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前线。
因为是在持续战争的关系,炎皇担心炎若惜,所以这段时间,炎若惜一直昏迷着。
炎皇所住的帐篷十分的豪华,足足有十平米左右,里面如同小型的房子一般,外面是处理公事之地,里面则是休息沐浴之处,炎若惜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里面的床上,期间未曾苏醒过。
起初,炎皇以为是因着他体内母盅的关系,但是从炎国前往战场之地时,他曾试图唤醒她,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后来到了战场,他为了炎若惜的安全,便没有进行再次唤醒。
今日一早醒来,炎皇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唤醒炎若惜。
然而,当他一次次的对着体内母盅下达命令时,炎若惜却是没有即将苏醒的迹象,他心中这才担忧起来,想起了上一次的失败,并非巧合之后,急急传来了军医为其诊治。
然而,军营内的军医一般只懂得医治内体的伤势,对于炎若惜此刻的情况却是纷纷束手无策。
炎皇大怒之下,一道圣旨,将炎国所有好御医召唤至前线。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一身明黄的炎皇震怒的拍着桌子,充满嗜杀的眸子狠狠的瞪着脚下惶惶跪着的军医们。
因为路途的关系,从京都传召过来的御医还未抵达,而炎若惜迟迟未醒,炎皇心中焦急,便有了这一幕。
“皇上,长公主殿下并非昏迷不醒啊,而是心中郁结,自己不愿醒来。”其中一个略显苍老的军医轻叹一声,看了看身旁正浑身颤抖的同僚们,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跪着的身体微微往前爬了几步,想着如若炎皇大怒,同僚们也不会因此枉死。
“哼!不愿醒来。”出乎意料的,炎皇听见老军医的话,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冷哼一声,朝着帐篷之内的人摆了摆手。
跪着的人见此,纷纷松了一口气,因为惶恐而不断颤抖的身体方一松懈下来,便显得虚软无力,几乎踉跄着才出得了帐篷之内。
炎皇此时面上的表情是极为复杂的,他至今才发现,他一直用心呵护的妹妹,如今居然是这般的陌生与疏远,现在,她昏睡着,他在一旁焦急着,两人明明是那么近,却仿佛隔得那么远。
轻叹一口气,炎皇不自觉忆起一些令他终身难以忘怀的往事。
那是在一个十分寒冷的冬天,如尖刀般簌簌吹来的烈风割的人脸上生疼生疼的,那时他六岁,她四岁,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迎着冷风,在地上玩耍,她脸上挂着的笑意,是那么的美丽。
小小的她,便如同一个小仙女一般,煞是惹人喜爱,然而,她的纯然却是更为叫他心生怜惜,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那种淡淡的感觉,会慢慢演变成不容于世的爱慕。
是的,他,堂堂炎国的皇帝,却是爱着自己的亲妹妹。
曾经,他彷徨过,犹豫过,最后狠绝的做了一些错事,只是,她却从来不知。
然而,仅仅一开始的踏出,却令他错到无法回头。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她红装裹身,凤冠霞帔是他幻想过无数次都难以想象的美丽,然而,她却带着这样的美,嫁给了三个男子。
那牵着她的手,一脸幸福的跪拜天地的人,不是他,他本是知道,那个人从来都不会是他,只因为他们的身份不允许。
在她的心目中,他永远都是她的哥哥,只是哥哥而已。
她却不知,他的心,早已被她的身影填满。
不自觉拽紧的手心,隐隐传来刺痛的感觉,炎皇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重新胶在床上那已经四十却仍旧美丽的女子身上。
你可知,可知,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哥哥,从来都不。
转身,炎皇没再多看炎若惜一眼,走出帐篷。
而,当炎皇方一走出帐篷,那原本只剩下炎若惜一人的帐篷里,凭空出现了两个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慕容青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炷香的时间,我要看到娘醒来。”落狂斜眸扫了一眼帐篷门口的帘布,清冷的语气不乏透着淡淡的担忧。
慕容青云似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再也移不开半分,那目光中是深深的眷恋,那似乎是沉积千万年的思念之情一涌而出,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记忆深处,那个善良美丽的女子,如今仍是风韵犹存,褪去了青涩,换上了成熟的韵味。
只是,此刻的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微微泛着病态的苍白,若不是那浅浅的呼吸还在,他恐怕会认为,那是一个极美的贵人,正在长眠。
他不敢用力呼吸,似乎害怕那样会惊扰了她。
“你还愣着作甚?”落狂见慕容青云一见炎若惜便如同失去了魂儿般,不免拧了拧眉冷声喝道。
许是落狂的声音有些森冷,泛着的寒意令人心生寒颤,慕容青云如梦初醒般,这才回过神来,只是那含着深情的目光,不曾褪去。
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慕容青云深深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便专注的拿出一枚枚银针,一一扎在各个大穴之处。
落狂心中担心炎皇会突然回来,便将神识放开,落在炎皇所在之处。
见慕容青云进入状态,便仔细炎皇的动作,以免不注意突然出现。
慕容青云此时已是大汗淋漓,他的左手使劲按着右手,生怕一个手抖而扎错了位置,终于,当他下完最后一针,却是整个瘫软下去,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
“你过来划开我们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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