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迅速收拾了行装,连道别都不留一个就离开了白琅寺。抱着有点自暴自弃的想法连赶了几天路到达玉河镇,心底的一股气才褪尽了去。
站在行船渡口处看着来往的船只,江风拂面,撩拨心神。我长长地吁气。
真是笨蛋啊我……慢慢地走过来不就好了,非要赌气狂赶路,现在倒是提前到了。怎么办?难道要直接去双井镇?去了有什么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几天,再说了实现了跟鲁尔爷爷的约定那肯定赶不及到帝京的时间。
唉,突然觉得好累啊……
无奈一叹,我上了一艘船,询问正在解船绳的船家:“请问,这船是往哪儿去?”
“哦,是往临江谷那边的,小兄弟,你要是要去双井镇全安镇什么的,船就在那边,总之这艘船只去临江谷。”
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也没多留意,只道谢了一声就要下船,不知怎的却在最后关头收回了脚步。想了想回头问:“船家,临江谷离这儿多远?”
“这……远倒不远,就是不到半个时辰的路,小兄弟去那里做什么?”
“我突然想去临江谷看看……不用理会我,您开船吧。”
见我都这么直接地表态,他虽然面上为难但还是道:“这样……那,小兄弟就进舱里休息吧,对了,里面还有一位客人,是我的老顾客。”然后将绳子收好,撑起竹竿的时候还嘟囔,“今天要不是他想去临江谷,我也不会将船开到这儿来了,这船平时可不在玉河镇停下啊……”
身后的声音被隔绝在舱外,我放下布帘,正想将包袱放到一边去坐下来,迎头就看见一个细眉细眼的轻装男子手捧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立在那里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白色的长袖里衣和黑色的无袖紧身外套配在他身上,手上的硬质护腕紧连着衣袖端,轻便的黑色长靴,半月型犬牙项链贴着微微露出的锁骨。
他的眼神忽上忽下,我顿了顿,放下包袱。“……呃,失礼了,你请便。”
原以为对话这样就完了,没想到还未结束,他对我点了点头问:“……你是船家的友人?还是客人?”
“啊?哦……是客人,听说这船开往临江谷,所以想去看看。”
他表情有点不自然,略一沉吟后又问:“你是第一次去临江谷?”
“嗯。”注意到他面色不妥,我皱眉,“怎么了?是不是那里有什么麻烦?”
“这……麻烦倒不会,就是那里有毒雾环绕,又有许多不知名的锯齿状毒药草,一不小心就会在那里丧命。”
我愣。这还不麻烦?!你爷爷的,要是去了那里岂不变成了在一堆毒物中散心?这也太有情调了吧我xx你个oo。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只是想去那里采药花才会让船家跑这一趟的,那种花开有特定的时辰,要让船家调头那我就会错过花开的时期了。”
他说得尤为诚恳,让人想拒绝都难,再者我本来也没想让船家调头,毕竟这船又不是我一个人包了的。当下也就对他摆手道:“算了,既然这样,就让船继续行走好了,到了临江谷我不下也就是了。”
“谢谢你了小兄弟!”
“是我没搞清楚状况才是,抱歉。”
客套了一下后,他就自己继续鼓捣自己那碗不明的东西,我则坐在另一个角落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已经解决了,走过来跟我坐在一块,有点滑稽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还没请教小兄弟姓名呢,我叫甘遂。”
“哦,我叫夏侯……潋。”不知为什么还是补上“潋”字,我突然想起了在全安镇温香馆的事,一时间出了神。
说起来,青缎和鸣珞这两个人也算相当神秘呢,至今为止有许多问题我都想不透。记得那天,他将我带到台上去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即使是鲁尔爷爷要带我逃走他也没有出来阻止,而且鸣珞不是就在帘后吗?为什么恨我入骨的他也放任我不管呢?
之前偷听他们谈话的时候就大概知道了当初的鸣珞其实是代替青缎成为新娘子的,那么究竟是有哪个相爷看中了青缎,还是什么xxx的内幕啊?……操,到现在为止听了那么多个版本,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啊?真给他xx的复杂。
“对了,夏侯小弟。”
“叫‘潋’吧……”
“唔,潋……”试着叫了一下,看起来感觉没什么不妥,他才又诚恳一笑,“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你帮个忙?”
我抬头正视他:“嗯?说说看。”
“其实,方才我在配药的时候发现缺的药还瞒多的……有些花的花期又正好几乎在同一刻,我想请你帮忙一道采药花,不知道潋兄弟……”
么?你在开玩笑吧?叫我去那种一不小心就会死人的地方?“……抱歉容我问一句,究竟是什么药花让你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采到?”而且还不惜拉上一个垫背的。
“实不相瞒,先父的一位友人对我有再造之恩,日前得知他的家属有人受伤,不得不用这种药花医治,所以……”
他的表情略有愧疚,语气又诚意十足,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可是,若是你因此而丧命,别说救不了对方,到头来还得不偿失不是么?”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为了别人可以赔上自己的命,就因为一个“恩”字。
甘遂搔搔头,有点惭愧地傻笑道:“所以才想让你帮忙啊,毕竟潋兄弟看来轻功不俗,正好有一味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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