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他一抬手,一道白色的匹练穿透了飞雪,轻柔地落在三十米外的地方,没有爆炸,没有消融,什么也没发生,炫目的白光,似乎和手电筒射出来的一样无害。
三十米,几乎是原先的两倍距离,魔法方面,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然而再怎么进步,他都不会在意。“血裂魔皇诀的修炼出现了突破,可是再怎么突破也是血裂魔皇诀,我是宗主,又不是长老啊。”他叹了口气,再次轰出一拳,锐利的响声划破冻得硬邦邦的空气,招式用老,一声震动般的闷响,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分别。“魔影断空决,按理说应该比血裂魔皇诀威力更高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白色的衣袖中伸出一只年轻的手,摸着兜帽下光洁的下巴。站在风雪之中,沉默如雕像。
血,慢慢流下。
“这次……··换成耳朵了吗?”那一尊凝练在大雪中的苍白的雕像,忽然扭曲,痛苦地弯下腰。张开嘴,一条血色的细流静静淌下。“心魔的反噬,即将……爆发了吗?”七窍流血只是表象,皮肉撕裂的钻心痛苦,又有谁人知?
光辉晨星·永业,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恐怖刺客,现在正孤立无援地半蹲在风雪中,浑身发抖,脆弱得令人揪心。
心魔反噬,魔道修炼者遇到的最常见的问题。通俗来说就是力量提升的太快太猛,自身的本命功法跟不上,导致无法完全控制体内的力量,结果被这股力量伤了自身。幻觉,七窍出血,体重暴增,丧失理智等等都是心魔反噬的初期表现,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最终的下场只能是爆体而亡。
解决心魔反噬的方法只有两种,要么快速提升本命功法,控制住这种力量,要么——散功。
看似两种选择,但是对所有的魔道修炼者来说,其实只有一种选择。因为谁都知道,一旦散功,气海就会毁灭,就再也不能修炼出任何东西了。
“提升本命功法么?我也想啊。”光辉晨星·永业苦笑一声,再次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光辉晨星·永业其实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几乎是绝境。
本命功法,说白了就是一个人气血和内力的dna,或者说体内力量最根本的运行模式。一个人一生中只能修炼一种本命功法,即使获得新的内功,也只能作为辅助功法修炼,而本命功法切换,改变或者升级,其成功率从来没有超过百万分之一,一旦失败,立刻散功。
光辉晨星·永业的本命功法,就是魔影断空诀,而不是血裂魔皇诀或者其他,想要控制住体内的力量,就必须让魔影断空诀的修为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问题在于,他体内积攒的力量,说成超凡脱俗也不为过,对魔影断空诀的理解和修炼,却还停留在最初级的阶段一直没有任何突破,两者之间天差地远。这,就是他的绝境。
如同一个刚刚得到汽车驾照,上路两三天的菜鸟,去驾驶一架空天战斗机,每分每秒,都面临万劫不复的死境,却又束手无策。
“无论血裂魔皇诀如何精进,都无济于事。”刺客抱着头,在大雪中痛苦地想着,“真没想到,我没有死在灭灵法师的禁咒之下,没有死在血族面前,却要栽在小小的心魔反噬上面。”
“不甘心啊。”苍茫之中,传来他凄惨的笑声。
与此同时,在这个院落的某间厢房里,在温暖宜人的炉火旁,一群人正在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奋斗。“好的,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各位,为了我们共同的将来,充满干劲地继续加油吧!”阴暗的光线下,伊格尼斯充满激情地向着在座的人说道,“现在,散会。”他一挥手,一大群人蜂拥着离开房间,在木质的走廊里形成三三两两的小圈子,低声谈论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目送着众人离开,伊格尼斯得意地捏紧了拳头,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伊斯霍尔肯绝不会为了一个被放逐的公主和82个国家同时交恶,
伊格尼斯正在兴奋中,幻想着从伊斯霍尔肯那里换来多少利益,却不知道远在上万公里外的伊斯霍尔肯首都,有两个人也正在算计着他的祖国。
伊斯霍尔肯的冬天,荒凉又寒冷,在安道尔的小城巴邑漫天飞雪的时节,伊斯霍尔肯的首都是个寒冷无风的晴天,太阳清晰地粘在半空,但是鲜有热量。伊斯霍尔肯的皇宫虽然也是气势恢宏,占地辽阔,可是建筑装饰中更透出一股灵动的纤细华美,而在一座华丽宫殿的上方一百米处,稳稳当当地悬停着一艘同样华丽高贵的飞船,空气的力量被风之魔法左右,稳稳拖住飞船,一动也不动,就这么悬在空中。飞船上装修相当豪华,无疑是皇家典范。飞船的造型很特殊,没有船舱,没有舰桥,除了动力是只有一块特大的甲板,钢铁的甲板上面铺着昂贵的地毯,紫色的,织着唯美的图案,上面摆着一张圆圆的大桌,四把椅子。
这艘飞船看起来就像是悬在空中的大型阳台。
两位绝美的成shú_nǚ性,围桌而坐,此外再无他人。
几张纸放在血红色的木桌之上,淡黄的纸张压印了精致繁复的花纹,造价不菲。
杀意波动,强烈而明确,空气中灌满了愤怒的窒息,恐怖的气息,来源于两位女性中的一位。
“安娜,真的要调用隐秘机动部队吗?”现任伊斯霍尔肯女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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