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大公子人可好了,今后不要胡说,记得,今后见了大公子一定要恭恭敬敬的,我要再听你乱评论一句,你就滚回家给我哥去老家呆着。”李红星哪能不知道自己侄子的脑子里想什么,其实这件事整个机关都在偷偷的八卦,他也好奇过,可今天往后,他绝对不敢好奇了,就是大公子是林书记的私生子,可一个私生子能用中央警卫做门卫,能让大校给看门,这私生子就没人敢惹,就算林书记,本身的级别也比大校高不多少,虽然军政不是一个系统。
李红星甚至心中默默的猜测,不会是年轻的时候林书记睡了哪个大佬的闺女吧?结果人家大佬没看上,所以孩子也没林书记的份,等到现在林书记进到副部了,人家才允许见面吧?想到当初林书记一接到儿子,就立刻大办升学宴,并且其现任的夫人还亲自忙前忙后,李红星顿时觉得自己猜测很靠谱啊!
被认定偷偷睡了大佬闺女的林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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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玄拿着手机,啪咯啪咯的按到屋里,走到师兄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李淳风虽然没有出去,不过他已经进入筑基,早已修炼出了神识,外面的一切当然也就知道了,不由说道:“本来以为你跟林玉民的关系不好,现在看来还不错。”李淳风查到林玉民把儿子丢在老家十九年,而袁玄也一直没和林玉民住在一起,不由有些忧心,怕袁玄由步了上一世的后尘。
袁玄知道师兄担心什么,叹了一口气,传音道:“师兄可是担心我又弑父。”说道弑父,袁玄眼中透出一丝伤感。
李淳风一看,不由暗骂自己怎么一下子提起这事,这可是小师弟的禁忌,连忙说:“那种过去千年的事,你还想他做什么?”
袁玄却没有放下,反而接着说:“当初是我亲手要了那个人的命,师兄,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我拼着硬受到一道天谴,也要亲手了结他吗?”修行之人,一旦弑父,等到结丹时就要多受一道天谴,也就天雷。所以修行之人,不到万不得已,哪怕父子反目成仇,也不会拔刀相向。
李淳风担忧的看了袁玄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小师弟只是想把心中憋了一千多年的一个秘密说出来,而他,只要静静的倾听就好。
“师兄,你知道吗?我其实,我其实很小的时候就记事,我记得我母亲的样子。”
李淳风猛地抬头看着袁玄,他记得当初师尊的妹妹去世时,自己的小师弟才五个月大。
袁玄仍然在那淡淡的说:“我其实也一直很奇怪,我居然那么小就记事,我隐约记得第一次记事是满百天的时候,我在当时被一个大红的抱被抱着。”
袁玄悠悠的说:“所以当初我从满百天到舅舅在五岁时把被□□毒的奄奄一息的我抱回国师府,我都记得。”
袁玄突然惨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可是那个家伙以为我不记的,等到我二十岁的时候,那个居然偷偷的从流放的地方跑回来,告诉我当初母亲是生我难产而死,而舅舅因此怀恨在心,直接捏造证据把他一家流放,甚至还告诉我是他的儿子,给我说父子之情,有义务为了家族翻案,振兴家族。甚至要我照顾当初那个逼死我母亲贱人的儿子,告诉我们是手足,要我帮他弄个身份,让他去考恩科。”
李淳风听了,差点气的端不住脸上的温雅,恨恨的吐了两个字:“无耻。”
袁玄突然平静下来,轻轻的自言自语的说:“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我当初好像骂他一顿,好想把他带到母亲的坟前问他敢不敢再无耻一点,可是看到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副我是他儿子就应该听他的,就该为家族牺牲,就该立刻拿起剑去劈了一把屎一把尿养大我的亲舅舅,我突然间累了,也不想问了。”
袁玄的声音渐渐小下来,眼中透出一丝迷惘,“我只问了他一句‘如果你骗我的,那你要怎么办?’他大概没当回事,就随口说‘我要是骗你,就被万箭穿心而死’。他大概没有想到赌咒是会灵的,当然,赌咒可能不灵,只不过我让他灵了。”
李淳风想到被袁玄一箭射死的那个人,叹了一口气。
袁玄闭了闭眼,把眼中的水光逼了回去,说:“我没有要求有一个疼我爱我的父亲,他可以不要我,可以不管我,可以视我为无物,甚至可以记不起来有我这么个儿子,我只求他不要算计我,我只求他不要算计我。”袁玄喃喃的说,眼中的水光再也控制不住,一滴眼泪滴在手背上。
李淳风看到这样的师弟,突然心疼的难受,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时隔十五年,小师弟会突然去要那个人的性命,只因那个人想利用血缘做踏板,利用亲身儿子做阶梯。
袁玄淡淡的接着说:“林玉民虽然有万般的过错,可从始至终,他没做过一件事——那就是想利用我,他从没想过利用儿子,他只想要个儿子,只想认个儿子养老,这就够了!”
李淳风看着一直被当年修行界公认的冷心冷肺的小师弟,突然长叹一口气:
不是冷心冷肺,只是心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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