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高二的时候养父被查出糖尿病,公司找了个理由开除了他,各种治疗费很快就花光了家中的积蓄,养母本来身体就不好,只能我照料。每天奔波于医院学校家,幸好那个时候有哥哥,他偶尔会寄钱给我,打电话安慰我。
这些年我一直想不通我哥他为什么会自杀,总是会梦到他。夏尾你是他最亲近的人,我想你可能知道,所以当初才故意接近你。”楚遥岑平淡地诉说往事,曾经让你破皮磨骨的日子都是重生的前奏,难忘的过往都变得云淡风轻。
“寄钱?”夏尾脑海中的许多片段逐渐连成一幅图,一幅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图,她不敢再想,怕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停车!”夏尾下了车飞也似的逃了,空留楚遥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看着飞奔的女孩。
“尾巴,你哥答应和我交往了。我好开心呀!”
“你哥说我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女孩。”
“楚遥远你要不要脸,和那么多女生一起交往,还让人给你钱!当年恶心宫九的那个男孩去哪了?”
“竹尔才十三岁,你连她也骗,你是不是疯了!”
“尾巴,刚才有几个学姐来找我,我害怕。”
“那些钱我会还给她们,你别吵,我很烦。”
“夏尾,你本来也不是我妹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滚。”
“楚遥远,你就是个绑架犯,你这种人不配接受高等教育。”
“我爸是法官,妈妈是律师,他们才不会生出你这种绑架犯,你才不是我家人,赶紧滚出我家。”
天哪,夏尾,你究竟做了什么。
夏尾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爬上床,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再深究,她已经做错了太多,如何能弥补。她的遥远哥哥,原来一直都没有变过。
“尾巴怎么了?从刚才回来就不说话。”方兔问。
“不知道,不是说去送叔叔阿姨去了么?吵架了?”笑笑小声地说。
杨水漾摇摇头,示意别说话了。
夏尾拿被子蒙住头,在被子下落泪。
“尾巴,午饭我们订外卖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方兔捅捅在床上挺尸的她。
“不吃,你们吃吧。我累,睡会。”夏尾憋出这几个字,翻了个身,看着白色的墙。
夏尾翘了下午的课,在宿舍混天昏地地睡觉,各种各样的梦靥缠绕着她,不得安生。
她梦到郑竹尔从前面给她传了个纸条,上面写着:遥远哥哥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他约我今天出去玩,好紧张怎么办,你和我一起去吧。
夏尾撕碎了纸条,再也无法专心听课,在课下委婉地拒绝了死党。
可是在放学后还是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看到楚遥远和郑竹尔两个人逛街,郑竹尔付钱给楚遥远买了衣服,过了一会,楚遥远把郑竹尔送走后把衣服退掉,拿了钱离开。
她拉着郑竹尔苦苦劝说:“他是骗你的。”
郑竹尔冷漠地回她:“夏尾,你是不是也喜欢遥远哥哥,你嫉妒对不对?可是遥远哥哥喜欢的人是我,拜托你别这么自私。”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听我说。”夏尾拉着郑竹尔的手不让她走。
“夏尾我们绝交吧。”郑竹尔甩开她的手,转头,和另一个女孩手拉着手走了。
“尾巴妹妹,我是你哥的女朋友哦,我一定会把你当亲妹妹照顾的。我是瞧瞧来找你的,不要告诉你哥哦,这盒巧克力送给你。”一个高年级的学姐把夏尾叫出去,很温柔地说。
“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夏尾一脸疑惑。
“对呀。要上课,姐姐走啦,改天让遥远带你一起出来玩。”学姐讲完就匆匆跑走了。
“我有事,你自己回家。”楚遥远在回家的路上说。
“你很忙?”夏尾冷冷地问,“忙着和不同的女生交往?”
“谁告诉你的。你别管。”楚遥远有些急躁不耐烦地说。
“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喜欢的遥远哥哥了。”夏尾讲完就跑起来把楚遥远甩在身后。
“尾巴,我们和好吧。”郑竹尔传来一张纸条,夏尾把它折好,从草稿本上撕下一张纸,只写了一个字:好。
“尾巴,刚才有几个高年级的学姐来找我,让我放学在天台等她们,我害怕。”郑竹尔手心冒汗,瑟瑟发抖。
“别怕,等会我陪你去。”夏尾握着她的手,试图给死党一些勇气。
夏尾从厕所回来就听到同学说郑竹尔被人叫走了,急忙跑到天台,没看到人,急得团团转,满脑袋都是汗。
每个楼层都被夏尾跑了一遍,每个楼梯转角都没有,夏尾又冲向学校超市的小巷子,那里总是会聚集一些不太好的学生。
上课铃响起,夏尾心里更急了,疯了似的跑过去,果然在那里。
郑竹尔窝在一个小角落里,蜷缩着身子。
“竹子?”夏尾碰碰她。
“是我错了,我会和楚遥远分手的。”郑竹尔挥舞着手臂,低着头喊。
“是我,尾巴。”夏尾抱住她,“别怕,是我,夏尾。你抬头,看看我。”
郑竹尔抬起头。
夏尾看着她脸上很多血道子,像是被指甲划破的。郑竹尔的衣服上也都是尘土。
“我送你回家吧。”夏尾拍拍她身上的灰尘。
“嗯。”郑竹尔低着头,脸上是尘土和眼泪的混合体。
放学夏尾回到家直接闯进楚遥远的房间,像只愤怒的小兽狂躁地凶他:“现在你满意了,竹子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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