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可,天亮前,我们在此等你!”
宋南朝点点头,当先回了舱房,进了厨房。
不等其他人开口,宋南朝抢先道,“其他话都不要说,大家先陪我一起吃个早饭,行吗?”
说着,宋南朝走过去掀开锅盖,见粥差不多煮好了,馒头也热了,便为几个人都盛了粥,随即第一个坐下,默默开始吃。
见她如此,其余几人便也坐下陪着。
吃完东西,宋南朝走到段红绫跟前,突然行了个大礼。
段红绫一惊,“妹子,你这是做什么?”
宋南朝一笑,“红绫姐,你受得!”
对段红绫行过礼,宋南朝又向其余诸人一一行礼。
“南朝姐姐你别怕,我们都陪着你……”众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灌汤包却是童言无忌。
宋南朝摸了摸灌汤包的脑袋,点了点头,随即独自回到舱房换了一身轻薄的衣服。
宋南朝在腰间绑上那两把李罔送给她的匕首,随后打开第一个锦盒,将丹药服下,又收拾了个包袱,将厚衣裳与另两个锦盒放在包袱中随身带着。她知道九鹿御寒丹如此珍贵,她何德何能敢收下三枚?
宋南朝将问郭子衡讨来的船上的一根长麻绳背在肩上,行到船头,把收拾好的包袱交给段红绫,道,“红绫姐,这包袱很重要,你先帮我收着,等我入城了来问你拿。”
说罢,宋南朝转身对骆从容道,“骆将军,我们走吧。”
骆从容向身旁一位士兵一使眼色,那人匆匆下马将马牵到宋南朝身边。宋南朝忙摆了摆手,“骆将军,这里距离钱塘江不远,我自己走过去。”
说着,宋南朝便独自迈步往南前行。
殿前司骑兵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是骑兵,奉命护卫的人却不骑马,非要步行,这算什么?
骆从容耐着性子驾马行到宋南朝身旁,“姑娘,请上马。”
宋南朝不理她,“太皇太后只是让你们送我去钱塘江,可没说让你们逼我上马吧?”
骆从容无奈。
殿前司都虞侯江一笑纵马跟了上来,“大哥,早知道让步兵兄弟来跑这趟了。”说着,江一笑向身后的骑兵一挥手,“咱就当散个步,跟着前边这姑娘慢行。”
于是宋南朝一个人在前边走,身后跟着十位乘高头大马的铠甲骑兵,一路沿外沙河东岸南行。
黎明前夜色最暗,平日此时,沿线泊船人家多半还在睡梦中,只是这一行人实在太过招摇,也是引得泊船人家纷纷探头观望。
不知是内力护体还是九鹿御寒丹的药效,尽管为下水方便今日穿得不多,宋南朝竟也觉得不怎么冷。
抵达钱塘江江岸时,天边已现鱼肚白,宋南朝在刻着“渔人码头”四个字的巨石前站住,自顾自将麻绳绑了一圈在巨石上,并打了个水手结。
骆从容有些意外,蹙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宋南朝也不抬头看他,“太皇太后只是让你们送我去钱塘江,可没让你管我要在江边做什么吧?何况我和太皇太后的约定,是我若能独自跳江再能独自入城她便许我自由,可没说我不能为自己做些准备吧?”
说着,宋南朝试了试打好水手结的麻绳,见其已足够牢靠,便将剩余的麻绳继续背在肩上,一路往钱塘江走,一路走,一路放。走到江岸,宋南朝又自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将麻绳牢牢钉在地上,将其尾端自然垂入江中。
做完了准备工作,宋南朝行到前两日练习时选定的落水地点,望着江水茫茫之势,便问,“我这就跳了?”
“等等!”骆从容纵马上前,“还早,你先等等,还有人会来。”
“还有人来?谁?太皇太后还预备亲自来监督?”宋南朝奇道。
骆从容也不答话,自下马走到江岸,反问道,“姑娘你真想清楚了,今日要应太皇太后之约?”
宋南朝唇角一扬,笑道,“你都把我绑架到这儿了,还问我这种问题?我不应约,太皇太后能放的过我的吗?我若胆怯跑了,你能放过我吗?”
骆从容碰了个软钉子,不再言语。
等了片刻,钱塘江岸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临安的百姓素来爱凑热闹,不知是谁放出消息,得知今日有此这一出,天蒙蒙亮,从城里各处赶来的人便络绎不绝。
江一笑将人群与宋南朝隔开了几丈远,人们却伸长了脖子推搡着直想看清楚闹出了临安这几日来最大的热闹的姑娘真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宋南朝站在岸边目光扫过那些瞧着自己的陌生的表情各异的男女老少,心中却很是平静,今日之热闹,本在她意料之内,她甚至希望,这热闹闹得越大越好。
不多久,陈菀菀也到了,她让马车在人群外转了转,找到了段红绫等人,便与他们在一处等。
许谦本想独自前来,熬不过他9岁小妹的恳求,只能拉着她小妹的小手挤在人群里,焦急地等待。
平日此时,钱塘江上舟船早已争流。只是因为今日的特别事由,朝廷禁军水军部早已传话下去,自今日子时开始,钱塘江外沙河口沿岸十里内禁航,因而在这些岸上的人看来,今日钱塘江宽阔的水面上竟是一派安宁。
天色大亮之后,吴太皇太后的凤辇才出现,韩之江、叶连榛带了皇城司一队人马,与数十位重华宫护卫共同护驾,人群自动为这一行让开了一条道路,凤辇一路行到宋南朝身边。
吴太皇太后、韩太夫人、韩暮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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