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书皖抬起头,认真地思考了会说道:“挺好的。没你在我耳边聒噪,是挺好的。”
“你讨打!”……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都把对方当成了调侃对象,一时间气氛也快活了不少。
许久不见,二人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便设了一盘棋,边下边闲聊。
“我义父的腿疾怎么样了?”
“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
“你呢?你怎么样?”阮邺君停顿下执棋的手,目光灼灼的向她看去。
庆书皖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我很好啊。”
“你知道我不是再问你这个。”阮邺君异常坚定,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看透。
庆书皖直对上他的视线,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棋子,过了一会儿方才缓慢说道:“谁也没打算瞒你。我现在的想法是,如果想要靠近朝廷中枢,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就是从几位核心人物上面下手。但是颜王看似对我以诚相待,可内心里却在想应该把我划分在那一行列了吧。是同僚?亦或是棋子?!”
“颜王生性多疑,想成为他的幕僚,绝不是简单的事。”阮邺君眉头拧的很紧,担忧的说道。
庆书皖语气很无奈的说道:“谁知道呢?你仔细下你的棋吧,别等输了才喊亏啊。”
“想赢我?你还是再去练个几年吧……”
在府中清净了几日,庆书皖便受邀去颜王宅邸里游玩了。
而这个把她邀请至此的主人,却是满脸忧愁,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
“父皇把南锡一案交给太子做了,我倒落得一身轻松。没事就喝喝酒、听听曲儿什么的。”颜王喝了一口酒,如释重负的道:“我有多久没这么清闲过了?这种感觉可真好。”
庆书皖闻言轻轻笑道:“可殿下你的脸,看起来好像并不大好啊。”
颜王方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道:“这话你说的倒是真的。南锡的案子是小吗?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父皇为何会对他委以重任。以往是一有事情便缩在他那东宫里不出来,这次就不知怎么的脑筋开窍了。”
庆书皖眼睛盯着漂浮在水上的茶叶,轻声说道:“南锡一案,太子确实是最佳人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论关系人脉,论经验,本王都更胜一筹啊。”对于这话,颜王显然不是太理解,这等邀功提赏的事,怎么能让太子抢先。
相比之下,庆书皖却很淡定,“殿下请稍安勿躁。她的语气稍作微顿,一瞬间眸中的冷意化不开,“因为南锡一案,太子将亲手拔了嘴里的獠牙。”
颜王目光一凛,很快明白了庆书皖的意思,“先生可有妙招?”
“南锡一案丢的可是皇家的尊严,陛下想树立威严,那这件事情定会严查、严惩。不过,这件事情的背后还不知是谁要倒霉呢。”庆书皖面上始终挂着笑容,“所以请殿下稍安勿躁,咱们就安静的隔岸观火,静候音讯吧。”
“哦?”颜王语调一转,双眸乍现精芒,本来想再问些什么,可却突然呵呵一笑便不再多话。
二人正在谈话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玉衍!”
庆书皖闻声抬头,只见来的是个相貌俊俏的人,年龄上与尉迟玉衍相仿,穿着雍容华贵,想必是哪家的王孙贵胄。
那人看见了庆书皖,也下意识的怔了怔,“有客人在?”
尉迟玉衍忙站起身介绍,“浩远,这位是我的朋友,庆书皖庆先生。”又转头看向庆书皖道:“庆先生,这位是我的旧识好友,楚浩远。”
二人相互点头微笑,算是认识了。
楚浩远坐下,上上下下将庆书皖打量了好几眼,实在是好奇这个人的身份,他跟尉迟玉衍相识这么久,也从没见他这里来过什么客人,所以他一向不避讳什么,今天看见了生人,也是让他吓了一跳。
尉迟玉衍说道:“沧澜,这位庆先生是我舅公的得意门生。是朋友,跟她没什么避讳的,有话你就直说吧。”
“哦,其实也没什么,今日我要进宫拜见我爹,你陪我一起去吧。”楚浩远见状,也没避讳什么,“庆先生若是不介意,大可跟我们一块,权当四处玩玩。”
庆书皖笑着婉拒,“我就算了吧。这几日已经够给殿下添麻烦的了,又怎么能多加叨扰。”
刚说话,尉迟玉衍就皱起了眉头,“先生说的哪里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沧澜说的不错,权当玩玩散心了,若是你不去,才是真的不拿我当成朋友呢!”
“殿下既然如此说,那我就不推辞了。”庆书皖柔和的一笑,接受了邀请。
朝中势力总分为两拨,在几位皇子中,虽然太子尉迟旭尧位居储君,对天子之位仅有一步之遥,可朝中的风向却是多些偏向颜王,颜王在朝中人脉极广,外加上他赫赫的功绩,皇帝对于这个儿子是格外赏识,也是格外器重的。而二皇子尉迟瞻更是衰败,身体羸弱常年卧榻,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却因病态缠身而显得精神萎靡,哪里是值得信任、依附的样子?
太子更是一无是处、懦弱昏庸、胸无点墨,最贪爱的是美酒、美色,而这个皇帝一看就头疼的草包儿子,他母后的家族势力却是不弱。
太子的母亲婉皇后,她的胞弟是多年守卫边疆的烈骑云,叔父是当朝宰相,无论哪一个都是背后强大的盾牌,所以说纵使这太子在无能,皇帝还是不能撤去他储君的身份。
所以现在对于尉迟玉衍来说最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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