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艳儿她的手……”红霓看着艳儿被水若包扎,还打着一个漂亮蝴蝶节的手,心乱成一团。
“不能找人代替吗?蝶儿的琴艺也非常不错呀!”艳儿提议。
“唉!那死丫头,我求了半天也不应。”很明显,蝶儿跟艳儿是两死对头。对于坊里的头牌姑娘,她这做老板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做夹心饼干,难呀!
“算了,还是我来吧!”说着,艳儿就要拆布条。
“艳儿,不行呀!”众人都出言相阻。如果因此而废了手,就等于废了她的一生,卖艺怎么也比直接卖身好。
“这……艳儿,能行吗?可别勉强了,我再想想有没更好的法子,说不定……”柳艳儿可是一块金字招牌,要是她有损伤,想她的醉仙坊一时半会儿也难在京城立足。
“总不能让宴会开天窗。那些将军都尉都是得罪不起的。妈妈,就让我去吧!”
“艳儿。”
“慢着——”一声轻斥,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接着,缓缓扬起一阵琴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琴声由缓愈急,优美婉转,跌宕起伏,仿若奔腾长洪,又如泉水低吟,一弦一声无不贯入人心,余味不歇。直到琴音嘎然而止,众人尤沉浸其中,回味久久。此琴声正出自水若之手。
半晌,艳儿暴出掌声。“弹得真好,从没听过如此美妙的曲子。”
“太好了,君姑娘,真看不出您的琴艺如此出色。”柳三娘仿佛发现了大救星,精明的小眼睛里闪着金光。
“小若,你弹得真棒,和艳儿不相上下呢。”红霓赞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这个抚琴的活就由我顶了。”水若拍拍手走了下来。开玩笑,她刚刚弹的可是千古名曲《春江花月夜》,不好听才怪。不过,她只是用她来通关。真要表演嘛,不来点刺激的怎么行,她相信到时候将军们一定能大开耳界的。
“若若,不行。你一个正经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会坏了名声的。而且要是被龙将军知道了,后果……”柳艳儿话一出,众人立即面色沉了下来。依龙御的性子,谁动了他的人,后果不堪设想呢!
水若大手一挥,大义凛然道,“后果由由我一人承担,你们不用害怕。别多说了,快帮我换装吧!还有什么要注意的现在赶紧讲,不是说快没时间了么。”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确实也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了。柳三娘不愧是京城第一青楼的老板娘,心一横,立即吆喝起随身的丫环们,雷厉风行,为水若梳妆打扮起来。如今有好料子送上门为他们解围,何乐而不为呢!即是将军的娇客,想来将军怪罪下来也不会重罚,先解决了眼下的问题才是要事,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此时,东院御心宛已经陷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惨况中,数十个巡逻兵并列院中,低垂着头,一脸惨白地等候最后的判决。
寒朔的声音虽然仍显平稳,但骨子里的寒意早已深入每个人心,“几十个大男人连一个小女孩都看不住。人呢?该不会插翅飞了?”淡淡的讽刺,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尤为刺耳。
没人敢吭声,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看不清主子的表情,这三魂七魄已经飞了一半。跟在主子身边时间不短都知道,主子越是平静,就越可怕,越会要人命。
“说。”轻轻一个字儿,顿时令小兵乱成一团,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一会抬头瞧瞧主子,又吓得头差点垂到地上。
半晌,巡逻兵的头头只有冒死站了出来,颤着声音回答,“将……将军,属下确实未发现小姐失踪,自您离开的三个时辰里,也没有任何人出入,所以……”
“人不在了。”这是事实,总不会遁地了。
“这……我们……”头头略一抬眼,瞥见那微扬的暗紫色衣袂,吓得头一缩。啧嚅不出半句。
冷眼扫过一干人,黑眸纵过一道精光,俊脸仍是无丝毫表情。
突然,一个尖嗓门儿的小兵忍不住站了出来,“将军,我曾在南墙听到有女孩的笑声,后察看无人,以为是雅乐小筑的女宾。不知是不是君小姐?”
“麻痹大意,疏于职守。”此八个字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会好过了。
目光停留在院角的那棵大树上,龙御锐利的双目微眯,在树枝上挂着一丝白色的东西,一线了然划过眼底。
“属下知错,立刻去找君小姐。若……找不到小姐,必提头来见!”兵头头壮士断腕般应道。
“哼!到时候提的可不是你的头,而是你这帮兄弟的头。”
一片唏嘘声起,兵头头艰难地应道,“属下明白。”
“下去吧!”
“是。”
终于,一干人抹着冷汗迅速寻人去了。那兵头头还是被众兄弟给半扶着离开的。唉,这小姑娘真是折磨人呀!
三年时辰,他回来晚了。依她那性子,要真在这冷清的院子里乖乖待着,他才奇怪。只是,才刚好的身子在这更深露重的夜里待太久,又会旧病复发起来。不快点找到她,恐怕又要在床上待上三五两天的。
拿上一件白裘,龙御走出御心宛,前往西院抚尘楼。很简单,那丫头向来不甘寂寞,必然会往最热闹的地方钻,这会儿宴会场自然是她最大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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