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日,吕布率六千骑兵赶到汾阴县,从汾阴县令李锦那里得知,白波军连下安邑、闻喜、猗氏、大阳、河北、蒲坂、永安、皮氏、绛邑、临汾、襄陵等十一县,郭太手下四大猛将杨奉、李乐、胡才、韩暹现在占据闻喜、大阳、皮氏、临汾四县,郭太自己攻克永安,五路大军即将来到汾阴县集合打算渡过汾河,南下洛阳。
李锦年过四十,颍川人氏,年轻时被举为孝廉,后被何进提拔任命为汾阴县令。其外貌端正,身高八尺,看起来正气凛然的模样。他将吕布引入城中,大设酒宴来款待行军疲惫的吕布。
吕布见他过于殷勤,心下怀疑。面上不露声色,让张辽叫几个人守在县令府外,自己和成廉率领三十名亲兵前去赴宴,张辽留下来安置兵士们的住处。
县令府上大厅简洁宽大,酒宴上的食物有鸡有鱼,算得上是丰盛一餐。有乐师在旁击筑,歌姬们在厅中翩翩起舞,中间的歌姬长得最为美丽,眉目如画,肤白似雪,身形妖娆,细腰扭动间看得人心火大盛。
李锦举杯道:“大将军可还满意?”
吕布呵呵一笑,道:“当然满意,最近几月征战沙场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如此歌舞,李县令倒是有福气啊。”
李锦谦虚一笑,抚须道:“大将军客气了,柔儿,你也莫要再那边跳舞,快过来给大将军斟酒。”
中心跳舞之人居然并非歌姬,而是李锦的长女李柔。
李柔一边跳着舞,一边脱离歌姬们,脚步轻灵,彩带飘飘。坐在吕布身旁,淡淡的幽香传入吕布鼻中。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下疑心大去。感情这位是想要巴结他这个大将军,特意送女儿来。
送上门来的美女不上,吕布真没有高大到那个地步。他顺手将李柔揽入怀中,低声道:“美人斟酒岂能用那些俗物,不如让美人亲自喂我。”
李柔脸庞羞红,娇声道:“大将军真是性子急。”
吕布哈哈大笑,他几个月没有近过女色,骤然遇到李柔这般肤白貌美的女人,那里还有什么抵抗力。成廉和吕布差不多,他左拥右抱,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提枪上阵。
李锦看出两人急色,拖拖拉拉一会,在李柔的提醒下,他才将酒宴散去,让人将吕布和成廉领到客房去,并让那些亲兵护卫在院子内外。
待到两人入房,李锦离开院子,双手紧紧握起,他深吸一口气,唤来家中多年仆人李凡,交待道:“你速去通知白波将军郭太,说是吕布率六千骑兵赶到永安县,我会设法拖延住他,让他马上赶过来擒拿吕布。”
李凡点头道:“诺,我这就去。”
李凡出后门,见左右无人,翻身上马离开此地。一名身披简易甲胄的兵士从墙后监视着李府后门,看李凡鬼鬼祟祟的模样,心下狐疑,连忙上马尾随在背后。
李凡一路出北门前往永安,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在天亮之时,赶到白波军的驻地,让人前去通报郭太。李锦和荀爽是至交好友,游说白波军靠得就是李锦。如今荀爽身死,曹操逃走,李锦顾念自己和荀爽的兄弟情谊,心想怎么样都要帮他完成这件大事,否则九泉之下恐怕无言面见荀爽。
郭太得到李凡消息,心下大喜,若是能够一战擒下吕布,那么洛阳城就是他囊中之物。当即,下令吃完早饭火速出发。
十月二十一日,辰时初刻,暖暖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吕布微微睁开眼睛,见身边美人依旧沉睡,想起昨晚的疯狂,他不禁苦笑。看来憋太久,导致他都不会怜香惜玉,居然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要了三次。
吕布尽量不惊动李柔,悄悄起身穿起黑红色衣衫来。门外有人轻轻敲门,吕布穿戴整齐盖住李柔,大步走出去。房门刚一打开,站在门外的张辽已经凑上来,低声道:“主公,那个李锦果然不是好东西,昨晚他让人前去白波军那里报信了。我手下的人怕打草惊蛇,没有拦住,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吕布大怒,虎目寒光闪闪道:“好一个老家伙居然想用美人计来麻痹我,走,我们去亲自问问他,什么都能明白。”
张辽笑了笑,道:“我早已经让人将他给拿下听候主公发落。”
吕布满意点头,离开这个院子,来到县衙大堂,他高坐在上面,下方是从睡梦中被抓起来的李锦,他披头散发样子看起来极为狼狈。
“李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通贼寇,你和贼寇到底都说了什么,快从实招来。”
面对吕布的喝问,李锦怒目而视,吐痰道:“吕布!你这个****有什么资格说我私通贼寇!有本事就杀了我!”
吕布懒得多说什么,挥了挥手,道:“上刑,有什么刑法都给他来一遍。”
连打三十大板,李锦硬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吕布见此又让人斩断他的双脚,将十指一根根拔去。血溅大堂,李锦痛得惨叫不止,偏偏就是不肯说出和白波军有什么约定。
吕布心下失却耐心,问张辽道:“怎么办?”
张辽沉思一会,开口道:“李锦不是有个儿子嘛,他中年得子一定非常痛爱,我们可以抓过来威胁他。”
吕布点头道:“好,来人将李锦儿子带上堂来。”
李锦早已经昏迷过去,等他被谁泼醒看到六岁的儿子李荣被人握在手中,刀锋正在他身体上摩擦,李锦惊叫道:“不!吕、布,你算什么大将军,居然拿一个孩子来发泄,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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