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见我这个老头子干嘛,你不是当家人吗?”
“爷爷,之前宁玉城受伤,我没了主意,说了气话,您别见怪。”林克念接过仆人手里的绢帕,递给林继初。“除了宁玉城,您算是我唯一的亲人,那些叔叔伯伯是凶手,我不认。”
老爷子接过帕子,揉揉鼻尖,不说话。
林克念接着说:“以前我找宁玉城,是为了您那股份,现在我认真和她在一起,那份股份我不要了,您留着。这次宁玉城被绑架,我谢谢您没帮他们,不然宁玉城回不来了,我懂。今后我好好孝敬您。”
林继初哼了一声。
老二不是没来找过他,他也很想教训一下林克念这个狂小子。但从那天林克念抢白过他以后,他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个滋味。不停地回想起老四小时候和年轻时的样子。老四真是个好孩子,兄弟姐妹七个,老四最文静最聪明,又有魄力,有大将之风。林家没有立嫡立长的规矩,林继初当初真是想把老四培养成继承人,谁知老四并没有这个心思,大学毕业后就出国留学了,学的是材料工程,跟经商毫无关系。老四在国外认识了妻子,林继初使了点手段逼老四回国,两人在国内成婚。林继初又逼迫老四接管部分产业,老四凭自己的聪明才智,把那些产业做得红红火火,没想到竟因此引来了杀身之祸……林继初知道的,他知道是谁,但他没办法去追究,就如他所说,不想家里再短了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他不想尝了。谁都不知道他把老四的一件衬衫留下了,没人的时候取出来看看,强忍住涌出的泪水……后来他顺着另外几个子女的意思,把小小的林克念送去了加拿大的阿尔伯塔,条件是不能动他。给老四留条血脉吧。这都是林继初这样一条硬汉的私心,从不对人明言。
现在林克念羽翼已丰,他是高兴的,他看着林克念有七八分像老四的脸,心里有一些慰藉。孩子真争气!但这小子不该气他!怎么说自己当初也是林家当家的,抢白老子?!你还有王法吗?!
今天林克念主动来服软,林继初心里也是一动。又拉不下面子,故意拉着脸不说话。
林克念走上半步,半蹲半跪在林继初脚边,头枕在他腿上。
“我也很想爸爸。”
这小子真会抓人!也罢!也罢!林继初伸出如枯枝般的手,轻轻抚摸着林克念的脸颊,拍了一下,叹了口气:“哎!讨债鬼!”
宁玉城醒来不见林克念在病房,慢慢坐起来,引流管和尿管都已经拔了。还是有点虚弱的感觉,她慢慢挪下床,扶着床架站了一会就觉得喘得不行,腰都直不起来,咚地一声又坐了回去,颠得她肺疼。宁玉城扶着胸口倒吸气,林克念进来了。
“没事起来做什么?”林克念皱着眉说。
宁玉城看着他笑笑,林克念走过去把她抱回床头放下。宁玉城说:“你黑眼圈好厉害啊。”
林克念挨着她坐下,“嗯。”
“没睡好啊?”
“嗯。”
“该吃药的时候吃点药嘛,你看你。”宁玉城搬了一下他的腿,示意他把腿放上来。
“不想吃药。”林克念脱下鞋子抬腿上床。
“我开始还有点怕你不来找我了。”宁玉城依偎着他,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臂。
“不找你谁给我生孩子?”林克念抽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那本书,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云淡风轻地说。
“哼,简单粗暴的撩妹技巧!”宁玉城撇撇嘴,心里美得什么似的。
她靠在林克念的肩膀上一起看,《侏儒的话》:
“鼻子
“如果克里奥佩特拉的鼻子是歪的,那世界历史有可能被改写,这是著名学者帕斯卡的格言。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恋爱的人都是愚蠢的,我们自己也一样,一旦坠入爱河,就开始自欺欺人了。
“安东尼也不例外,假如克里奥佩特拉的鼻子是歪的,他肯定尽量不去看,如果不得不看,也会扬长避短,选择她漂亮的地方看吧……”
“日本的作家里,我最喜欢芥川龙之介。你每次选书都很有眼光呀!”
“为什么喜欢他?”
“有年寒假,爸爸出差去了国外,妈妈总是在加班,过年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是像你这样,随手抽了一本书看,看着看着就入迷了,仿佛只有他陪我。……再后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过年。”
林克念没有接话。难怪那次除夕去她宿舍找她后,她对自己的态度有好转,误打误撞啊!林克念内心欢呼不已。
“你还没去见过我爸妈呢。”
“谁说我没去。”林克念翻过一页。
“哎?你去了啊?你什么时候去的?你怎么知道我爸妈在哪?”宁玉城真是没想到。
“我说了,查你很容易。”林克念慢慢悠悠地说。
狗改不了□□!宁玉城真是很讨厌他这点。
住院住到第十天,宁玉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早饭过后在病房内转来转去,实在是受不了了,推门出去。她想着去看看病友贺云,于是在护士站打听到贺云的病房,悠悠荡荡来到贺云病房门口。正想敲门,听到房内动静仿佛有些不对,收手贴上耳朵,……宁玉城听得面红耳赤,急急往后一退,不想踩在一个人的脚上。回头一看,是林克念。林克念扶着她的手臂,面无表情地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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