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和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在那段年少轻狂的青葱岁月里,是这个人让他感受到了怦然心动是什么感觉。是他让自己品尝到了喜欢究竟是个什么滋味。秦睿和曾一度以为他会和这个人,一直走下去,可惜事与愿违......
“阿睿,好久不见了。”来人倒是颇为自然地率先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周林。”
林安夏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遛了一个来回,脸色越发的苍白。即使不想承认,但他的确认得这个人,尽管过了那么些年,人多少有了些变化,可林安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秦睿和画上的那个少年。
林安夏想起当时看到的那副素描,那是秦睿和所有的画作中,唯一一幅人物肖像,也是他所有作品里,唯一一幅能感受到情绪起伏的,尽管情绪十分薄淡,但林安夏的的确确从中感受到了所谓的爱意。他曾经不断想象着秦睿和在画这一幅画的时候,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他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很温柔,眼神里是不是充满温情。
想到这里,林安夏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雪松有些焦虑地哼了两声:“呜呜......”
这才把秦睿和从过去的思绪中牵扯出来,原本专注地望着秦睿和的周林,也注意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林安夏。
秦睿和整了整思绪,下意识的去握林安夏的手,却发现冰凉之极,有些着急的说:“怎么手那么凉?早上让你多套一件毛衣也不听。”
林安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微微示意他看向周林。
秦睿和这才道:“瞧瞧我这个待客之道,来周林别客气,快坐下吧。”
周林从来都没有觉得‘待客之道’这个词竟然听起来如此刺耳,不管心里有多难过,但面上却不显分毫,只笑着说:“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那么客套,果然还是生疏了。”
秦睿和握着林安夏的手一紧,笑了笑说:“礼貌一点是应该的。”
周林扭头看向林安夏:“这位是谁?阿睿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林安夏极力保持平静,努力压下自己从心头涌起的恐慌,他不是个傻子,他知道这个周林是什么人,即使知道他和秦睿和的事已经成为了过去,但林安夏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
秦睿和把已经完全僵硬了的林安夏搂在怀里,笑得很是坦然:“这位是我的爱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他可是个有名的画家,叫作林安夏。”
秦睿和的笑容狠狠刺痛的周林的眼睛,他脸上的笑容却因此拉得更大,大家都是爱面子的人,谁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丢了脸面。
秦睿和转过头对林安夏说:“安夏,这是周林。我们是大学同学......曾经也是一对恋人。”
林安夏与周林同时一惊,尽管他们心里都有数对方是什么人,但谁都没预料到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秦睿和居然如此直咧咧地将几人的关系说出了口。
周林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阿睿,那么直白的说出咱们俩的过去,还真是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秦睿和倒是淡然:“我们家这个小孩儿,比较敏感又爱胡思乱想,如果不直接说清楚,只怕会更麻烦。希望不会让你感到不快。”
“怎么会。”周林脸上的神经都僵硬了起来,“阿睿这是找到真心喜欢的人了,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
秦睿和轻笑:“当年喜欢你的时候,也是真心的。虽然到最后还是我对不起你。”
林安夏轻轻拉了一下秦睿和的袖子,秦睿和扭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晚上回去细细告诉你。”
周林苦笑:“你们需要在我这个当事人面前,那么直接的说明晚上回去要讨论与我相关的事情吗?”
“抱歉。”秦睿和道:“你这次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林说:“只是来找老朋友叙旧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秦睿和把安夏拉到一边坐着,请了周林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只不过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选了这个时候来找我,应当不仅仅是为了叙旧吧?”
林安夏轻声说:“要不,我还是和雪松先出去吧。”
秦睿和挑眉,也小声道:“你放心我和我的前情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吗?”
林安夏瞪着眼要拧秦睿和,被秦睿和一把拦下,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什么了不得的,坐着吧。”
“阿睿你可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周林坐在对面,看着俩人亲密地咬着耳朵,心里很是不舒服,“你要好歹顾及一下坐在对面的我吧。”
秦睿和抱歉的抬了抬手,“不好意思,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来意了吗?”
周林的心里发着苦,但总归还是表明了来意:“你总是那么聪明。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合作的。爸爸打算把公司的一部分业务移回来,毕竟国内的市场更广阔几乎成为了不争的事实。我们希望能争取到与你的第一次合作。”
秦睿和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食指轻轻地敲击着皮面,每当秦睿和思考的时候,便会做这个小动作。林安夏看了一会儿秦睿和,又注意到对面的周林,也正用一种着迷的眼神望着他。林安夏抬起手摸了摸秦睿和的脸颊,被秦睿和一把抓住:“别闹,我在想事情呢。”
林安夏说:“周先生大老远的来找你帮忙,大家过去也是朋友,怎么会有不帮的道理呢?”
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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