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奇怪的是,这两天她经常神秘兮兮地从诊所里溜出去,每次都是趁着艾老板那边生意正忙的时候,出门之前还要特意瞅一瞅,如果艾老板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儿,就立刻扔掉白大褂闪人。有时候我在里间整理东西,没注意外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病人一来,就得到处找她。
第一二次的时候我还觉得没什么,后来次数多了,我找她找的有点烦,就只好捎带着问了两句,不过没问出个名堂来,她只说自己知道了。
之后她还是经常出去,但出门之前会叮嘱我,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尤其是艾老板,万一要是她过来找秦大夫,一定得忽悠回去。
我实在觉得这个任务太艰难了,就摆出一张苦瓜脸问她,“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这么跟她说,她会不会怀疑你外面有人啊?”这话一出口,我就打了一个激灵,很严肃地盯着秦大夫的眼睛,磕磕巴巴的,“你……你不会真……那什么吧?”
尽管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四处乱窜的遐想。要真是这样,估计艾老板会火山爆发吧?
秦大夫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给我,顺手一记栗子敲到我头上来,“想太多。别的就不要管了,照我说的做。”
说完她就转身溜了,那动作跟做贼似的。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好念到了,秦大夫走了没多久,艾老板那边人就散了,她闲着没事儿,跑到诊所里来晃悠。进来一看,就我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呆。
“——咦?”艾老板轻轻叩了叩桌子,用眼神示意我,“她人呢?”
我忙不迭坐起身,揉了揉脸,“不知道啊。”
见艾老板的眼神还落在我身上,显然是不相信,便只好又加了一句,“真的,我刚刚在里面收拾东西,出来之后她就不见了。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你看白大褂挂得好好的,桌子也很整齐,估计是临时有什么事情就出去了吧。”
我不知道秦大夫为什么不告诉艾老板,因为她们的关系那么亲密,彼此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不过既然这是她的决定,我当然还是选择尊重她。
事实上,我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算是欺骗艾老板了。
也许是见从我这里什么都问不到,艾老板也没再继续逗留,点了点头就回去了。倒是很难得的没有刨根问底,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又等了好久,总算是把秦大夫给盼回来了。她进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沓纸,一坐下来就随手扔在桌子上,“累死了。”
我赶忙凑过去,“你刚前脚走,艾老板后脚就进来了。她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不知道,然后她就没问了。”
秦大夫点点头,缓了几口气。
“这什么啊?”我指指她面前那一沓纸,上面乱七八糟划拉着几行数字。
秦大夫坐直身子,伸手把纸张摊开,“这个啊,门面出租的报价。”
“你拿这个干嘛?”在我的印象里,秦大夫的生活重心一直都是围绕着“看病”和“艾老板”,从来没见她考虑过别的,这门面出租,又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诊所的这个门面要到期了,房东不肯续约,我得重新找地方。”
“啊?!”我瞪大了眼,“这门面不是你家的吗?”
秦大夫抖了抖手上的纸,摇头,“不是啊,我家的房子就居民区里头那栋,这马路边上的门面是早些年我爹租下来的。只不过租了很久,大概有二十来年了。”
“诶,不对啊,既然都租了二十来年,大家也都这么熟了,房东干嘛又不续约了啊?”
“我哪儿知道。我爹只说这门面期限快到了,人家不给我们租了,让搬地方。这些事情都是他跟房东联系,我从来没过问过。”秦大夫叹了口气,两手撑着下巴。
“要重新找地方就找呗,你干嘛要偷偷摸摸的背着艾老板啊,这事儿你俩一起商量着来不好吗?怎么着?不想艾老板知道了也跟着你搬地方啊?”我冲她嘿嘿一笑,打趣道。
然而秦大夫瘪了瘪嘴,有些恍然地偏了偏头,脸上浮现出一个很奇怪的微笑,“你知道这门面的房东姓什么吗?”
我摇摇头。
“姓艾。”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那个照片的梗是个故事,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以下是第三人称版本
秦大夫绝对是个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一上午窝在椅子里不肯起身就算了,嘴里头还不住地嘟嘟囔囔,生怕王大妞不知道她千年农奴翻身把歌唱了似的。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差没吹个口哨哼个小曲儿了,连啃泡凤爪都不能让她停下来。
“呀?这玩意儿能吃么?都不知道干不干净。这爪子老白了,是不是加了什么添加剂啊?”秦大夫两只手指拎起那袋凤爪仔细打量着,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居然还嫌弃?!不想吃你倒是还给我啊!王大妞咬了咬牙,愤愤地盯着她。
“算了算了,既然是你好心好意买给我的,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说着她就一把撕开了封口,一阵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在诊所里,让人口舌生津。
“这味道不错。”她嘴里还包着一小截泡凤爪,吸溜吸溜含糊不清地说着。
大妞撇撇嘴,斜眼看她。
“我确实该好好补补了。真累。”就两分钟的功夫,她已经搞定了小半包,酸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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