探过头来问:“书公子,怎么了?”
“岳公子他们来了。”书夏道是。
“哎呀,我赶紧去泡茶!”灵儿一听,转身便跑了。
书夏站在门口迎接,见到自家师兄,将头低得快到地面了,没吭一声。岳满瞧着书春那让人转头就忘的平淡模样和平凡气场,又瞧书夏这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的样子,咦了一声,摸摸鼻子。
书春淡淡地瞥了师弟一眼。
书夏身子崩得笔直。
“……”倒是岳满这个外人,抖了一抖,似乎想起了点什么重口味的东西。书春这个人,搁在现代,大概,会被用,鬼畜来形容?
“哈哈哈,都快进来吧!”岳满打着哈哈,努力让师兄弟之间的气氛融洽那么一点点。
书春颇给这个说不准即将掌握自己的卖身契的小主子面子,自己也垂下头去,跟着岳满和易可进了屋。
眉娘白日自然要出去跑“业务”,小门面里只有灵儿这个小丫头和书夏两个人在。因着要商量查案的事,岳满特地朝灵儿借了后院用,带着书家兄弟,躲到确保没人能偷听的地方去。
书春立刻四周打量着,寻找有没有可能被窃听的死角。
一瞧自家师兄的样子,书夏也紧张了起来,和书春配合着,忙活起来。
易可点了点头,这师兄弟两个,这么瞧着,倒还有点王爷的得力干将的样子嘛。
“快来快来!”岳满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把师兄弟两个招呼到一块儿,“我现在就靠你们了!——你们负责不负责去查探一些宅门密事一类的啊?”
书夏和书春面面相觑,全然没想到世子会这么问。
紧接着,书春便抱拳道是:“世子,我们师兄弟都是正经人。”
“哎呀,这就是要你们做正经事呢!”岳满哎了一声。
账本被皇帝老儿收走了,自家那个看账的小厮也只是能记得账目上大概差了多少数,还未来得及去仔细分辨那些少了的银钱都是流向何处呢,他们这案子,简直没头没脑,想要查明白了,比登天还难。
“要是能知道此时被关起来的那帮家伙,最近都接触过什么共同的人,没准可以从这里入手呢。”岳满随口一说。
易可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瞧着自家世子妃这模样,不知是在想什么,岳满颇有几分好奇:“怎么了,小可?”
“前些日子,送礼来王府,想着要讨好王爷的那家人,世子可记得?”易可道是。
“……”岳满使劲儿想,倒是能想起那么件事来。
“那家人姓宋,是家商户。”易可道是。
“咦?你是说,他本来打算拖咱们父王一同下水,结果那天误打误撞,被咱们给顶回去了?”岳满眼前一亮,这话说得,倒像是能确定那件事是宋家做的似的。
“只是不无可能罢了,既然这案子全无头绪,倒可以从这里入手。”易可道是。
岳满使劲儿地给自家世子妃鼓掌。
书春、书夏全然无法理解自家世子是在折腾什么,只是端正地立在一侧。
只一个人鼓掌的岳满没多久便没了劲儿,颇为尴尬地摸摸鼻子,干咳一声:“那便从这里开始吧,拜托你们师兄弟二人去宋家看看了。”
“……有人来了。”还不等应下,书春却忽然道是。
书夏也立刻警觉起来,望向门外。
远远地,岳满只瞧见一袭白衣,正翩翩如蝶,站在灵儿那一朵花儿身畔。
“那似乎是……林家公子?”易可瞧了瞧,道是。
岳满想了想,转头问书夏:“林小公子这几日可曾来过?”
“每隔一日,必会来求眉娘一次。”书夏如实报道。
“……”岳满不知该如何吐槽才好,这家伙,竟然这么坚持。
易可也突然想起来这林家小公子求上自家世子是为何事,不由得颇为感慨。自己是被家中强行嫁走的,而这原本在京中才名不在自己之下的丞相公子,竟然愿心甘情愿,将自己委身给一个男子。
似乎是被身后的声音惊动,林小公子转过身来,朝着岳满和易可,深深地行了个礼。
易可还礼,却瞧见岳满在自己身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怎么把他打发走。”岳满老老实实道,“他缺父爱,不代表咱们要帮他抵抗来自父亲的压力啊。”
又在说旁人听不懂的话了。
易可却是凭着玲珑心思和同岳满的长期相处,猜了个七七八八,而后笑道是:“说的也是,与丞相家针锋相对,倒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这话可一点也没避着正往这儿走来的林小公子。
小公子脸色一变,站定了,才道是:“易家公子,你这话可便说的不对了。如何助我了却心中所愿,便成了与父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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