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念西还是没有出息的坐在了林非的对面,因为她无法抗拒霍正禹三个字,明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可能。
“正禹病了,”上官念西怎么也没想到,从林非嘴里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她搅动着咖啡的手一颤,银匙与瓷杯发出碰撞的声响,那句‘他怎么了’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就听到林非又说,“他是因为你而病的。”
这个缘由,让上官念西意外又不意外。
还记得他们从部队回来时,他那一脸哀默和绝望的样子,现在想想他应该是被她气病的。
“上官小姐你很有能耐,”林非话中的锋芒,渐渐显露。
只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
“既然你不打算和他在一起,那么你为什么还回来?既然不打算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又和他暧昧不清?你觉得看着一个男人被你耍的团团转,很有成就感吗?”林非字字凌厉,咄咄逼人的让上官念西无法呼吸。
这些日子,她也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她回来的初衷,还有和他靠近,都不是她主观意识决定的,可是她不能否认,再看到他,她的心依然为他而躁动狂热。
她,对于再次给他的伤害,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林非喝了口咖啡,望向窗外,大概也在平复自己的激动,上官念西看得出来,她很爱霍正禹。
“如果你不回来,我们早在一起了,”林非再看向上官念西时,字句中还是带着指责。
此刻,上官念西才发现自己坐在这个女人对面是错的。
“之前你说的种种我都接受,但最后一条我拒绝,”上官念西终于开口了,“我没想过破坏你们。”
“或许你是没想过,但是你的出现就像是一道铜墙铁壁,横在了我们的中间,阻挡了我们爱的进程,”此刻的林非,眸光灼亮,里面迸出发的寒光,让人发冷。
上官念西讨厌她这样的眼神,“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该回来?”
“还算上官小姐有自知之明,”林非的唇角浮起嘲讽的笑,那笑格外刺眼。
上官念西内心的小宇宙爆发了,她丢掉手中的银匙,坦然的迎上林非的目光,“林小姐这真是强人所难了,这里是我的国,这里有我的家,我有权回来……至于你说我的出现挡了你们的进程,如果是那样,那只能说明你还是不能够破除一切障碍吸引他。”
“……”林非没有说话,却是神色之间也没有被上官念西反讽的恼羞。
她的这个反应,倒让上官念西有些意外,不过她们的谈话也该到此结束了,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只是上官念西刚站起身来,就听到林非问了句,“上官小姐现在是家居用品的时尚杂志,一定有独特的眼光,想麻烦上官小姐帮我看看这几套床品,哪件最适合新婚当天铺?”
新婚,两个字还是让上官念西的呼吸凝滞,她的眸光落在林非的脸上,她似乎懂了。
“抱歉,我对这个真没有独到的眼光,”上官念西实在装不出若无其事。
林非再次笑了,在上官念西看来,这笑是炫耀,得意,还有嘲讽,“那上官小姐真不是个合格的编辑。”
上官念西没有搭话,而是背起包走人,一直走出咖啡店好远,她的心仍堵的难受。
他们要结婚了……
看来林非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或许他们早结婚了。
这些日子以来,每次想到他听到自己结婚后的那种绝望,她就自责,如今听到他结婚了,本该是释重的心,可是却坠坠的疼,疼的她像随时可以死去。
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木讷的拿出来,是上官柘打来的,他找自己除了胡侃,就不会有正经事,只是今天上官念西没有心情陪他胡侃,她掐断电话,重新扔进包里。
现在她需要一个人消化心痛的难过。
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上官念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这一晚上,她都和朋友们k歌喝酒,如果不是朋友们嚷着回去,她真想宿醉一夜。
霍正禹要结婚的消息,对她的打击,远比她想像的严重,直到今天,她才不得不承认,她无法忘掉他。
可是,她又不得不忘记。
他不要曾经嫁过别的男人的她,他要娶自己的初恋女友,所以他们这次是真的桥归桥,路归路。
进了家门,爸妈已经睡觉,在经过上官柘房间时,她顿了下,然后敲门进去,她要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叫霍正禹小姑父了,他真的不可能成为他的小姑父了,可意外的是上官柘的床上并没有人。
这混小子去哪了?
上官念西依在门口,有些失落,其实她好想找个人,把心里的难受说出来,但是今天连上这柘这个听众也不在。
正想转身,瞥见上官柘桌上凌乱的摆着的各种赛车模型,这不是他的风格,要知道他很爱这些东西,每次玩过之后都会放到珍藏柜里摆放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上官念西反正也没有睡意,就想帮他收拾一下,可是收拾到最后,却看到汽车模型下面还压着几张纸,每张纸上都打了个大大的x号,而且还有一张纸上写满了‘死’……
顿时,她晕醉的意识有些清醒,想到上官柘给自己打过的电话,她连忙去包里掏手机,只是她刚把手机掏出来,她的手机就响了,而来电人竟是霍正禹。
这么晚他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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