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说是小院,的确是不大,岳满目测了一下,大抵是三室一厅一百二十多平米的感觉,就这样还硬生生地圈出一块地皮来种了花草,长时间无人打理,已经长起了蒿。
院前接着一家小商铺,位置的确是好,街上车水马龙,也不知道易家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这样一家店面空置,哪怕是外租出去给别人做生意也好啊,啧啧。岳满一边打转,一边想着,忽然间灵机一动。
他说要开婚介所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无奈柴家负债累累,连温饱都成问题,他这才退一步先让眉娘搞点相亲大会试试,眼下简直是有个现成的地方。
他本来想构思一下自己的大业雄图,却看易可的顾盼之间,不知道藏了什么心思。岳满立时选择了闭嘴,将眉娘母女两个安置好了之后,带着易可回了贤王府。原先还能耐下心性哄哄眉娘母女两个的易可回府后却彻底沉默了下来,直至有小厮将饭菜端上,用过饭后,该到入夜时分了,他也一句话都没讲。
岳满自觉侧过身子躺着,倒不是不想让易可睡在自己怀里了,只是在尽可能地给易可让出更大的地方。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易可你快过来躺好。”
易可没答话,只是自己翻出一套被褥来,真要在地上铺下。
岳满跳下床去,抓过易可的手,拦住他继续的动作:“别别别,你睡床,我睡地铺!”
“世子睡就是了,我先出去走走。”易可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来,淡淡道。
“那我陪你。”岳满亦步亦趋。
易可似是思量一番,最终默许了岳满的跟随。
他说走走便真是在随处走走罢了,其实贤王府也不大,大多数的院子都锁着大门,只剩下几间小院和一个花园,易可便这么沉默着在花园里溜达了两圈,岳满也就跟了两圈。
期间碰到小厮二三,都是低着头路过,岳满忽然间发现了什么不对,原来这偌大的贤王府,竟是一个丫鬟也没有。
他颇为好奇地八卦:“怎么住了这两天,竟然没看见家里有使唤丫头?”其实作为现代人的岳满,真让他去指使别人,他反而会不习惯。但一看这古代的王府居然跟小说电视里的不一样,他当然会去疑问。
易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自从王妃仙逝之后,王爷便再也不许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了,王府里自然没有丫鬟可供使唤。”
岳满有点失望地默默鼻子,又开始胡扯:“我还以为有什么更伟大的理由呢……什么尊重女性,解放女性之类的。”
“什么?”易可茫然问,岳满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了,明明两个人才认识刚满一天,但从岳满嘴里蹦出来的奇怪的词句已经令易可有些头痛了。
其实易可有点小小的自负,父亲曾经高中状元,虽说后来仕途不顺,这么多年了仍旧在翰林院做一个小小助教,但易可仍旧为自己的父亲而自豪。更何况易家上下都说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饱读诗书,随便给出一个词来无不能引经据典。但这一自豪却在岳满身上一次又一次地被质疑,易可都有点怀疑了,自己真的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吗?
易可在“嫁”入贤王府之前曾想过以死明志,但贤王以自己的父亲的性命威胁,在父亲的哀叹与母亲的哭泣中,他还是忍下了这番屈辱坐上了花轿。他的宁死不从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读书人,更多的是,他这辈子在嫁入贤王府前唯一的期盼,就是死命读书,之后像自己父亲一样高中状元,在朝堂上做出一番成就来,来证明皇帝对自己父亲做的事情是错的,这期盼就此落空。
他那时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地幼稚,只觉得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害得自己整辈子都毁了。贤王家世子何之景有许多传闻,那个英勇的贤王爷并不去管教自己的独子,任由他长成了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好吃懒做。
但现在易可对何之景的看法在改观,虽然他心存疑问,不知道如果何之景寻回了记忆,会不会变成传闻中的那个模样。还有,他那些奇怪的词究竟是哪里来的?易可旁征博引,眉头都拧出水来了,硬是读不出岳满的意思。
于是他干脆问了:“解放?女性?女性是指女子吗?”
“呃……”岳满哽了一下,现代带回来的语言习惯可不是那么好改的,这要是一个月前,能带出来的来自未来的词语比现在要多的多,他仔细琢磨一下,解释,“就是说,要让女子得到跟男子一样的尊敬。她们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当官,可以做买卖。——你懂吗?”
易可的眉头拧得更紧,望向岳满的神色如同看一个疯子。
这让岳满叹了一口气,果然不能指望真的让一个古代人认同自己的价值观吧?
但当他正叹气的时候,易可却低头思索了一番,道:“我觉得……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你是说什么事?”岳满问。
易可变得郑重了许多,但眉头倒是没那么紧了,他就近寻了个亭子,同岳满一起坐在石凳之上,侧身从亭檐下看那点漏过的星,想了很长一会儿,岳满也没有催他。
而后,他说:“我一直想做一个好官,让百姓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虽则是有私心的,希望陛下能明白,他当初对父亲下的断言是错的。”
这可真是个伟大的梦想啊,岳满不得不反对:“其实我觉得,人不过是一种高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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