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很在意她的桢襙,你就不该娶她,”李英正不怕火上浇油的继续挑衅。
霍正禹最后的风度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他手上的血越流越多,原本茶香袅袅的空间,现在已经被一股子咸腥代替,李英正递过纸巾来,只是霍正禹并没有接,他也不介意,“我还以为霍团长能等她八年,一定是定力过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李英正将手中带着的纸巾丢掉,“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我是压下了她,但是在关键时刻,她喊出你的名字,所以我是未遂……”
霍正禹僵直的身子颤了下,眸光对上李英正的,他自嘲的冲霍正禹耸肩,“当然你可以不信,反正我无所谓。”
听到这里,霍正禹紧握的手微微松开一些,这才发觉痛,似乎掌心还残留着碎玻璃……
“那晚之后,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留住她的资格,我们办了离婚手续,我送她回了国,巧的是一个月后,我也被调回国内。”
听到这里,霍正禹知道故事结束了,可是他的热血才刚刚沸腾……
“她很傻,有时也很笨,可是这样的她就是有让人疯狂的本事,”李英正的声音还有继续,“其实在送她离开,看着飞机载走她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直到坐在这里之前我还在想,如果我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她仍是李太太?”
“你不用想了,这辈子你都不会有这个机会,”霍正禹起身,冷脸依旧冷硬,可是眼底却跳跃着灼灼的光。
“这就走吗?”李英正当然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嗯,她一个人在酒店,我不放心,”霍正禹看着他。
李英正笑了下:“霍先生,伤人于无形的本事也很厉害。”
因为霍正禹的回答,怎么都有种胜利者向失败者炫耀的嫌疑。
霍正禹没有再接话,快步走出茶馆,推开门,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深呼吸,却觉得这冷别样的让人舒畅。
他去了医院,又去包扎了下伤口,回到酒店已经深夜两点,上官念西被子蹬掉一半,睡姿极不文雅,他轻轻走过去,脱了衣服,拉好被子将她搂进怀里。
“正禹,”她叫了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几乎和他贴在一起。
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这样粘他,从来不知道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放开她的手。
低头,唇落在她的发顶,发香瞬间盈满他的呼吸,他轻声低喃,“听好了,以后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呆在我身边。”
她睡的熟,怎么会听到,搂着他继续睡得酣甜……
霍正禹却没有睡意,一直在回想李英正说过的话,清晨五点多的钟声敲响,他起身打开酒店的电脑,进入邮箱。
林暗夜调查的资料很详细,和李英正说的几乎也没什么出入,甚至有的还附了她的照片……
霍正禹坐在椅子里,大脑一片空白,原来八年真的可以发生那么多故事。
他发现上官念西的时候,她正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眼里噙着泪,盈盈欲滴的让人心疼。
他起身走过来,将她拉进怀里,“你怎么了?”
她一下子抱住他,“如果你介意可以说,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她睁开眼就看到他的手缠着白色的纱崩,她当即就以为他是难受,自虐了。
他紧抱了她一会,然后松开吻住,边吻边解释,“不是自虐,是不小心碰碎了杯子。”
她不相信,黑眸灼灼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后,他决定告诉她,“昨晚我和李英正见面了。”
她顿时僵住。
“他说,有人做梦还说梦话,而梦话的内容大多是我,我想问问,我都在那个人的梦里做过什么?”
她没有开口,只是紧咬着唇,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太太这么热心,还是国际志愿者。”
“……”她摇头,沉默。
霍正禹叹气,抱紧她:“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如果当初他对她好一些,留住了她,她也不会大洋彼岸,遭受那些恐怖的侵犯。
她知道一切是该说出来的,别人说是别人,而有些事她需要亲自交待……
从她在美国找工作开始,到她参加守贞联盟,最后成为国际志愿者,她告诉他自己受过的屈辱,说过被李英正侵犯时的恐慌,她以为这些事情再说出来,一定很痛苦。
可是很意外,她说的平静,大概是有他在身边,一直握着她的手。
天亮了,他们也要离开北京,收拾了下行李,去酒店前台结帐时,有服务员递给他一个袋子,说是有位李先生送他们的。
霍正禹看向上官念西,她摇头,表示不清楚,打开是一对玉雕的白兔,上面有刻字——白头偕老。
这是祝福吗?
如果是的,那么她收到了,也谢谢他。
回去的时候,坐在飞机上,霍正禹问空乘要来纸和笔,并递给上官念西。
“干吗?”她不解。
他往窗口一依,“给我画像。”
画像?
她摇头,“我不会。”
他皱眉,“你再敢说你不会?”
“我,我真的不会,”她是画画白痴,小鸟在她笔下都能变鸭子。
看着她的样子不像撒谎,他审问,“那我的裸.体画你是哪来的?”
裸.体画?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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