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贾冥阳一直给我的是目中无人的感觉,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慌张的样子。
他用黑布遮挡的那块,更不知道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没过多久,村民又从里屋搀扶出一人,这人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身颤抖,眼神惊慌的看着围观的人群,嘴角一直在抽搐,似乎随时都要崩溃。
“这不是老凯的儿子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真是作孽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
看来他就是死者的儿子了,听着这意思,村民们应该不常见到他。
贾冥阳似乎不想等到警察的到来,临走的时候他再次检查了一下黑布包裹的东西,对人群撂下一句话:“这些疯狗必须深埋,还有,这块板子绝对不能再出现在村子里了。”
回到小白楼,贾冥阳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便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狗会发疯。
他说,刚才被他封住的是一块金丝楠木棺板,现在已重见天日,其中的戾气冲不可挡。
嘶~奥!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些人奇异的举动,莫非他们就是在偷运这块板子?
鹏飞说,这种棺质材料不是常人下殓所能用到,一般不是皇家就是贵族。他们偷了这块棺板,必定遭受中了它的诅咒。
我大道吃惊,棺材板子也能种下诅咒?
鹏飞笑着摇头,说我接触的此类东西太少,这在古时候是很常见的事情。
这时,峰子一旁道:“门外那个老头晃悠半天了,他怎么跟过来了。”
我转目看去,发现门外那人正是在人群中发出叹息的那位白髯老者。
嘶~看他刚才的表现肯定是知道些什么,难道他有事告诉我们?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我便把他请进了屋子,看看他到底有啥可说。
他走进屋子,先是四处打量一番,随后坐在椅子上,竟一言不发。
我心道奇怪,难道他就是为了进来看看吗?我只好问道:“老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他看了看我,仍是摇头不语。
这我就有点不爽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讲,可看这个样子,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人呢?”他突然问了一声。
我左右看了看,此时我们三个人都在场,想必他问的是贾冥阳了。
“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还未回答,他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我心说你奇不奇怪,进了屋子,开始不吭声不说,一张嘴就是问这问那。
“你要找我?”
我抬头一看,贾冥阳正扶着二楼的护栏向下问话。
可谁知,这老者一看到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俯首道:“老朽谢谢你救了村子。”
嘶~这是闹哪出?鹏飞立即就搀扶他,说:“老先生,万万不可,您这样我们会折寿的。”
然而贾冥阳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说下一句:“如果是为这事的话,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便回身走了。
那老者急忙阻拦:“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对你们讲。”
我也搭了把手,把他扶回座椅上:您有什么话,还是坐下来说吧。
贾冥阳再次出现在护栏处,说:“我就不下去了,在这讲。”
这是贾冥阳典型的做事方式,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会持着独一的对待态度,不温不火,却很难让人很难抗拒。
这与鹏飞全然是两种气质,鹏飞表现的多是以商量的方式。但是他令从口出,一针见血。一看就是常年发号施令的积累。
那老者叹息一声,说死的那人叫做老凯,之前在村子里一直充当游手好闲的角色,只是这几年不知道在哪搭上了买卖,做起了倒卖古物的行当。
“你们不常见到他的儿子吗?”想起早上村民的议论,我问道。
“得有七八个年头没见到这小子了,说是跟着一个亲戚学做生意,但大家都觉得老凯就是他儿子给搭的线。也没干啥正经买卖。”老者如是回道。
其实我更好奇另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他看到贾冥阳后如此激动,坚定是他救了村子。
他缓缓说道:“其实这在村子里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本以为我们这批黄土盖脖的老家伙走了之后,就没人惦记着那块木头了。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我急忙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在村子的最西头有一个叫做夹子沟的地方,那地方生的狭窄,处在倆石山之中。可就是这么奇异地形的一个地方,却建筑了一座庙宇---冯光庙。
相传几百年前冯光是这里的土皇帝,当时正处两朝相替的阶段,所以这方圆几十里一直被他统管了很多年。
他死后,他那些忠实的部下寻来一副金丝楠木棺材,将冯光以帝王的规格安葬在了深山某处,并且在夹子沟建了这座庙宇。
这位老者说,在他小时候曾跟父母去那座庙宇祭拜过多次。而且他说,那时村子里的老人似乎很信奉这座庙,每逢初一十五,总能在崎岖的山路上找到许多同行的人。
他一直在说他小时的事,据现在没七十也有六十年了,加上他说的那个建成时期,这么说来,最少也有五百多年了。
听他的介绍,庙宇所处的位置似乎很危险,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一座庙能在山缝之间坚持这么久吗?
那老者用他小时听到的话解答了我的问题,他说:当时冯光入殓后,并没把所取的金丝楠木用尽,那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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