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这是真的，你想怎么样？”问雁忍不住轻笑起来，眼中的讥诮一览无余。伸手掰开慕灵的手，感受到对方隐忍的颤抖，问雁笑着继续说道：“怎么？你想杀了我？”
慕灵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问雁的眼神又冷了两分。
看出慕灵眼中的冷凝和那一闪而过的犹豫，问雁嘴角的笑意更甚，捏着慕灵的手微微使劲，弯下身子趴在慕灵耳边低声说道：“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么？”
微热的气流在耳边浮动，暧昧的语调在这一刻让屋子里一下子躁动了起来。只是慕灵的心，却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犹如坠入冰河，无法游出，眼看着要溺毙其中。
感受到对方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雁缓缓直起身子，伸手捏住慕灵的下巴：“灵，和我一起叛离吧！”
“啪——”
问雁话音刚落，就狠狠的挨了一记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屋中响起，隔绝了屋子里唯一的热度。
“滚。”
一指屋门，慕灵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动手杀了眼前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此时慕灵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疼的就像烈火焚烧一样，撕心裂肺。
纵然是顶着清晰的五指印，依旧没有折损问雁一星半点。依旧是痞笑了一声，顺手还挂了一下慕灵紧绷的脸颊：“愚蠢。你以为苍穹能给你带来什么？不过是一个孩子。迟早，都是会死在那群人的手里的。”
“滚！”慕灵往前猛推一把，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问雁被慕灵推的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稳下了身子。轻笑着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慕灵，笑着摇头离去。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离，慕灵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着即将跨出房间的背影，沉声道：“等等。”
问雁脚步一顿，嘲讽着开口：“还有事？”
慕灵转头，盯着自己曾经生死交托的伙伴：“有。”
“说。”
“你在为谁卖命？”
听到这个提问，问雁眼神一紧，随即莞尔轻笑：“当然是大长老沈醉山了。”
*
黑色的铁门被风吹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凝结著了周围的空气。冷风嗖嗖的从外面灌进来，吹得她的长发微微扬起。
“是族长让你动手杀我的？”声音略微沙哑，但依旧掩盖不了常年身居高位的傲气。
虽然被别人用枪顶着脑袋，自己手上的人也全都伤亡殆尽，但只要他还没有闭眼，他依旧是氏族最大的长老，是整个氏族除了族长之外最尊贵的存在。
看着眼前一袭黑衣的女子，沈醉山不住有些感叹后生可畏，没想到自己纵横江湖这么些年居然还会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不是族长让我杀你的。”慕灵伸手捂住嘴，浅咳了一声，继而又缓缓说道：“是我要杀你。”
沈醉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冷笑起来：“想要做我这个位子了？”
氏族的规矩，能者多得。他这个位子当初也是从上一届的大长老手上抢过来的，如今坐了好几十年，确实有不少人眼红心急了。
慕灵冷笑：“不是为了你的破位子！苍穹继位，你的那把椅子迟早是我的。现在动手杀你，为的不过是问雁。”
缓缓蹲下身，慕灵紧盯着沈醉山的眼，让自己的视线与对方齐平：“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败是在哪里吗？挖墙脚居然挖到我们这里来了！哼，问雁我虽然现在还不会杀他，但是他背叛苍穹我和苍穹迟早有一天会取他的命来。”
“问雁？”沈醉山略为惊讶，待看见慕灵眼底的仇恨时，脑中顿时清明了起来。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我挖墙脚问雁，使得你们内部反目的吗？”
慕灵面色冷凝，眼睛微微眯起，充斥着杀意：“难道不是？”
“呵，哈哈……想不到我沈醉山聪明一世，到最后反倒还是被别人算计了一把！苍云海还真是好谋划啊！都到这个时候了都还不忘摆我一道！”沈醉山又是嘲讽又是叹息，最后面怜悯的看了一眼慕灵：“你们这些蠢货，都被人利用了都还不知道。”
慕灵细了细眼，握紧了手中的枪，语气之中有了一丝小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起刚才沈醉山的言行举止，慕灵腾然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沈醉山止住笑声深深地看了一眼慕灵，随即勾起一丝嘲讽的轻笑：“什么意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居然还没有明白？果然是被别人丢弃的蠢货！”
被阶下囚这么说，慕灵一时间怒从心起，抵着沈醉山的枪往前指了指，使得沈醉山撇过了头：“不说实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沈醉山冷嗤一声，缓缓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问雁应该被苍云海给利用了。而你，嗤……不过是被你的同伴利用了。问雁那孩子，我多次想要招揽，但是他从来没有投奔到我这里。”
闻言，握着枪的手微微一颤，但很快又稳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呵。”沈醉山冷笑一声，缓缓说道：“在三个月之前苍云海曾私下召见问雁，你于其问我，不如去问问你的搭档更加直接。或许让苍穹苍穹去问问她老子也可以。我想，到时候你的搭档一定非常乐意告诉你的。”
慕灵深吸一口气，平稳下自己早已紊乱的气息，内心有如天塌地陷的晃动：“你以为你这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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