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喜欢高调啊!”月天顷撸撸袖子满腹怨言,“出门时朝邪搞那么大阵势,恐怕现在全天下都要知道了,我看他就是存心的!”
还什么秘密行动,打他离开时朝邪就算好了会有这种事吧。
月影稀疏,太渊殿的烛火忽明忽暗。殿中高座之上,朝邪侧首假寐。
桌上是连夜送来的书信,才刚走月天顷就忘了他说过的话,随随便便向外人透露了身份。不过……他双眸微闭,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不由想象起他现在一脸怨气,不断咒骂自己的模样。
忽而开口:“我不是已经让你跟着去了吗?”
殿内空无一人,但不知从哪个角落却传出一个声音:“既然如此放心不下,当初为何还主动让他独自前往。”
“所以才让你跟着!”朝邪说话时显然带着一丝不悦,像是被打搅到了。
那人也不惧反而冷言道:“八年,死人也该找见了!”短短一句话却带着极其压抑的愤懑。
朝邪轻笑:“还是活着的好,你替我护他周全,我自会继续为你寻找。都已经记不得模样的人你还如此念念不忘。”
“这是我们的事!”
“你们?确实是纠缠不清的两族人……活了那么久,还是一点耐性都没有。”朝邪有意无意的讽刺了一句,遂问到,“可还记得你带过来的那本古籍。”
“你是说……”那人犹豫了下,“不过都是传说罢了。”
朝邪稍稍沉默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如今只要是牵涉到月天顷的事,他必须每一步都要走的万分小心,况且眼前人并不唯他是从。
他挪了挪身子拖着慵懒的声调说:“之后,这每日传信的事就交给你的渡鸦了,务必……事,无,巨,细。”
“哼,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像他那种少不更事,只知玩乐的人也要为你所用。”
“利用你倒是没错。”朝邪缓缓起身,看似还未站定,眨眼间身形晃过,便已如离弦之箭直冲那朱漆金雕的蟠龙柱后,周身疾风掠过卷起衣袂轻飞。
骨指死扣面前人颈喉,眼神宛如地狱潜出的修罗,不寒而栗,“他,谁也没资格评论!”语毕拂袖而去。
黑暗处,那人揉揉脖颈却发出细不可闻的轻笑,“原来他真是你的逆鳞,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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