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三把罗青枝醒来这件事的利弊一分析,罗青枝也觉着有些道理,于是每天都窝在屋子里,偶尔逗一逗两只开始学说话的小家伙,偶尔拿上君三给她准备的书来看一看。
前两天还好,然而这样的过了十几日,罗青枝终于睡意全无,睁着眼到了天亮,烦躁啊烦躁,这样无聊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真是闲的人都要长毛了,罗青枝就快骂娘了!
虽说前日罗青枝也喜欢这样悠闲的日子,然而,如今这屋子华美归华美,然而连个电脑也没有,这让人怎么宅下去!
第十五日罗青枝终于忍无可忍,考虑要不要动用武力冲出这间屋子,虽然外面有的是高手,自己没准出去就被抓回来,然而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罗青枝的计划还未实施,屋门被人打开,西门景引带着着西门雪走进屋内,身后还跟着几个侍从。
罗青枝看到黑衣侍从忽然感觉分外亲切,没办法,好久没见人了,看到几张新鲜面孔便忍不住的开心。
几个黑衣侍从感受到罗青枝的笑意,利索的放下手中的东西,麻溜的走出屋子,细心地将门关好。
罗青枝满脸黑线。
其实这也不能怪侍从们不给面子,主要是西门清生前惹祸太多,她对谁温柔一笑,你要是着了她的道,跟着她走,那么十有*是被拉上去闯祸了,回来之后,百分之百会被管家骂。
西门雪伸着白白的胳膊趴到罗青枝床榻边缘,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姐姐这次要去哪里玩?能不能带上雪儿?”
罗青枝继续黑线,站在厅中的西门景引却轻笑出声,罗青枝抄起初晴一块尿布便往西门景引身上扔去。
西门景引接下初晴的尿布,佯装训斥:“清儿你也忒狠了,这要是一块没洗的尿布,那可如何是好?”
罗青枝白了他一眼,腹诽:“要不是许妈早就把用过的尿布拿去洗了,现在你手里的就是没洗的。”
“罢了,我不过是怕清儿你太无聊,便带上雪儿来你这陪你一会儿……我记得我还欠你一幅丹青,不如今日便完成了它可好?”
反正也是出不得门,能看一看古人的丹青也还可以。
含珊上前为西门景引磨墨,西门雪爬上床,也要西门景引将她一同画进去。
西门景引的丹青是十分出名的,在这云信州乃至盛明河对岸的乾晖国,都会不时有姑娘前来向西门景引讨要一幅丹青,西门景引又性子温和,一般来者不拒,大多数都会满足姑娘们的心愿。
而后曜辰连同乾晖都形成了规矩,哪家的小姐及笄了,都要来西门景引这里讨上一幅丹青。
西门清为自己哥哥骄傲的同时又不忍哥哥劳累,更是看不过一位位富家小姐拿到了西门景引的画便同被西门景引亲了一口一般目中无人,于是便在西门家门口搭了一张桌子,盖上上好的天鹅绒,亲自坐到桌后。
自此每位前来讨丹青的富家小姐都要先过西门清这一关,至于怎么过关,那便是交银子。
至于交多少,那要看西门清的心情,比如说今天阴天,西门清心情不是那么晴朗,那你便需要多交一些,再比如说今儿个虽然晴天,但是哥哥昨晚看书太累了,也需要多交一些。
好吧,西门清的心情收银子前都会不太好,收了银子之后就另当别论了。
自然,也不能说西门清的心情就没有好过,比如说雪儿出生那日,西门清的心情还是一直非常好的,然而那日整个西门府忙做一团,自然也没有接待各位来讨画的富家小姐。
在西门清大赚了一笔之后,西门江卓终于发现了自己女儿的讹诈行为,训诫了一番后,勒令下人将西门清在门口摆的桌子抬回了府中。
各位少妇小姐听说了这个消息都兴奋的前往千渡镇,然而却被西门府看门的侍卫告知,西门景引身子不适,从此后不再为人画丹青了。
这件事之后,已经得到西门景引丹青的各位少妇小姐便兴奋的同跟西门景引睡过一觉一样,这就像在现代你买到一本已经绝版的唱片一样,不只是因为它有多珍,更重要的是它贵啊。
罗青枝从西门清的记忆中回神,西门景引抬头冲她莞尔一笑。
不多时,西门景引终于放下画笔,松松手腕,“画好了。”
罗青枝换了个姿势放松一下,西门雪已经爬下床,跑到西门景引身旁,使劲仰头想要看清西门景引的画。
西门景引抱起西门雪,西门雪环住西门景引的脖子,感叹:“姐姐好漂亮。”西门景引摸摸西门雪的刘海儿,“雪儿也很漂亮。”
罗青枝并未看到画中是怎样一番光景,西门景引命含珊把丹青送到他的书房,说是要好好想首诗题上去,裱好再给罗青枝送来。
罗青枝日后无数次悔恨,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留下这幅画,然而所有的悔恨也不过是在无力时的一种寄托,寄托而已,什么也改变不了。
西门景引带着西门雪离开,屋子内再次只剩下罗青枝与含珊两人。
罗青枝抬头看着床上悬着的流苏,眨眨眼,流苏还是流苏。
“含珊,你有没有什么故事,来给我讲个。”
“啊?”
含珊被罗青枝的奇怪请求问懵了。
听故事这不是用来哄小小姐和小公子睡觉的吗?
“讲故事啊,含珊你不会不会讲故事吧?”
“我……”
“那你就来给我讲一讲这九州的各个国家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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