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颜王前脚一走,阮邺君后脚便已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庆书皖脸色苍白,也不由得眉头紧皱。
“怎么样?”阮邺君出口问道。虽然看似她表面平静的好似没有一丝异常,可内心却已不知涌过了多少担忧,看她一头乌发之中已新添白发,阮邺君心中涌上一股酸涩。
庆书皖闭了闭眼睛,声音很轻的道:“这件事情暂可不必太过忧心,既然是他们是为了党争延揽我而使得手段,那便必然不会在此先得罪我一把,或许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还有一条可退的退路。”
“到底是谁会使用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
“刚才你不是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吗?颜王的可能性多一些,不过也不能够做十足的确保。”
阮邺君眸中暗涌寒流,轻声说道:“你义父一生为人光明磊落,对待主君一片赤诚忠心,如今遇上这等事,心中定是万般羞恼。”
庆书皖平静将视线转向窗外,语气飘然,“暗箭难防,人心各异,你岂能提前预知别人的想法。”
只是那些豺狼将自己的野心到底寄托在了什么地方,他们为了权威而互相争斗的之时,却殊然不知,今日此举已成为了一把刃己的利剑。
“不会有什么事的,上策不能走我们走下策,总会有办法。”阮邺君出言轻声的劝慰道。
庆书皖却疲惫地闭上双眼,语气虚弱的道:“邺君,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阮邺君看她略微苍白的脸,也知道她近来因为此事都没怎么休息好,如今知道累了反而是好,至少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当下便站起了身,一手按在她肩膀上道:“嗯,你好好休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便替你挡下,这时间就好好歇一歇吧。”
话罢,也不再多停留,只转身出去替她掩上了门。
夜很寂静,庆书皖靠在一侧,盯着烧得噼噼啪啪地炭火出神,虽然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是紧绷的精神还是让她根本没办法闭上双眼,一直不停想是否是有什么地方是她疏忽想漏的。
可有些事情光靠推测是远远不够的,这其中到底暗藏了什么诡谲的波流,是你不能想到的。
自事情发生后,已经是第十天了,可这十天来,却是没有任何进展,御史台也未传出任何消息。
而事情的转变往往就发生在火光电光之间,也是最出人意料的。
“不知道令父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就招供画押了……这本来是有转机的案子,一下子变成了板上钉钉的死局。”
庆书皖神情忡怔,持在手中的茶壶也顿住了,表情好像陷入了沉思。
“庆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事情眼看就要到迫在眉睫的境况了,颜王却看她仍是半点不着急的样子,心中更是疑虑焦急。
听见这句话,庆书皖才动容了神色,继续了手中斟茶的动作,“我听着呢。”
颜王一拍大腿,眉心狠狠的揪在一起,“哎!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事到关头怎么还不着急。毕竟这贪污赈灾银饷的事情非同小可,我本来打算今日来跟你重新商讨对策,没想一夜之间事情竟然变故如此之快,实在是让人始料不及啊。”
“并非是我不急,而是再急也只是越乱了自我的方寸与阵脚。”庆书皖神情淡然。
“只是那御史吕潘也不知道抽的是什么风,连我的面子也不肯吃。我奇怪的是,这吕潘并非不懂变通的人,怎么这次态度那么强硬,甚至不惜得罪我。”颜王皱起眉头,想想也觉得奇怪死了。
庆书皖素雅的面容上微不可查的略过一抹疑云,又好似不经意的出口问道,“有这等事?”
“可不是,就这件事情可把浩远气得半死,在御史台那边碰了一鼻子的灰,又吵又闹的闹了一顿。”颜王略一思忖,低下头说道。
一瞬间,如黑夜破晓在空中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又仿佛是黎明前的第一束曙光,直达阴暗的心底。颜王这番话颠覆她以前所有的思想,虽然庆书皖目前还不能确认,颜王的这番话或许是在混淆她的思维,还是这件事情背后的始作俑者或许真的另有其人,这个消息无疑是黑芒中的第一点亮光。
庆书皖面容上微一展颜,“殿下您这么一说是很奇怪,早就听闻御史吕大人性情圆滑,可今日看来确是谣传。”
“什么谣传,那吕潘可是出了名的滑头,有些眼力才执掌御史大夫多年,我素来跟他交道打的也少,根本没想到这一下就碰了个硬钉子。”颜王说起这事也气得不得了。
“殿下是在说笑吗?连您都敢得罪了,莫非是他背后有神仙不成。”庆书皖一笑,好似随意的说道。
而正是庆书皖说笑一般的话,却让颜王脸上表情登时大变,一时之间神情忡怔的愣在哪里。
颜王是个很聪明的人,什么事情你指出其中一点他便全盘皆通,这次也没有例外。
想到这点,颜王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告辞便离开了。
等颜王一离开,庆书皖神色突转凝重,提笔刷刷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便托人送去了陶茗茶庄。
颜王的矛头无外乎的转向了太子,只是这件只会随目标的清晰而越来越混淆,所有的思想也会受到掣肘。
很快,庆书皖想要调查的事情,再不出几日后开始出现了眉目。
“庄主,是颜王手下的人,与御史台的往来甚是频繁。”月泽将得知的消息一应说了出来,“并且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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