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姒一直守在奚自涯门外,即便武不古只是做戏,她依旧不放心让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与一个男子共处一室。对于君姒来说,奚自涯是纯净如冰雪的女子,她一生一世要细心照看的人。
“大小姐,家里出事了。”武府失火上下一片混乱,一个丫鬟趁乱来到了君姒跟前,低声在她耳边禀报。声色馆眼线遍布天下各个角落,在武将军府里安插几个并不为奇。君姒身躯一震,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中犹豫不决。家里出事这句话普普通通的话别人不明白但声色馆的人都听得懂,它隐含的定是极大的事,而她作为少馆主理应即刻赶回去主持大局。可眼下奚自涯还在武府,她没有办法丢下她独自离开,情急之下她推开了门匆忙闯进了武不古的房间。
“人我要带走了。”君姒径直走到奚自涯床前,不等武不古应声就掀开了帷帐。一向在世人面前举止得体的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这一掀开把衣衫凌乱的武不古吓了一跳,他正俯身仔细欣赏着奚自涯的绝美容颜,一只手还落在奚自涯的下巴上。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美得让人难以忘怀的沉睡公主共处一塌都做不到视而不见。
“殿下的手不想要了吧!”君姒怒形于色,横眉冷对的俯视着武不古,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硬是觉出一种压迫感。
“还不快把衣服穿好,皇…夫…殿…下!”君姒一字一顿,眼睛已眯成一条缝,脸上是武不古从未见过的疾言厉色。
“君大人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做。”局促不安的武不古自知理亏,缩了缩颈尴尬的接过君姒手里的衣服。他跳下床站到一边穿戴衣服,君姒走近奚自涯身边将她横抱起来。
“谅你也不敢!她少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君姒气极怒视着武不古,要是她手里有把刀她现在就能将他剥掉一层皮。
“君大人莫要再气了,是在下一时糊涂迷了心智。今晚之事还需联手同谋才可保你我在陛下面前安好。”武不古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但心却不乱,他毕竟在朝中摸爬滚打多年,是个成熟的男人,不比一般的胆怯懦弱之辈被喝斥两句就没了主见。
“哼,也罢。若是陛下问起来你就说试婚已成。我亦会同样转告陛下。这件事仅仅是一个开端,陛下才刚开局,你、我和公主现在都被押在她的牌桌上。”
“一切但凭君大人做主。”武不古故作轻松的看着君姒,反正大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制衡也就是相互的。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一句简单的话君姒算是与武不古达成共识,坐庄的人既是司马卿岚,原本也没有君姒选择的余地,“你若真想得到陛下的心,我可以帮你一把。”她一手的情报自然要合理利用,武不古对岚昭帝的心思早已路人皆知,帮他一把对两方都好。
“我若得了陛下,那大人想从中得到什么呢?你手里这个人吗?”武不古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出君姒对奚自涯的意思,那他就是真的瞎子了。
“我替你谋陛下,你替我谋公主,不是很公平?皇夫殿下好好考虑考虑,不用急着答复我。君姒言尽于此,告辞。”说完她抱着奚自涯匆匆离开了武府。
心急如焚的君姒将奚自涯送回公主府就直奔声色馆,馆里具体什么情况她还不清楚,只是在途中收到了两次情报,第一次是馆里死了四个人,第二次是声色馆竟把其中凶手们给追丢了,对于轻功冠绝天下的声色馆来说这绝对是一次挫败、是奇耻大辱。关于凶手的线索完全断了,声色馆第一次在两个时辰内查不出关于凶手的一点线索,这些人杀人全然不似他们已掌握的所有门派的套路,他们的手段太过卑鄙残忍。回到声色馆,事发的楼阁已被封锁,客人们经过严格的排查之后也已遣散完毕,武信瑜也带着刑部的人深夜赶来帮忙。
“敢在我家门口杀人,这些人是要反了,反了!现在的世道是变了,这些个后辈都不把我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了。”也不知道是在含沙射影哪个后辈君游玄说得振振有词,手里拿着一把大纸扇呼呼猛扇气得直跺脚。
“爹,莫要气坏了身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交给我来处理吧。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匆忙赶回的君姒接过手下递上的一杯茶,急忙灌一口。
“歇什么歇!这些人把我的清儿都害死了,宝贝女儿你是没看到,她死的有多惨!”君游玄说得声泪俱下,声色馆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对这样的君游玄她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行了爹……这里交给我,你先回去吧,回去吧。”君姒推着他往后院走,安抚好她这个爹她才能静下心想下面的事。
“女儿你一定要抓到凶手,离清可是离姬的养女,抓不到人我没法跟她交代的呀。”君游玄已不管事有些日子,这几年馆里大小事务都靠君姒一人领着,他自是相信自己女儿的能力。
“人都是怎么跟丢的?”待君游玄一走,君姒便开始审视众弟子,不悦地询问起来。
“那几人武功高深莫测,属下……属下轻功不及他们,所以跟着跟着就丢了……”从来没有声色馆的弟子承认过自己的轻功造诣不如别人,因为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声色馆从来没有追不上的人,除非是像莲白衣这样的绝世高手。而今一下子出现四个人被声色馆的人追丢了,这……让人难以置信。
“你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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