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从赏菊宴里回来,书墨便病倒了,雪梨急忙禀报柳姨娘,让她请了大夫来。柳姨娘听闻,也上门探望了。这姑娘自落水救回来后就变了许多,对她也不亲了,但是柳姨娘心里有亏心事,对书墨倒是更尽心了。
原先不过道初秋着了凉,喝几回药便无碍了,可都几天了,还没好透。书墨靠着凭几翻书,手里把玩着一颗明月珠,倒是觉得舒服了一些。
雪梨就坐在旁边的绣凳上,见书墨恹恹的,忍不住道:“早知就不去那劳什子的菊宴了,姑娘还被逼着喝了酒,又着了凉,如今又瘦了一圈。等映月映日回来,少不得说奴婢怠慢了。”
书墨抬眼看她,雪梨为人稳重,如今说出这么一筐话来,倒可能真是太操心了,便也只笑笑,心里却想不知道映日映月何时回来。
正想着,柳眉来了。
雪梨寒着脸给柳眉添了茶,便默不作声的退到旁边去了。
柳眉轻声道谢后,也不喝茶,见书墨果然有几分病容,便道:“是我不对,你本就大病初愈,我又来邀约,害你又病一场。”
“无事。”书墨把手里的明月珠扔桌案上,喝了口茶。
柳眉无意看到那颗夜明珠,顿时就不淡定了,那颗祖母绿夜明珠倒也不大,但是荧光柔和,想来一颗就能照亮一间屋子。
古代夜明珠不是很宝贵的么?怎么李书墨这里随手就乱放?太暴殄天物了吧!
“书墨妹妹,那颗……”柳眉本想说夜明珠,后来想想这里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先不要让书墨知道吧。
书墨一双含水妙目看了她一眼,答道:“这是明月珠,颇有些清凉,夜里能生光。”
柳眉点头,又跟书墨说了一会儿话,就说外边还有事,准备告辞了。因为见书墨也没再拿起那颗明月珠,临走前便道:“我见书墨妹妹这夜明月珠好看得紧,不如借我玩赏几天?”
雪梨闻言皱眉,这表姑娘也太过分了吧,竟敢当面要东西?虽说明月珠府里倒是还有一颗,不过那大颗是放书房里的,小颗的刚刚适合姑娘把玩,姑娘夜里俱黑,这明月珠光线柔和,便放屋子,姑娘才睡得安稳。
书墨听了这话也只是诧异了一下,便让雪梨将明月珠包好递给柳眉了。前世与宁其然成亲后,宁其然睡觉不见光,她倒也习惯了。
送走了柳眉,雪梨道:“姑娘,那样大小的明月珠也只得一颗了,姑娘也把玩了许多年月了,如今表姑娘这样要去,姑娘怎么舍得给?”
书墨一笑,拿起书重新看起来,听得雪梨还低声道:“她什么都想要姑娘的,奴婢都知君子不夺人所爱,她却不知。”
书墨宽慰道:“她却是不知道我喜欢那明月珠。不过是个小玩物,你也太操心了。”
雪梨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柳姨娘将柳眉当亲生女儿来养,柳眉在府中就跟姑娘差不多,每个月不知道花费多少,左右雪梨也不过是怕柳姨娘占山为王罢了。
书墨本来是宽慰雪梨的话,却突然心中一动。正想着怎么折磨王涵,可不正是夺她所爱么。前世王涵处心积虑的接近她,算计她,不是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宁其然么?
书墨眨眨眼,轻启樱唇道:“雪梨,这几天宁世子有没有送什么东西过来?”
雪梨闻言道:“听说姑娘病了,宁世子送了两次东西来,有书画首饰,还有一套精巧的茶具。”因为姑娘上次摔罐的举动,雪梨以为书墨很讨厌宁其然,便没有通传给书墨,直接扔进库房里了。
书墨点头,随手递了块帕子给雪梨,道:“这帕子一角绣一个‘然’字。”
雪梨不明所以,接过去便开始绣了起来。
果然不出几日,听闻书墨病好了,王涵便郊的月湖赏景。书墨自然欣然应邀。
当天,书墨一身天蚕月暝衣,趁得腰身曼妙,走起来裙摆轻曳,当她从马车上下来缓步向众人时,大家都有些看呆了。
美似画中仙。
王涵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宁其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书墨走近,眼里有迷茫与坚定。王涵心里被针扎一样刺痛,又微笑地看向书墨,笑道:“书墨妹妹大病初愈,风采更甚。”
书墨娇羞的低下头看脚尖,也没多话,倒是柳眉跟二皇子站得很近,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事情。书墨有些惊讶,柳眉前段时间不是喜欢朝起么,如今怎么看起来像跟二皇子一对?
接下来无非又是吟诗作对,在王涵的“热情”邀请下,书墨自然又得重复一遍自己却是不会吟诗作对,琴棋书画也不太懂。众人或嘲弄或了然或惋惜的表情书墨只当没看见。
月湖在这一带算是除太湖外最有名的,附近青山掩映,有不少家族在周围修建了别庄,青砖黛瓦,远远看过去如在水墨画中。
此时热闹刚过,书墨拿了钓竿坐在铺着软垫的石凳上,看着湖面发呆。
一名湖绿衣裳的少女走过来,见了书墨先红了红脸,然后轻声道:“书墨姑娘,我叫颜清,可以坐这里吗?”
书墨往旁边一看,这石凳还挺长,便点了点头,颜清便坐了下来,挨着书墨,眼神满是欣赏,羡慕道:“书墨长得真好看。”
这时书墨将鱼钩拉上来,一看没有钓上鱼,失望的又放了下去,听了颜清的话,也认真的看着颜清道:“你也很好看,像一朵雪山上的白莲花。”
颜清闻言红着脸低头,旁边却传来柳眉的笑声,她正跟一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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